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黑了,又亮了……
行进了一天一夜,幸运的是他没再遇见悍匪,倒是用手里的匕首扎死了两条向他扑过来的野狗。
他手里攥着那匕首,刀锋向前,保持着狠厉地状态向前奔走。
他不害怕死亡,怕的是死亡临近的脚步。
所有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如惊弓之鸟一般惊慌到失控。
空气明明是冷的,他却全身汗水涔涔,偶有风吹过,吹散额头上的汗珠,如同上天的恩赐。
包裹里的吃食也吃的不剩什么了,再不看到希望,就算没有悍匪和野狗,他也会活活饿死在这荒原。
渐渐的,渐渐的,在绝望的尽头,他看到了城门楼的边缘。
苍天不负,或许他有救了。
他竭尽全力的奔跑,更近一点,更近一点.....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仿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死神较量。
正午之时,秦笙终于站在了城门之下,城门大敞四开,两侧站着两个羸弱的士兵。
从内而外卷出滚滚尘烟,大浪滔天一般滚涌。
他迎着尘浪努力地向着城门走去,风沙就快要把他的身体吹散。
士兵端着长枪横在他身前,野蛮地踹了他一脚。
“什么人!”
秦笙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又呲牙咧嘴地爬了起来。
他向眼前的士兵展示了腰间的玉牌,士兵搓了搓玉牌,看了看成色。
秦笙抬着脸,反复说着这玉牌是个下等货,不值几个铜板,还不如卖他一个人情,他可是知县的义子,等他见着了知县求知县给他们奖赏岂不更好。
士兵见这小孩言辞缜密,虽然衣着褴褛皮肤却是细皮嫩肉的,想必不是普通乞丐。
士兵琢磨了下,断了占为己有的念想,放了秦笙通行,嘱咐秦笙记得今日的放行之恩。
秦笙三言两语应付过贪婪的士兵,顺利地进了城。
白茫茫之中,他立在街市当央,街市上空无一人,酒幡在空中飞舞,面馆外面搭着的灶台还滚着热气。
完全不像荒芜的样子。
就是不见一人。
风在刹那间停歇,尘埃渐落。
从街市尽头一个大白色光团急速坠落而来,砸到他眼前的地面上,又一阵烟尘涌起。
秦笙本能地撒腿就跑,躲到一个写着杏花酒家的破旧招牌后面,露出个眼睛好奇地瞧着。
烟尘落定,地上趴着个白袍子中年男人,他浑身是血,口里也正吐着大口大口的脓血。
此时从街市尽头飞梭而来两个红袍子壮汉,披头散发看不清脸,奇怪的是两个人以一个三米多长极其粗大的铁链子连接着脖子。
落地后其中一个红袍子手中持长剑抵住地上白袍人脑袋。
“黑骑士,今日死在荒原二老手中算是你的福气。”
白袍子人用尽最后的气力大喝:“我乃月也潮阁门下天沐星河,并非黑骑士!你们南海一派打着清除黑骑士的幌子滥杀江湖同道就不怕遭报应嘛!”
另一个红袍子从袖口里探出长剑,随着一句:“休与他废话!”剑如蛇信飞出,血光四溅,那人死于当下。
秦笙吓得连忙撤躲到招牌后面,心惊肉跳地蜷缩着。
“南海醉佛现世,竟还有人胆敢不回避,什么人,出来!”
秦笙握紧了拳头,想着以这两个怪胎的身手,逃也自然无处可逃,还不如搏一搏。
他壮着胆子从招牌后面大步流星走出来。
红袍子见状一脸鄙夷:“原来是个娃娃……”
秦笙两手作揖,摆出一副江湖做派,扯开喉咙,童音如铜铃般稚嫩。
“两位英雄,小生仰慕南海派已久,今日一见,果真厉害非常。”
红袍子见这小子言谈举止颇有做派,眉宇之间英气逼人。
“你是何人,南海派行事闲人回避,百姓无敢不从,你知与不知。”
狂风迎面吹来,红袍子满头狂发向后吹拂,露出脸颊,秦笙见二人,面相冷峻非常,颧骨奇高,眉目间杀气蒸腾,骨骼粗犷似没有进化好的野兽,惊得秦笙内心一震。
“在下秦笙,乃蔚县知县的义子,今日赶来蔚县投奔,恰逢二位英雄,能得一见,实乃荣幸。”
两个红袍子听及知县的名号多少有些敬畏,佯佯挑了挑眉毛,语气有些试探的意味。
“我二人正要去拜会知县,既然如此,不如同行。”
秦笙心下里已然恨不得马上逃之夭夭,哪来的胆子与他们同行,面上却不得不云淡风气:“自然甚好!甚好!”
红袍子大喊着:“南海醉佛,无量功德!”,边行边喊,所行之处,果然人畜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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