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个想法,斯皮莱先生,”哈伯特说,“我们先不要告诉他,花点时间把烟叶制备好,到了某一天,就把装得满满的烟斗递给他!”
“一言为定,哈伯特,到了那天,我们可敬的同伴在这世上就再无所求啦!”
记者和小伙子采摘了大量的这种宝贵的植物,然后便回到了花岗岩宫,他们是偷偷溜进去的,看那股小心翼翼的劲儿,就好像彭克洛夫是最严厉的海关人员似的。
赛勒斯·史密斯和纳布被告知了这个秘密,而水手在整段时间里都毫无察觉。这段时间相当长,是把薄薄的烟叶晒干、切细、在烫石头上进行一定的焙烤所必需的。这得花上一个多月。这一切都是背着彭克洛夫操作的,因为他正忙于造船,只在休息时才回花岗岩宫。
然而又有一次,他心爱的活被打断了,那天是5月1日,意外地出现了捕鱼的好机会,全体都得参加。几天来,在外海两三海里之处,得以观察到了一头巨型动物,只见它在林肯岛周围的海水中游动。这是一种体型最大的鲸鱼,很像是一种南半球鲸,号称“好望角鲸”。
“这可是逮住它的好机会!”水手嚷道,“啊!假如我们有条合适的小船,又有副好使的鱼叉,那我就会说:‘追那畜生去,因为它值得一逮!’”
“哎,彭克洛夫,”杰丁·斯皮莱说,“我倒是很喜欢看您使用鱼叉,那想必是挺有趣的!”
“非常有趣,但不无危险,”工程师说,“不过,既然没有袭击它的工具,那也就不必去理会它了。”
“我倒是觉得很奇怪,”记者说,“居然能在这纬度相对比较高的地区见到一条鲸鱼。”
“为什么这么说呢,斯皮莱先生?”哈伯特回话道,“我们恰恰是在英美渔民称之为‘鲸鱼区’的那个部分。而正是在这儿,在新西兰和南美洲之间,南半球鲸鱼大量存在。”
“千真万确,”彭克洛夫答道,“可我感到惊讶的是,我们没见到更多。不管怎样,既然我们无法靠近它们,这也就无所谓了。”
于是彭克洛夫又回去干他的活了,同时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因为,任何水手,内心里还是个渔夫,如果说捕鱼的乐趣直接取决于鱼的大小,那便可判断出一位捕鲸者面对一条鲸鱼时的感受了!
而这仅仅是乐趣倒也罢了!可是不能不承认,像这样的一个猎物对移殖民们是大有裨益的,因为鲸油、鲸脂、鲸须,能有多种用途呢!
然而情况是,引起注意的那条鲸鱼,似乎并不愿离开林肯岛周围的海水。于是,从花岗岩宫的窗户里也好,从眺望岗上也好,当哈伯特和杰丁·斯皮莱不去打猎时,他们便总举着望远镜,观察那动物的一举一动,而纳布在照看炉子之余亦如此。而那鲸鱼,深入到宽阔的合众国湾,在它那出奇地有力的尾鳍的推动下,从颌骨海角一直飞快地游到爪形海角,它靠着尾鳍,一跳一跳地游动,速度有时能达到每小时十二海里。还有的时候,它游得离小岛很近,都能完全看清它。这的确是南半球鲸鱼,全身都是黑的,其头部比北半球鲸鱼的头部显得扁平。
还可看见它从鼻孔里往高处喷出一股雾气……或水,因为——该现象显得如此之怪异——博物学家和捕鲸者尚未在这一问题上达成一致。如此喷出的是气还是水?人们通常认为是气,而气与冷空气接触便突然凝结,雨点般落了下来。
然而,这海洋哺乳动物的存在,把移殖民们吸引住了。这尤其对彭克洛夫有着巨大诱惑力,并让他干活时分心。他非常想得到这条鲸鱼,就像一个孩子非常想得到一件他得不到的东西一样。他夜里做梦都会梦见它,还大声嚷出来。无疑,他要是有工具袭击它,要是有条小船能在海上航行,他便会毫不犹豫地追捕它。可移殖民们做不到的,机遇倒是替他们做了。5月3日,在厨房窗口守候观望的纳布大声喊叫起来,向大家报告说鲸鱼在岛的海岸上搁浅了。正要去打猎的哈伯特和杰丁·斯皮莱丢下了枪,彭克洛夫扔下了斧子,赛勒斯·史密斯和纳布则来和同伴们会合,大家一起迅速朝搁浅地跑去。搁浅发生在漂流物岬头,离花岗岩宫和悬崖峭壁三海里。于是有可能鲸鱼是无法轻易脱身了。总之得赶快,以便必要时切断它的退路。大家带上十字镐和铁头长矛跑去,过了感恩河桥,沿河的右岸而下,取道沙滩。不到二十分钟,移殖民们便来到了那巨型动物的躯体旁,它上面已聚集了一大群鸟。
“真是个庞然大物!”纳布喊道。
说得对。因为,这条南半球鲸鱼长八十英尺,是该品种里的巨鲸,其重量不少于十五万磅!
然而,就这样搁浅了的巨鲸,竟一动不动,也不竭力挣扎,趁海水仍处于涨潮时返回大海中去。潮水低落时,他们围着这动物转了一圈,于是他们马上明白了它为何一动不动了。
原来它死了,一根鱼叉插在了它的左侧。
“那么说我们的海域有捕鲸者?”杰丁·斯皮莱立即嚷道。
“为什么这么说?”水手问。
“既然这鱼叉还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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