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际走在前面，带领二人进入咖啡馆的包间。
咖啡色的地板，草绿色的墙纸，四面围拢黄褐色沙发。窗户外是碧蓝的天空，深绿的湖水。吹来几缕舒爽的风。
姬白钰穿着淡蓝色的正装，黑色的西裤。右手端着浓醇的咖啡，凶悍的脸上露出几分陶醉的神情。
“boss，人来了。”
姬白钰放下咖啡杯。回头看了眼江小川，先是愣了下，随后凶悍的脸上硬是挤出笑容，酷似残忍的土匪头子，“叶落老师，请坐。”
江小川被吓得腿脚发抖，动弹不得，就像丛林的旅者碰巧遇到凶恶的蛮熊。
林婉欣蓦然握住江小川的右手，不动声色用尖锐的指甲掐了他一下。
少年吃痛，逐渐安静下来。深吸了口气，勉强坐到姬白钰对面，像鸵鸟般用力低着头。
林婉欣看到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叹了口气。坐在与杨天际相对的位置，看向姬白钰，淡淡的说，“姬白钰先生，我是叶落老师的助手。关于您委托的设计，是这样的，叶落老师还要研究一项重要的项目，能用的时间并不是很充分。”
“一个月内，我想见到炎烬刀研究会的成品。”
江小川刚想答应。林婉欣眉头一挑，“不可能，四刻印卡片的设计制作时间相当漫长。在我看来，至少一个季度。”
杨天际咳嗽了声，笑着开口，“一个季度，小婉欣，你太低估我们了吧。更何况，叶落前辈可是突破了天堑的卡师。”
“杨叔，你认为要多少天？”
“两个半月吧，不多不少。”
“至少三个月。”
“好。”
姬白钰食指轻叩桌面，声音瞬间安静下来，眼睛盯住江小川，“叶落前辈，一个月时间，足够吗？”
“呃，勉勉强强吧。”
“好，那就一个月。”
林婉欣和杨天际相互看了眼，露出无奈的笑容。对于卡师而言，单独委托任务的时间是越长越好。最好是一百年，那样想什么时候完成，就什么时候完成。
他们一唱一和，本来想多争取点时间，没想到江小川猪队友。
姬白钰咳嗽了声，“叶落老师，林瀚老师和黄碧空老师都还没到。其他问题暂时不予讨论。我来此，主要是为了这个。”
姬白钰拿出手机，江小川手机响了声，传来一封邮件。
邮件的内容是视频链接，江小川点开，手掌攥紧，脸色瞬间发黑。
名称是训练，七十多个至少长达一小时的视频，内容是姬白钰与女儿的模拟战斗。
江小川点开视频，全部是单方面的虐待，每个都有姬幼蕊鲜血淋漓的场面。令他看得揪心。
“里面的女孩是我女儿，她的生日快到了，我想送她一件兵器。”
“混蛋。”江小川小声说。
姬白钰眯起眼睛，黑色的瞳孔如同漆黑的夜幕，平淡说，“叶落老师，请问，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他心里一紧，猛地吸了口气，依旧低着头，“姬白钰先生，不觉得对女儿，太过分了吗？”
姬白钰露出玩味的笑容，“叶落老师，你取得如今的成就，仅凭天赋是做不到的吧。那么，你又是如何磨炼自己的呢，其中，难道就没有痛苦。”
江小川眼睛闪了下。正如姬白钰所说，他每制作卡片，都伴随大脑的剧痛。以前老师训练他的时候，曾设法让他习惯这种疼痛，每天跟五台电脑下围棋，头痛到爆炸。
姬白钰继续道，“很简单的道理，你想要做到什么，就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叶落老师这样的年纪，应该很清楚吧。”
“这一点，我有点不赞同呢。因为，你的女儿真的想这样做吗？对不起，这次委托任务，我不想接受。”
江小川猛地站起身，“对不起，林婉欣，我先走了。”
他像逃似的快步走到包厢门口，握紧门把手。
姬白钰背对着他，“炎烬刀研究会成品。一、能够抵挡我一次攻击，二、能够让姬幼蕊伤到我。”
江小川猛地推开门，林婉欣眼睛转动，接着站起身。
太阳将近坠落，天空留有几分残红。
林婉欣快步追上江小川，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苍白的脸颊渗出晶莹的汗珠，“喂，你还想不想救西蒙先生了。”
“想。”
“跟我回去。”
江小川把手机递给少女，上面播放姬幼蕊的视频，“我不想给姬幼蕊制作武器，她是那么讨厌成为守护。将来……会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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