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宋子槐的姐姐一进门,就看见一捆一捆打包成小山的搬家包裹,每个人都堆了一座,除了宋子槐留在这个家里的东西,它们都被放在了茶几上,码的整整齐齐。
说实话看到这三座小山时我也想来这么一句。
“欣然姐。”我歪头朝着她笑笑。
她惊讶一笑:“哎?小林也在啊。”接着便撇了背包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已经没了垫子的沙发。她也意识到这样蜷缩着坐着有些奇怪,便不好意思地说:“走吧,咱去你的奶茶店坐坐,我平时下了班,不知道去哪儿好的时候就经常会去。”
我随她出了门,刚要下楼,我发觉自己挪不动脚步。
“重要的事还没做呢。”我回到客厅,站在茶几前,宋子槐的几沓T恤正摆在上面,近半是我买给他的,记得当时我吓唬着他,非要盯着他换上,那家伙害羞地要死。
我想喊宋子轩过来一趟,可听见他在房间里正卖力地翻箱倒柜,也只好没有张口。
“小林,”我转过头,是子槐的妈妈站到了一边,“在书架最下面找到的。”她俯身,伸手拾起小盒子。黄白相间的格子,最外层是硬纸质的那种,上面还挂着一把小锁。
我跑到阳台,把它举到太阳底下,一点都不透光,猜不到里面会是什么。晃手摇摇,有纸张的声音,好像还有些小物件。放下手回过头,阳光氤氲在屋里,宋子槐的家房间之间没有隔门,每一粒晨光都能穿透堂风,立方的光柱都会投下光斑生长于地面。小盒子并没有擦拭,吹一口气,积尘飘乎而散,小小拥聚又安静纷落,灰絮落于地面,落作光的新芽。一切都好像那个上午,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上午,同样也是一个刚刚告别了清晨的上午。
欣然姐拉我去了奶茶店。
“牌子都这么好看了。”我不由扬着脖子赞叹。
“那是,你也不看看老板是谁,”宋欣然白了我一眼,“你人是走了,可一万元的月薪又没断,我都快馋哭了,看到熊知安活的这么滋润,本来就有够艰难的生活更没动力了。”
我看着她撅嘴的样子,我想起,那年寒假刚放,中午我拉着宋子槐去吃火锅。正点菜呢,突然接到他姐姐的电话,说快到家了。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当时电话里得知她亲爱的弟弟被人拐走的消息,要不是高铁跑的比她快,早就跳车冲过来了。事实也确是如此,她一出站就冲了过来,坐在我俩对面的位子上,一口一口地举着叉子,嘴里一嚼一嚼的,一边还抬着眼望我。
“没想到你还真能找到富婆,你别忘了你老姐,小时候除了我还有谁对(祸)你(害)好(你)。”她低头幽怨地盯着我俩,大口吃白菜。
我捧着手中的奶茶,阳光把小桌子重新漆了色。那年她还在读大学,现在毕业都快两年了。
我离家之后,来大学里看我的就只有欣然姐了,子槐的爸妈总不合适来看我,但是他们总是托欣然姐给我捎来家乡的水果,给我准备的年货。
有时候他们更像是我的家人。
门上的风铃一动,熊知安拎着两大包东西进了门。宋欣然身子一歪,举起胳膊招呼她:“老熊,快看,是谁来了!”
她认真瞅这边,眼睛不禁一亮:“诶?老板!”她笑了。笑的啊,还是当初那么可爱,那么那么地好看,她笑的我恍惚,仿佛又置身于那个放课后的周末,回到了认识宋子槐的第一个冬天。
“得给他赔一百杯奶茶才行。”我这样想着,闪过了身旁的梧桐,眼前是这家校门对街刚开的奶茶店。校里一直在传,这家店是上一届的校花毕业后开的,我不免好奇,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什么会没去读大学?
门上的风铃很是漂亮,“多半是骗人的喽。”我这样想着,推响了风铃。开了门,晚风像怕黑的孩子一样,钻进了屋,躲椅子下,倚着桌腿动弹不再,围着双脚微微的冷。挂壁炉把它印在了墙角,我摘下了围巾。这个点,大多数人还在宿舍里收拾东西,拖着行李各回各家。闲来无事来到这儿的人,也就是我一个了。见有人来了,头顶的圆筒吊灯被打开了,暖黄色的灯光捂亮了这里。小屋并不大,不过,暖暖的灯光,充实在这一方空间里,显得像炉火一样温馨。小屋没有什么现代装潢,没有小窗的木板门和木制的小凳子,四面的墙上钉着许多的木头格子,那是书架。墙边的角落里,也有大大的四方圆角书架,书的旁边,桌子的一侧,都有可爱的花盆,以及比花盆更要可爱的,小小的多肉。
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我回首望向吧台。
好漂亮。
她向我一笑。眉角融化了时光。
她见我半天没什么反应,稍一偏头,似乎是有些尴尬。但是,灯光能润透她的发梢了,米色的毛衣,原来奶茶也有奶茶仙女么,我这样想。
我咽咽口水,噎住了呼吸。脚一动:“啊啊啊!那个……呃……”我还没有缓过神来。
“小黑板上的这些?”她转过上身,伸手介绍小黑板同学给我看。彩色的粉笔字很是漂亮,用的也都是最简单直白的名字,“芋圆奶茶”、“蜜桃柚子茶”、“荔枝龙井茶”……我怔怔地看着,已经彻底爱上了这家不会讨好新奇的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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