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了,轻叩开关,灯还没有坏,环望全是记忆味道的公寓套房,看来,是我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这里全是我和他的身影。
一切都没有动过,像是昨天还有人住过一般,除了急于出门打翻在地的碗筷和沾满的灰尘。房里没有床,只有并在一起的两张大大的床垫,那之前,是一台投影仪,每天晚饭过后,在隔壁把作业草草了事,就拉着碗还没有洗的宋子槐,俩人斜躺着把放学后买的零食分个精光。我总是不断调整着投影仪,纠结于要看些什么,可惜的是啊,扭头看向他时,宋子槐却在恶补他的数学题。我气呼呼地抢过他的笔,指着卷子上的红叉叉大讲特讲一通才罢休。嘴里干的想喝水的时候,月亮却已经升的老高了,他嬉皮笑脸地跑回了隔壁,剩下我气呼呼地拿手垫着脑袋,气呼呼地,望着月亮。
我揽起长裙,床垫轻轻塌了下去。
月光很是善良,脚边几格白霜,风过树间清响,街灯映亮了小窗。
我坐着抱在膝前,啊……睡觉吧。
“就睡吧,梦里充满希望。”
我一肚子气拍下吵醒我的闹钟。
“嗯?什么闹钟?”我吃惊地望着被从矮凳上打翻在地的铁皮闹钟,一下子睡意全无。这闹钟从小到大一直都受我的打,现在应该在宿舍里躺着才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垫子旁的马克杯里还有咖啡的痕渍,挨着它的是没吃完的菠萝包和空空的薯片筒。猛地抬起额头,墙上的海报像是刚贴上去不久,窗台上,还有没吃完的半块提子蛋糕……
“怎么这么大动静?”他从我身后开口。
我望着他,他解了围裙挂在厨房门内侧的钉子上。
走了过来。
是熟悉的笑,最熟悉不过的语调:“哎嗨,你还别说,之前那个跟这个新的平底锅真就没法比~”
他拾起铁皮闹钟,端在手心,右手扶着认真地瞧,道:“不是……你使这么大劲儿,“摇头丸”跌坏了没……”
呆呆地望着他。
“嗯?怎么了你,睡魔怔了?快起来洗洗睡吃饭,不是还要去买橘子嘛不是。”
宋子槐说。
我的记忆一股脑的往上涌,是啊,前几天买被炉的时候我说的来着,被炉与橘子才是整个冬天啊。不对,这是……什么时候?
喂,宋子槐。
等等,宋子槐?宋子槐?
宋子槐!
宋子槐……宋子槐……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看见他端着两碗面出了厨房。
看见他吹了吹手,轻轻把一双筷子放在我的碗上。
他拿拳头撑着腮边,微笑却疑惑地看着我。
“啊?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说不舒服?”大概见我脸上有泪痕,他匆忙站起身。
我冲向他,死死地抱着,埋下头呜呜地哭。
他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只好任由我抱着。我听不清他安慰了我什么,只是在想:
“这是梦吗……”
“……不能是梦啊”
“千万不能……”
过了好久,好久好久,我都没有松开我的胳膊。不为什么,就是害怕,害怕我一松开手就会消失掉,害怕没有下一次机会抱住了,害怕,害怕就算是梦也害怕不会做第二次。
害怕这真的就是梦。
结果就是,他又哄了我好久,而且我感到他被我这样子吓坏了,毕竟,我胳膊也酸了。就只好松开了这只“布朗熊”。
“好了啊,去洗洗脸,喝点水,吃早饭先。”他说。
我刚走进洗漱间,听见他说:“啊,面凉了啊,待会下楼留给大橘吧,咱出去吃。”
“别!我要!”我又冲到椅子前,生怕下一秒碗会被他拿走,抄起筷子就把面往嘴里塞。
“哎!这都凉透了吧……”
“住嘴!”我埋着头喊。
只可惜,是忍不住哭着吃的。
我后悔当初嫌弃他的西红柿打卤面,把西红柿挑出来不说,还指挥他切成细条,西红柿多好吃啊……
多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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