第六章 她就是梦中的被害人
“我们只是怀疑，杨弘就是服装市场纵火案的被害人，目前还没有确定。”边与站出来解围，“刚才讨论案情不小心被您女儿听到了，误以为她妈妈已经死了。”
听到“您女儿”三个字徐长胜本能的想要辩解，但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最后也只是坐下来，给三位警察倒上茶。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徐总也不需要向我们隐瞒什么，我们只是依法办案，对徐总的家务事不会干预。”边与端起茶杯，闻了闻清香的味道，“好茶。”
“朋友送的普洱，”听到警方的态度，徐长胜也放下心来，“徐某一项守法，警方办案，我肯定配合。”
“那我们就不跟徐总兜圈子了，恕我冒味，您跟杨弘的事，您夫人知道吗？”边与笑笑，毫不避讳的问到。
“我跟她已经分居很多年了，”徐长胜苦笑了声，等秘书把女儿带走才再次开口，“其实她知道我有女人，但不知道是杨弘，也不知道惠惠的存在。”
“她没见过杨弘？”边与眯起眼睛。
“见过，”徐长胜摇摇头，“不过她知道杨弘有个孩子，现在又怀了孕，所以她不觉得我会跟杨弘发生什么。女人嘛，总是把单身漂亮的小姑娘当成假想敌人。”
“你这是灯下黑啊，难怪这么明目张胆，”边与扯了扯嘴角，“您夫人有工作吗？”
“有，她是洛城一中的化学老师。”徐长胜尴尬的喝了口茶，“她这人事业心还是挺强的。”
“除夕夜怎么过的，你们不在一起过？”边与不经意的聊着天，引导着对方继续交代。
“年还是在一起过的，毕竟还有老人。”
“不觉得别扭吗？”
“还好吧，都一起过了那么多年了，不过也没在一起呆太久，老人睡得早，十点多他们就休息了，我就出去找朋友打牌去了。”徐长胜老实回答，“那个，你们发现的尸体，真的可能是杨弘吗？”
“只能说有可能，毕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杨弘的消息，一个大活人不会平白无故就消失了。”边与应到，“杨弘跟你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就是除夕夜，她给我打过电话，我在家陪着老人过年，也就没接，晚上再拨回去她就关机了，我心里也很不安，”徐长胜脸上闪过些许的忧虑，“但我的身份，也不方便报警。她怀着孕，平时还是很小心的，我没想过她真的会出意外。”
“杨弘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跟什么人有矛盾？”陈可喆接过话来。
“她这人性格有点霸道，嘴上不太给人留情面，不过也不至于就被杀了吧，”徐长胜瞪大了眼睛，“她还怀着孕呢，总不会有人因为一句两句的话对个孕妇下狠手吧？”
“听说她这次怀的是个儿子？”边与突破问到。
“嗯，她说去检查来着，应该是个男孩……”徐长胜一怔，点了点头。
“她是因为怀了男孩才变得霸道，还是之前就是这样？”
“漂亮女人嘛，脾气总是大一些，而是她怀孕后情绪不太稳定，脾气应该是比以前更大一些了。我都四十多岁了，也一直想要个儿子，所以对她可能也太娇纵了。”徐长胜自我反思到。
“那您为了这个儿子怎么连答应给张成鑫的十万块钱都不给？”黎默做着记录，抬起头来。
“现在我这边资金确实有点紧张，等孩子生了肯定要给他的。”徐长胜有些尴尬的笑笑，“其实我做生意，一开始钱是我岳父出的，这一两年发展快，在银行贷了一些款，把房子都抵押了，也包括我岳父岳母的两套。今年这两套房子要拆，拆迁款肯定是到不了我手里，所以我要用自有资金先把银行贷款还了，这个数目不小，所以能不外付的钱现在都停止外付了……”
“是不是如果不是儿子，连孩子都不会生？”边与说话毫不遮掩。
“是，不是儿子的话我可能真的没有精力去要这个孩子……”徐长胜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
“那您觉得张成鑫会不会因为这十万块钱把你跟杨弘的事告诉您夫人？”陈可喆猜测。
“应该不会，他如果告诉了我爱人，我爱人肯定不会忍到现在，而是对于张成鑫，他跟我翻脸也没什么好处吧？”徐长胜直起腰来，“其实我给张成鑫也介绍不少客户，他提成应该也拿了十几万了吧。”
“徐总，洛城商会的黄会长来了。”正说着，徐长胜的助理上前敲了敲门汇报到。
“徐总有客人我们就先不打扰了，”边与看看手表，已经聊了不短的时间，“不过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如果确定被害人就是杨弘的话，我们可能会去麻烦您的夫人。”
“我理解，我会提前跟她解释的。”徐长胜点点头，把三位警察送到门口。
从艾菲特酒店回局里，边与连夜召集大家开会，汇总目前了解到的情况信息。
“我们现在就把被害人假定为杨弘，不太合适吧？万一不是，我们的工作不就白费了？”队长章勋比谁都清楚，检验报告还没有出来，目前线索是断的。
“基本可以确定，”边与摆摆手，眼睛里满满的笃定，“黎默已经认出杨弘了，她就是梦中的被害人。”
“我们是警察，还是讲求实事求是的好，只是梦的话……”章勋心里百般不信，但在边与面前也不好太表明出来，可这个省厅派来的专家，怎么会对黎默的梦境深信不疑呢？
“黎默能准确描述出凶手杀人全过程，就连凶器刺入被害人身体的部位都一致，我们还不能相信吗？”边与注视着章勋的眼睛，“当然，要确定的话还得等检验结果出来，但是案件紧迫，我们暂且假定被害人就是杨弘，很多线索我认为还是很有价值的。”
“好吧，就先从这个杨弘入手吧，边警官你继续。”章勋舒了口气，妥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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