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们说妈妈已经死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杨弘是长胜餐饮董事长徐长胜的情人，杨惠惠是他们的私生女，为了避人口舌，杨弘跟一个小贷公司业务员张成鑫领了结婚证，还教孩子对外声称自己父亲就是张成鑫。
想必杨惠惠是徐长胜的女儿这件事，在长胜餐饮并不算是秘密，如果说他们是想瞒着谁，那一定是徐长胜的老婆了。
“那就先去会会张成鑫，再约约这个徐长胜。”边与拍拍手，示意两人该回过神来了，“陈队，辛苦你继续背上你的小祖宗吧。”
“为什么又是我……”陈可喆哀怨的吼道，“小祖宗你别吃了，你都吃身上了……”
张成鑫不是本地人，本来是要回家过年的，因为贪恋过年期间公司给三倍薪酬而留下来值了个班，这刚打算回老家就被警方控制住了。
“我招谁惹谁了，我跟那个杨弘根本没什么关系，就领证的时候见过面，平时根本没有联系的，她失踪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干嘛不让我回家？”一听警察是来打听杨弘的事，张成鑫变得不耐烦起来。
“你跟她是合法的夫妻关系，我们不找你找谁，你端正态度！”陈可喆喝到。
“哎呦我就是跟她领了个证，我们真不是夫妻关系。她是徐长胜的女人，你们去长胜集团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啊？还有这个孩子，你们问问她，她爸爸是谁？”张成鑫指着不远处的小女孩说道，“我跟她长得有一丁点相似吗？”
“那你为什么会跟杨弘结婚，他们给了你多少钱？”边与冷冷盯着男人的脸，戏谑的问到。
“生这个姑娘的时候是给了我十万块钱，后来那个我可至今一分钱没见到啊。”张成鑫无辜的摊摊手。
“还结了两次？”边与皱了皱眉继续问。
“对啊，五年前杨弘怀老大的时候，他们找的我，说只要领个证给孩子落了户口就给我十万块钱，后来他们也真给了，办完事我也就跟杨弘领了离婚证。”
张成鑫这会耐下心来，一点点娓娓道来，“我们本来都没有联系了，大概三个月前吧，他们又来找我，说杨弘又怀孕了，让我再跟她结一次婚，跟以前一样再给我十万块钱。”
“这次没给？”边与猜测。
“至今一毛钱都没见着啊，”张成鑫来了气，“说好了的，领了证给五万，生完了落了户再给五万，结果他们赖着就是不给，我有什么办法啊？”
“你可以去找徐长胜的老婆啊。”陈可喆支招。
“我用这个办法威胁过他们，可这个徐长胜这次连老婆都无所谓了，根本不吃这一套，我想着也不好跟他翻脸，就忍了，”张成鑫眯起眼睛，压低了声音，“我猜这次杨弘怀的是个儿子，要不徐长胜连被他老婆知道都不怕了呢。其实他找杨弘不就是想生个儿子嘛，他老婆生不出孩子来，他不能绝后啊。”
“嗯，知道了，”边与不想听他继续八卦下去，“除夕夜你怎么过的？”
“我？跟几个哥们一起喝酒聊天，怎么了？”张成鑫被突然更换的话题问的一愣。
“为了那点加班费大过年的不回家值得吗？”边与不屑的哼了声。
“我这不是要回家嘛，车票都买好了，你们不让我走……”
“等我们查清楚了你再走吧，”边与打断男人的喋喋不休，塞给他一张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行了，有什么想说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从张成鑫家里出来，陈可喆迫不及待跟上边与的步子：“能确定被害人就是杨弘了？你都开始调查嫌疑人不在场证明了！”
“基本确定。”边与应了声。
“什么叫基本确定，检验结果出来了吗？”陈可喆追问。
“因为我的梦，我梦里的女人就是杨弘。”黎默跟在后面，解释道。
陈可喆停下脚步，等着黎默上前，狠狠揉了揉她的头发：“黎警官，你也太神了吧！”
“你们是说，我妈妈死了吗？”三个人差点忘了，还有个小女孩就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对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很有可能。”黎默还想找点理由搪塞，边与率先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我以后就能跟着徐爸爸住在酒店了是吗？”小女孩眼睛里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悲伤。
边与也随之一愣：“应该是吧。”
“太好了，妈妈再也不会骂我了！我可以住酒店里了！”小女孩竟然高兴的笑出声来。
黎默三人简直惊呆了，这世上居然有孩子在听到妈妈去世的消息后，兴奋的蹦起来的！
“那你可能再也见不到妈妈，你不想妈妈吗？”黎默蹲下身子，拉住女孩的小手。
“无所谓啦，反正妈妈也没钱，妈妈的钱都是徐爸爸给的。”小女孩不屑的摆摆手，她看看黎默又看看陈可喆，“阿姨你要背我吗？你背不动就让那个叔叔背。”
黎默呆呆的看着小女孩理所应当的爬上陈可喆的背，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到底是什么样的母亲才能教育出这样的孩子呢？或者说她所说的徐爸爸，到底给了她怎样的影响？
三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有杨惠惠自己嘎吱嘎吱吃着零食，很快车子行驶到艾菲特酒店门口。
陈可喆打开车门，抱出杨惠惠，门童瞬间对他们肃然起敬，几个人围上前来，有给停车的，有帮忙提包的，还有毕恭毕敬给指路的，比黎默和边与上次来不知道周到了多少倍。
“看来这个徐总对女儿很是骄纵啊……”边与伸了个懒腰，抄着口袋向徐长胜的办公室走去。
得知来访者是市局刑警队的警察，徐长胜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杨弘真的……”
“目前检验结果还没有出来，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毕竟杨弘失踪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陈可喆官方的回答到。
“哦，那也是，你们请坐吧。”徐长胜舒了口气，吩咐人泡茶，“小刘，把孩子带回房间休息吧。”
“我不走！爸爸，他们骗人，他们刚刚还说妈妈已经死了！”小女孩摇摇头，大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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