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水煎包,左手还提着三个。他走在我前头,我渐渐感到一些真切,可又熟悉的令人发慌。那时候,他也是这样,不时回头看我,走的总是很慢,我像个贪吃的傻孩子,挪着脚步跟在他后面。
一切都觉不太真切。
也许他也察觉到了我今天的异样,大概是觉得不好开口,或者是当做我从今早就搭错了筋,并没有询问我太多。
我的两只眼睛扫视着街边,差不多接受了这一切,好怀念学校旁的这条街啊,我一低头,躲过了悬在额上的糖葫芦,石板路小小的格子每一块都印满了烟火气,与被日光熏黄了的街灯擦肩而过,他一闪身,踏上了台阶。
“明亮干鲜果超市”我抬头瞧瞧门牌。
记得男店主是宋子槐初二时的班主任,一个喜欢读四书五经的有趣的生物老师,是个很可爱的人。不过我就不受待见啦,他总是嫌我拐跑了宋子槐。
“亮哥!”宋子槐撩开门帘,只见他从扶手躺椅一下子站起来:“哦哟,你可是两星期没来了我跟你说,怎么的,上次的苹果不好啊。”
宋子愧拉过他的胳膊,说:“哪能啊,这不是来要橘子来了嘛。”便掏出一小瓶二锅头。
我瞅着他用笑就能把酒瓶接过去了,他道:“哎!这下巧了,店里这秤坏了,我给你上人工秤吧。”说罢,扯来一口袋子就便不要钱一样往里塞橘子,“不多不少,五块钱儿的。”他一叉腰。
就这样,他提上了橘子,出了门,先是递给我几个,又抓了一把放在我口袋里。
我轻轻地捏着,举上天空,就像啊,太阳那样圆圆的,比太阳却要黄的可爱。
唔,我好喜欢橘子。
风有调戏他的头发,橘子也望着他,我跟着他的脚步。
这是一个香甜的梦吧。
我俩去门卫上取了快递包裹,他夹在胳膊底下。
“哇,这么大一包啊。”我夺过橘子来,默契一样回视了我几秒钟,俩人笑嘻嘻爬上了离云朵更近的四楼。
到了下午,风很是大,云被赶净了,挪开趴在阳台上垫着手臂的下巴,我回到屋里,宋子槐抱着毛绒地毯进了门。
“忘记量尺寸了……”他说,“得咱自己来割了,我多买长了一块,只多不少。”
只是没想到,居然剩下三分之一要多。
我指着他笑道:“哈哈哈你不会认为咱家还挺大的吧……”
“呃,我还以为你又要说「我给你的经费就是让你这么用的?」呢。”
我便不由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儿,每次怪他花多了钱,都会教训他:“……就算是拿来买蛋挞它不香吗!?”
“哈哈哈,是嘛,你还知道啊,啊?”我去揪他的腮。
被炉已经搭好了,我迫不及待钻了进去,攥起锤敲着小桌板,等着开饭。听的到窗外的车笛,听的到电视里的笑声,也听的到蛋炒饭的味道,听到了厨房里白白又轻盈的烟汽溜出房外,它们要变成云朵。
要是我打一个饱嗝,它们也会笑我的吧。
冬天的被炉是监狱一样,完全不想出来,“啊,简直就是冬天的坟墓嘛……”
“遥控器在柜子上,你去拿。”
“你去就是啊。”
“你去呗。”
“我出不去。”
“我更出不去。”……
“什么嘛,被炉真的就是冬天的坟墓啊~”
要是真的能关的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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