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害人身份
章勋所说的被害人家属其实是长胜餐饮集团财务处的两个小姑娘，她们声称公司的财务经理杨弘已经失踪了两天了，杨弘有个五岁大的女儿目前没人管，只能吃住都在公司。她们没办法就去报了警，因为杨弘就住在着火的服装市场附近，所以民警说让她们来这里看看，火灾里的尸体有没有可能就是她们在找的人。
“我已经让陆军生去她们说的杨弘家里采集信息了，回来跟死者的DNA做下比对就可以了。”见到边与三人，章勋介绍到。
“那两个姑娘呢，在会议室吗？我跟她们聊聊，”边与不住脚的向走廊深处走去，“把那个杨弘的女儿也接来吧。”
黎默正要领命去接小女孩，边与却冲她摆摆手：“你过来，让陈队去。”
黎默哦了一声，冲陈可哲做了个鬼脸，就屁颠屁颠跟着边与进了会议室。
“有没有你们财务处经理的照片？”一进会议室，边与就进入正题。
“有有有！”其中一个短发的姑娘赶忙掏出手机给边与看。
边与撇了一眼就推到了黎默跟前：“是她吗？”
黎默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让自己进来认人的。女孩仔细凝视着照片上的脸，那张脸似乎擦了很厚的粉，妆容也颇费心思，丹凤眼，高鼻梁，鼻翼上还有一颗痣。
眼前的照片跟梦中的女人渐渐吻合……
“是她。”黎默沉重的点了点。
边与心下了然，只要法医那边再验证一下就可以确定了，他重新面对被害人同事说道：“说说你们经理的基本情况吧，姓名年龄工作单位家里有谁，黎默你记录一下。”
“我们经理叫杨弘，应该三十一二岁的吧，家里就一个女儿。”另一个扎马尾的姑娘回答，“我们单位叫长胜餐饮，专做中高端餐饮酒店的，艾菲特酒店就是我们的。”
“她没有丈夫吗？”黎默手里写着记录，忍不住抬起头来问到。
“有是有，不过听说不住在一起。”马尾辫姑娘有些为难的说道。
“她父母呢？”黎默更加好奇。
“她应该还有个老妈，在老家呢吧，没怎么听她说起过。”马尾辫想了想回答到。
“那她丈夫在哪，是干什么的，就算不住在一起，老婆失踪了，孩子他总不能不管吧？”黎默追问。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然后都默默垂下了头：“她丈夫可能还不知道她失踪了……”
“好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一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们，如果你们还有什么发现也随时跟警方联系，”边与掏出一根烟放在嘴边，他转过头面向黎默，“陈队回来了吗？我们带着孩子去见见杨弘的这个法定丈夫。”
“法定丈夫？丈夫还有非法的吗？”等两个姑娘离开后，黎默一脸茫然的问到。
“一个男人，跟老婆分居，可以有很多种情况，但孩子都不要的就只有两种可能了，”边与按下打火机，火苗映着他邪媚的俊脸，“一，这人就是渣，二，孩子不是亲生的。”
黎默张了张嘴巴，一时没发出声来：“你的意思是，杨弘的孩子是私生子？”
“很有可能，”男人点点头，深吸了一口烟，“妈妈找不到了，孩子第一反应不是去找爸爸，而是去公司找妈妈的同事，同事第一反应不是把孩子送去给她爸爸，而是收留在了公司，甚至报了警也不去通知孩子爸爸，你觉得正常吗？”
“的确是不正常，”黎默默默点点头，“我这就去查查杨弘的丈夫。”
“不用去了，”边与按住女孩的肩膀，“你们陈队是多么周到的人，他去接孩子顺路就把该打听的都打听回来了。”
“你什么时候对他这么了解了……”黎默小声嘀咕着，话说这俩男人关系似乎越来越好了呢。
很快陈可哲带着一个穿着打扮很洋气的小女孩回来，小女孩趴在陈可哲背上，手里还拿着个冰激凌。
“你敢吃到我脖子上我就揍你你信不信？”陈可哲龇牙咧嘴的低吼着。
“安静点。”小女孩扯扯陈可哲的头发，不懈的说道。
不远处的黎默和边与都忍不住笑出声来，陈队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什么情况啊陈副队长？”边与两手抄着口袋，一脸的戏谑。
“这祖宗，住在艾菲特酒店的hellokitty主题套房里，酒店有专人伺候着，我去的时候人家正吃着薯片看电视，让我靠边站着等她看完才能走，”陈可哲把女孩放下，搓搓自己的苦瓜脸，开始抱怨起来，“然后我们走到哈根达斯门口，非要我停车给她买冰激淋，你说大冬天的吃的什么冰激淋！”
“继续。”边与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继续什么啊继续，我还不够惨吗？”陈可哲狠狠跺了跺脚，摸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咕嘟咕嘟喝起水来。
“继续你的发现，别告诉我她看电视的时候你在旁边陪着呢。”边与夺过杯子，嫌弃的推了陈可哲一把，“这是我的！”
“其实根本不用我刻意发现什么，他们董事长的照片就挂在墙上，跟这张小脸一对比，就什么都明白了。”陈可哲耸耸肩膀。
“等一下等一下，”黎默终于回过神来，“你是说这个孩子，是杨弘和长胜餐饮的董事长生的？”
“肯定的啊，不信你问问她，她爸爸是谁？”陈可哲指了指乖乖坐着吃冰激淋的小女孩。
黎默蹙了蹙眉头，走向前蹲下身子，耐心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杨惠惠，今年五岁，你们每个人都要问我一遍吗？”小姑娘眼皮都没抬，不耐烦的回答到。
“咳咳，”黎默尴尬的清清嗓子，“那你爸爸叫什么，做什么工作？”
“我爸爸叫张成鑫，是万融信贷公司的业务员。”杨惠惠想了想，像背书一样说道。
“是够成心的，”陈可哲冷哼一声，也走向前来，“那你叫徐长胜什么？”
“爸爸呀，”小姑娘脱口而出，似乎觉得不妥，赶紧捂上小嘴，“我妈妈不让我给外人说，你们就当没听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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