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普!”彭克洛夫喊道。
“是纳布派它来的!”记者说。
“那么,”工程师说道,“它身上应该有张便条。”
彭克洛夫朝猩猩冲了过去。显然,纳布如有什么重要事要告诉其主人,他是不可能不使用比这更可靠、更快捷的信使的,这信使能通过移殖民们乃至托普都无法通过的地方。
赛勒斯·史密斯没弄错。朱普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口袋,而这口袋里有纳布亲笔写的一张便条。想象一下赛勒斯·史密斯及其同伴们有多么痛心吧,当他们读了这几句话后:
星期五,清晨六点。
眺望岗遭罪犯入侵!
纳布
他们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然后他们回到了屋子里。他们该怎么办?罪犯入侵眺望岗,这意味着灾难、掠夺、破坏!
哈伯特见工程师、记者和彭克洛夫进来,便明白局势最近恶化了,而当他见到朱普时,就不再怀疑花岗岩宫要遭到不幸了。“赛勒斯先生,”他说,“我想走。路上会很辛苦,但是我受得了!我想走!”
杰丁·斯皮莱走近哈伯特,看了看他,然后说道:“那我们走吧!”
哈伯特是用担架抬呢,还是用前些日子艾尔通赶来的大车运呢,这个问题很快就解决了。对伤员来说,担架的动作比较柔和,但它需要两个人来抬,也就是说,路上要是遭到袭击的话,少了两支自卫的枪。
而相反,难道不能使用大车,而腾出所有的人手来吗?难道不能在车上铺上垫子,让哈伯特躺在上面,前进时则小心翼翼,别让它受到任何撞击吗?这是可以做到的。大车被拉来了。彭克洛夫套上了野驴。赛勒斯·史密斯和记者把哈伯特睡的床垫掀起来,放到大车的底部,两个侧栏之间。
天气晴朗,灿烂的阳光透过树林泻下来。
“武器准备好了吗?”赛勒斯·史密斯问。
准备好了。工程师和彭克洛夫人手一支两响步枪,而杰丁·斯皮莱则拿着他那支卡宾枪,只需要出发便可。
“你感觉怎么样,哈伯特?”工程师问。
“啊!赛勒斯先生,”小伙子回答,“请放心,我不会死在路上的!”
在这么说话时,大家看出,可怜的孩子用尽了全部精力,并以极大的毅力在留住行将消失的体力。工程师心里感到非常难受。他还在犹豫要不要下令出发。可这会让哈伯特失望的,没准还会杀了他。
“动身吧!”赛勒斯·史密斯说。
畜栏的门被打开了。懂得要适当保持沉默的朱普和托普,冲到了前面。大车出去了,门又关上了,由彭克洛夫驾驭的野驴,步履缓慢地前进着。当然,最好是走另一条路,而不走从畜栏直接到花岗岩宫的这条路,可是大车在林下移动将会十分困难。所以只好走这条路,尽管罪犯们大概对它很熟悉。
赛勒斯·史密斯和杰丁·斯皮莱走在大车的两侧,准备应付任何袭击。然而,有可能罪犯们尚未离开眺望岗。纳布的便条显然是在罪犯们一露面就写好并送来的。便条上注明的时间是清晨六点,机灵的猩猩平时常来畜栏,所以它才花了三刻钟就穿越了畜栏和花岗岩宫之间的五海里路程。这条路此时应当是安全的,就是开火,大概也得快到花岗岩宫时。
然而,移殖民们还是严加防范。托普和朱普——后者手持木棍——时而跑在前面,时而搜索道路两旁的树林,从它们的表现来看,显然一切正常。在彭克洛夫的驾驭下,大车缓缓前进。离开畜栏时是七点半。一小时后,已走了五海里中的四海里,这当中没发生任何事件。
路上阒无一人,一如中南美鴷森林的这整个部分。这部分是从感恩河一直延伸到格兰特湖。没发出任何警报。矮林中似乎也是了无人迹,就像移殖民们登上海岛的那天一样。
他们已接近眺望岗了。还有一海里,甘油河上的吊桥就能望得见了。赛勒斯·史密斯并不怀疑那吊桥是放下的,因为,罪犯们有可能是从此处进去的,也有可能他们在穿过一条防御河后,为给自己准备退路,而预先把它放下了。终于,透过最后一排树的缺口,可以望见海平面了。可是大车继续在走,因为任何一位护车人都不可能想到要扔下它。
此时,彭克洛夫让野驴停下,并用可怕的声音喊道:“啊!那帮坏蛋!”他用手指着在磨坊、牲口棚和鸡窝鸽棚上空盘旋的一股浓烟。
有个人在这烟雾中晃动。原来是纳布。他的同伴们喊叫了一声。他听到了,朝他们跑了过来……
罪犯们在破坏了高地之后,已走了有半小时左右。
“哈伯特先生呢?”纳布喊道。杰丁·斯皮莱于是回到大车旁。哈伯特已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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