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宏铮和高海清又把小院子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基本确认这间小院子里没有什么秘密。
等了有快一个时辰，才见黄小兔回来。
“怎么样？”陆宏铮问道，他刚才担心在凌云海的小院外有人盯着，就没有追上前去拦下小妇人，而是让黄小兔跟在她身后，看看她是什么来路。
“我跟了她一路，最后进了教坊司，我在外面又等了会，再没见她出来。”黄小兔回答道，“她一个女人，总不至于拿教坊司做掩护吧！”
“确实。”陆宏铮一拍大腿，“今晚便夜探教坊司。”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做些准备。”陆宏铮开口道，“这身飞鱼服太打眼了。”
………………
当天夜里
三人换了便服，来到了教访司外。
“海清大哥，你在外面找个地方休息，我和小兔进去，万一有事你也好接应我们。”陆宏铮说道。
高海清点点头，走进附近一家酒楼里，上了二楼，来到窗边一个视线比较好的桌子旁坐了下来，点了几个菜，便吃喝了起来。
陆宏铮见高海清找好了地方，便和黄小兔一起，进了教坊司。
一进教坊司，便有迎客的老鸨走了过来，一眼就看穿了黄小兔是女扮男装，不过她从业多年，什么客人没见过，也不去拆穿，“客人面生，有认识的姑娘吗？”
黄小兔作为一个女孩子，不熟悉这方面的流程，便没有开口。
陆宏铮虽然从来没有去过这种风月场所，不过作为一个知道许多无用知识的网络小说作者，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
“这位姐姐好漂亮，不如陪小弟二人喝上几杯。”陆宏铮嘴上说着话，手里就塞了一块银子过去。
这个老鸨也不知道是被夸得开心，还是拿了银子开心，反正笑容是越发的灿烂，“这位小哥可真会说话，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姐姐给你挑个好的。”
“哈哈哈哈！那就辛苦姐姐了。请姐姐给我们挑个性子好的，不要那些年纪小，不懂冷暖的。”陆宏铮笑呵呵的说道。
下午那个小妇人看着略有年纪，面相也是和顺，不像是个泼辣性格的人。
陆宏铮也就尽量靠着那个方向形容，反正不行，就让她再换一批。
什么都好说，只要钱到位！
陆宏铮作为锦衣卫，油水是不少的，他又不在要在这世界生活一辈子，也无所谓存款了，出手大方的很。
“再给我们找个安静的房间。”陆宏铮说道。
“好勒！”
这老鸨说着话就将两人送上二楼，一个靠中间的房间，安排两人坐下，她推开窗：“这房间风景好得很。”
“二位稍等，我去给你们喊姑娘来。”说着这老鸨就出了门。
出了门，这老鸨心里就想，这小哥进门就夸自己漂亮，点人也要年纪大的，怕不是真好这一口。
陆宏铮打亮着这房间，房间不算大，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窗下还摆着一张贵妃榻。
“挺熟练啊！”黄小兔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都是书里看的。”陆宏铮摆了摆手。
“这书正经吗？”
“书挺正经的，写书的人就不一定了。”
两人随意说着话，丫鬟送上来了五道凉盘，还有一壶酒。
黄小兔拿起筷子吃了几口，“不好吃。”
“可没听说过妓馆里有菜特别好吃的。”陆宏铮笑着说道。
不多时，那老鸨就带着三个姑娘来了。
两个年长些，还有一个年纪看着不满二十。
陆宏铮说不要年轻的，她可不敢当真就全带年纪大的来，带上一个年轻的客人他不选也无所谓。
不怕客人不要，就怕客人要得没有。
陆宏铮和黄小兔一眼看去，巧了，那小妇人就在中间。
陆宏铮也不等老鸨再介绍，伸手一点，“就这位姐姐吧。”
老鸨一噎，将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笑呵呵地说道：“那两位小哥玩得开心。有事您再吩咐。”说完就带着人退了出去。
那小妇人走了过来，帮两人倒好酒，才缓缓地坐下。
陆宏铮和黄小兔故意对坐着，这样她就只能坐在两人中间了。
“姐姐怎么称呼？”黄小兔不爱说话，就只有陆宏铮勉为其难了。
“小女子叫妙缃。”小妇人柔柔弱弱地回答道。
“姐姐会些什么？”陆宏铮不想太明显，就先东拉西扯，拉近点距离。
“会弹琵琶。”妙缃回答道。
陆宏铮看着妙缃，一点不像青楼的姑娘，完全不会打开话题。
“现在能弹吗？”
“可以，公子稍等，奴家去取琴。”
“去吧。”
妙缃起身出了门。
“怎么说。”等妙缃出门了，陆宏铮问道。
“小家碧玉。”黄小兔说道，“生意一定不好。”
“所以那个人可能是她少数，甚至唯一的客人？”陆宏铮怕被人偷听，没有将凌云海的名字说出口。
“所以记挂在心间。”黄小兔推测道：“也许那天夜里是他们固定相见的日子，他却没来。”
“她心里担心，就去了他的院子，偷偷看看，想知道他的消息。”陆宏铮接着黄小兔的话说道。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响起，陆宏铮和黄小兔就止了话头，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但是没有喝。
黄小兔是不爱喝酒，而陆宏铮是单纯的酒量差。
当然，对外一定是：工作时间，喝酒误事。
接着，妙缃就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两位公子想听什么？”妙缃开口问道。
“你随意就好。”陆宏铮挥挥手。
妙缃想了想，调整了下坐姿就拨动起了弦。
陆宏铮听着感觉琴技一般，没有某位方姓琵琶精弹的好。
不过，曲调哀婉，陆宏铮还是能听出来的。
“妙缃你继续弹，不要停。”黄小兔突然开口，然后又对着陆宏铮道：“外面没声音了。”
陆宏铮一惊，轻声而快速的来到门边，仔细听着。
原本热闹的大厅，此时静悄悄一片，没了任何声音。
整个教坊司，突然死寂一片，只余妙缃的琴声绕梁。
“怎么说？”见陆宏铮回来，黄小兔问道。
陆宏铮是要她摆脱跟踪的人，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盯上了。
“鱼来了，自然是要抓了。”陆宏铮一笑，本来就是两手准备。
“小兔能空手对敌吗？”
他们俩是微服私访，自然不会把刀挂在腰上。
不过他们有随身空间，也就无所谓了。
“可以。”
“那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动兵刃，那个可以当杀手锏的。”
“明白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粗暴地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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