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其实我在失踪的这几日里见过一个人,他在新罗村,叫小燃。”
白暄恍然大悟似的说:“原来如此。乐灵,你可知灭婆本是北境古村罗家营人。你去的新罗村的人便是灭婆罗炽的遗民。”
乐灵想起了那个村子的古怪,门口的坟茔,信奉的红色人影……原来他们信仰的是灭婆。
“你说的小燃,便是灭婆的祭司。如今灭婆早已死去,祭司罗燃便是吸血鬼世界的王。他是当年唯一幸存的罗氏子孙。”
“可是那个村子还有人……”
“是幻象。”澜说。“祭司罗燃用幻术重建了新罗村,从坟茔里召唤出亡魂,亡魂不知道自己早已死去,所以还像活着一般生存着。”
乐灵惊得哑口无言。
“罗燃说,让我去大俞将寻找灭婆的人杀死……否则我们的世界会再次被毁灭……这是真的?”
白暄指了指冰湖说:“你瞧,冰湖消融,这便是凶兆。”
“那我们该做些什么?”乐灵说。
白暄爱惜地看着女儿,说:“乐灵,若毁掉世间美好只救一人,你救不救?”
乐灵沉默了。
她接着问:“如果毁掉一人,换世间美好,你毁不毁?”
乐灵缓缓说:“若毁掉世间来救我,我便不救。若毁掉我来救世间,我便甘愿自毁。”
白暄摇了摇头,说:“曾有人毁掉自己,以为救了世间,却是毁了一切。救与不救,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有身边爱的人才是真实。”
“我想让你去南边,如罗燃说得一般,你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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