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不过很快就能使上新型的机器了,这样便可往深里开采,而欧洲的煤层开采完,美洲和澳洲的煤层还能长期满足工业的消耗。”
“能满足多长时间呢?”记者问。
“起码二百五十年至三百年吧。”
“我们倒是可以放心了,可我们的子孙后代却要担忧了!”
“会找到其他的物质的。”哈伯特说。
“应当这么指望,”杰丁·斯皮莱答道,“因为,说到底,没有煤,就没有机器,没有机器,就没有铁路,没有蒸汽船,没有工厂,没有现代生活发展所需的一切!”
“可是能找到什么呢?”彭克洛夫问,“您想象得到吗,赛勒斯先生?”
“差不多吧,朋友。”
“那么不烧煤又会烧什么呢?”
“烧水。”赛勒斯·史密斯说。
“烧水?”彭克洛夫喊道,“烧水来加热蒸汽船和火车头,烧水来加热水?”
“是的,然而是分解为组成成分的水,”赛勒斯·史密斯回答,“而且大概是由电来分解,而水将成为一种强大的、易于操纵的力量,因为,所有的重大发现,似乎都是通过一种难以解释的法则在相互协调又同时在彼此补充。是的,朋友们,我认为有朝一日水将用作燃料,构成它的氢气和氧气将分别或同时使用,提供一种用之不竭的热源或光源,而其强度是煤所不具备的。总有一天,蒸汽船的储煤室和火车头的煤水车里装的不是煤,而是这两种压缩气体,它们在炉子里燃烧时将产生巨大的热量。因此,根本不用担心。只要这片大地上有人居住,它就会满足其居民的需要,而他们将永远都不会缺乏光和热,就像不会缺乏植物界、矿物界和动物界的产品一样,所以我认为,等煤层开采完了,人们就会用水来加热和取暖,水是未来的煤。”
“我希望能看到这一情形。”水手说。
“你出生得太早了,彭克洛夫。”纳布答道,在这场讨论中,这句话是他唯一的一次发言。
然而,并不是纳布的话结束了谈话,而是托普的叫声,而且这叫声又重新响了起来,外加声调怪异,是曾经引起工程师注意的那种。与此同时,托普又重新围着井口打起转来,而那井口开在室内走廊的尽头。
“托普干吗又这么叫了?”彭克洛夫问。
“而朱普怎么也这么叫呢?”哈伯特补充道。
的确,猩猩和狗一起,在发出无疑是很激动的信号,仔细听听又很怪,这两只动物多半是不安,而不是被激怒。
“很显然,”杰丁·斯皮莱说,“这口井是直接通到大海的,而有某只海洋动物不时地到井底来呼吸。”
“很明显是这么回事,”水手答道,“没别的解释……得啦,住嘴吧,托普,”彭克洛夫转身对着托普补充道,“而你,朱普,回房间去。”
猩猩和狗都不作声了。朱普回去睡觉了,但托普留在了客厅里。这狗整晚都在不断发出低沉的吠声。
已不可能是什么事故,然而工程师却感到忧虑。
在七月份剩下的日子里,不是下雨,就是天冷。温度不如去年冬天低,最低温度没超过华氏8度(摄氏零下13.3度)。虽说今冬没那么冷,可起码有暴风雪和阵风的骚扰,还有海水的猛攻,它不止一次地使“烟囱”受损。看来是某种海底震荡引起的海啸,掀起了这些惊涛骇浪,并把它们往花岗岩宫的石壁上猛推。当移殖民们趴在窗口,观察着这滚滚巨浪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撞碎时,他们无法不赞赏太平洋的无可奈何的狂怒所形成的这壮观场面。
波涛被弹回,形成耀眼的浪花,整个海滩被这场狂怒的洪水淹没,而高原像是浮出在海面上,水沫升到一百多英尺的高度。
在这暴风雨期间,冒险在路上行走是很困难的,甚至是很危险的,因为经常有树木被刮倒。可移殖民们从没有一星期不去查看畜栏,幸好这块圈地有富兰克林峰的东南山梁分支遮挡,没过多地经受狂风暴雨的袭击,树木、牲畜棚和栅栏保住了。但建在眺望岗上的家禽饲养场,因直接对着东风,损失相当严重。鸽子棚两次被掀顶,栅栏也同样被刮倒。所有这些需要以更结实的方式进行修理,因为,显而易见,林肯岛正位于太平洋最险恶的海域,它真像是波及面广阔的龙卷风的中心,龙卷风如鞭子抽打陀螺般地抽打着它。只是在这里,静止不动的是陀螺,而旋转的却是鞭子。
在八月的头一周里,狂风渐趋平息,而大气也恢复了它那似乎一度失去过的平静。温度则随着下降,天气又变得异常寒冷,温度计降到了华氏零下8度(摄氏零下22度)。
8月3日,他们去岛的东南部——冠鸭沼地所在的方向作了一次远足,这次远足已计划了数日。猎人们受到了所有在那里过冬的水栖动物的诱惑。野鸭、沙雉、针尾鸭和水鸭不计其数。于是他们决定,要用一天时间来讨伐这些水禽。
参加这次讨伐的,不仅有杰丁·斯皮莱和哈伯特,还有彭克洛夫和纳布。只有赛勒斯·史密斯借口有活要干,没加入他们的行列,而是留在了花岗岩宫。
猎人们于是取道气球港前往沼地,并答应天黑前回来,托普和朱普也随着去了。等他们一过感恩河桥,工程师就将桥吊起,然后便返回,想着要实施一项他想单独进行的计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咱俩不熟请大家收藏:(m.xinmht.com)咱俩不熟棉花糖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