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上位
沈思弦不知道赵攸宁想要怎么处置自己，心中有些惴惴。
来到后院，见雁卿站在那里，身边还有两大筐的石子。
“站在那株白色茶花边。”
赵攸宁指着一丈远的茶花，对沈思弦说道。
虽不解其意，但沈思弦还是照办了。
“待会儿，雁卿会向你投石子，你必须闪开，若是被击中的话，就不要吃晚饭了。”
赵攸宁向雁卿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沈思弦还不明白赵攸宁的用意，雁卿的石子就已经向她掷过来。
处于本能的反应，沈思弦的身子便立马做出反应。
见沈思弦躲避石子的速度很快，雁卿便一次掷两粒，又变成三粒、五粒。
石子越掷越多，沈思弦招架不住，身上被掷到了几处，皆中要害。
赵攸宁抬手，示意雁卿停下，沈思弦才得以喘气。
“若是刚才的石子全部换做飞镖的话，你已经身亡了。”
赵攸宁看着沈思弦白色裙子沾上了点点泥垢，说道。
“世子，贱奴不明白您的用意。”
难道是为了教自己武功不成？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只要好好练习就是了。刚才被击中，晚饭不准吃了。”
沈思弦看着满地的石子，说道：“世子，方才您说的时候，并未说明贱奴要避开多少的石子才算数。况且，若是真的遇上了这样多的飞镖，一定是先跑，而不是傻傻等着敌人杀你，对吗？”
赵攸宁侧目，眼睛微微一眯，看向沈思弦，说道：“你倒是聪明，知道逃跑。若是在特定的情况下，无路可逃，该如何？”
“杀了对方。”
沈思弦的目光坚定，只有杀死对方，自己才能活命。
猎场抢食，便是如此。
赵攸宁唇角轻挑，说道：“雁卿，让她吃饭，明日再练。”
“是，世子。”
雁卿微微一笑，看向沈思弦，这个女人果然简单。
反复数日，沈思弦已经能做到在多枚石子齐掷之下，全身而退，进步不小。
雁卿对赵攸宁说道：“这沈思弦倒是练武的材料，这几日的进步很大。”
赵攸宁没有说话，面无表情，也不是满意与否。
“现在开始，从背后掷石子。”
沈思弦闻言，眉心微拧，背后袭击，有一定的难度，不知道赵攸宁这样严格训练她，究竟有何目的？
尽管满腹的疑问，但她还是没有问，只是乖乖背过身子。
看不见石子投掷的方向，要想接住，难度确实不小。
“嗖——”
雁卿第一颗石子打在了沈思弦的右肩，她的反应稍比正面躲闪的时候慢了须臾，但也堪堪躲开了。
沈思弦并没有得意，她心里清楚，雁卿接下来会继续投掷，自己不一定能接到。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数颗石子，沈思弦再也没有接住了。
半个时辰下来，沈思弦的背后就满是泥垢的印记了。
换句话说，若是换成飞镖，现在沈思弦便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世子，还要继续吗？”
雁卿迟疑地问赵攸宁。
“不必。”
没有掌握方法，继续下去并没有什么意义。
“你们交换一下。”赵攸宁对沈思弦说道，“你好好看看雁卿是怎么做的。”
“是。”
沈思弦便和雁卿交换了角色。
带着一点点报复的心理，沈思弦接连迅速投掷了几颗石子，但是雁卿都稳稳闪开了。
沈思弦在同一时间内投出数颗石子，雁卿竟能一一闪开，一点都不费劲。
因问道：“为何雁卿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若是有人在背后接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攸宁问道。
“自是听声辨位。”
每个人就算是脚下的声音再细微，但难免还是会有，再者，呼吸声也是不可避免的。
“正是如此，不是雁卿背后长了眼睛，是倚靠声音躲闪的。”
赵攸宁解释道。
“石子何来的声音？”
“手帕给我。”
沈思弦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赵攸宁。
赵攸宁将她的眼睛蒙住，说道：“我现在蒙住你的眼睛，你暂时忘记自己眼睛的存在，全屏听觉去感受。”
随后，赵攸宁站在一边，示意雁卿投石子。
看不清背后，已经有点不安，现在连周遭的一切皆看不见，沈思弦有点焦虑。
身上接连被不少的石子打中。
“听声音，不要在意看不看得见。”
赵攸宁轻声说道。
沈思弦很快便冷静下来，就像是辨别人一样，细细听身边的声响。
果然成功躲过了几颗石子，只是身形尚且不稳。
时间越长，沈思弦躲过石子的次数就越多，赵攸宁嘴角微扬，看来，这沈思弦还算是可塑之才。
除了日常的练功之外，沈思弦依旧要照顾赵攸宁的饮食起居，也受到小颜的不少刁难。
赵攸宁都看在眼里，但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任由小颜胡作非为。
当着众人的面，赵攸宁赏赐沈思弦一副朱钗，并亲自佩戴在她的头上。
这朱钗意味着沈思弦从此能在府中自由出入。
众人皆眼红，若沈思弦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也就罢了，她的行动是自由的，但是她依旧没有脱离奴籍。
丫鬟们因此更加不满，一个卑贱的女奴，却可以堂而皇之地在府中自由出入，简直就是对其他人的侮辱！
没有人敢在赵攸宁的面前表示不满，便统统将气撒在沈思弦的身上，三不五时便找她的麻烦。
同是伺候人的，分什么地位高下？
她原是不愿意和这些人纠缠，但是，她不找麻烦，不代表麻烦不自己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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