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过花岗岩宫了。这已无可怀疑。通常垂在平台和门之间的那上半截梯子,仍在老地方,可下半截梯子却被抽走了,一直提到了门口。再明显不过,这些闯入者是想避免受到任何意外袭击。
至于要想弄清他们的类别和数量,目前尚不可能,既然他们当中谁也没有露面。
彭克洛夫又呼叫了一番。没有回音。
“一群无赖!”水手嚷道,“瞧,他们倒是睡得挺安稳,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喂!海盗、歹徒、约翰牛[25]的子孙!”
当彭克洛夫以美国人的身份,说某人是“约翰牛的子孙”时,那就上升到了辱骂的极限。
此时,天已完全亮了,花岗岩宫的正面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亮堂了。然而,宫内宫外一片沉默和寂静。
移殖民们于是寻思:花岗岩宫究竟有没有人占据着?不过梯子的位置已足以说明问题,甚至还能肯定,不管占领者是何许人,反正他们不可能已逃跑了。可怎样才能到他们那儿去呢?
哈伯特于是出了个主意:在箭上拴根绳子,并把此箭射出去,让它从悬在门口的梯子的头几个横档之间穿过。那样的话,便可用绳子将梯子打开,使之垂到地面,从而恢复地面和花岗岩宫之间的通行。
这显然是唯一可干之事,而稍微机灵点,此法想必是会成功的。值得庆幸的是,弓和箭都存放在“烟囱”的一个过道里,那里还有大约二十来法寻的一根用木槿编的轻便绳。彭克洛夫打开绳子,将它的一端固定在装上了箭羽的箭上。然后,哈伯特拉弓搭箭,极其仔细地瞄准了垂下的梯子的顶端。
赛勒斯·史密斯、杰丁·斯皮莱、彭克洛夫和纳布往后退,以便观察花岗岩宫的窗口所发生的情况。记者用卡宾枪顶住肩,瞄准了那扇门。
弓松开了,箭带着绳子呼啸而去,穿过了最后两个横档。
此举成功了。
哈伯特立刻抓住了绳端,可是,正当他晃动绳子,要让梯子落下时,一只手伸到了墙和门之间,抓住了梯子,把它拉进了花岗岩宫。
“大无赖!”水手嚷道,“如果一颗子弹能让你幸福,那你就等不了多久啦!”
“可那是谁呢?”纳布问道。
“谁?你没认出来?”
“没有。”
“是猴子呀,是一只猕猴,一只卷尾猴,一只长尾猴,一只猩猩,一只狒狒,一只大猩猩,一只狨猴!我们的居所被一群猴子占领了,而它们是乘我们不在时,爬梯子上去的!”
此时,像是为了证明水手言之有理似的,有三四只四手动物出现在了窗口,它们推开护窗板,做出种种怪相,来和此地的真正主人打招呼。
“我就知道这不过是个恶作剧!”彭克洛夫大声说道,“不过其中的一只要为其同伙付出代价了!”
水手用肩顶住枪,迅速瞄准了一只猴子,接着便开枪了。那些猴子都消失了,除了其中的一只,它被击中要害,猛地落到了沙滩上。
这只猴子体型高大,属四手动物目中猩猩的第一科,这错不了。无论这是一只黑猩猩、大猩猩还是长臂猿,反正它是属类人猿之列的,它们因与人类相似而得此名。另外,哈伯特声明这是一只猩猩,而大家知道小伙子在动物学方面很在行。
“好棒的野兽!”纳布喊道。
“好棒,只要你愿意这么说!”彭克洛夫答道,“可我还是不明白我们怎样才能回家!”
“哈伯特的箭法好,”记者说,“那不是他的弓嘛!叫他重新再来……”
“得啦!那些猴子狡猾着呢!”彭克洛夫大声说道,“它们是不会再出现在窗口的,而我们也就不可能杀死它们,我一想到它们会在房间和仓库里搞破坏……”
“耐心点儿。”赛勒斯·史密斯说,“这些动物是不可能让我们长时间受挫的。”
“这点我可以肯定,只要它们到地面上来。”水手答道,“赛勒斯·史密斯先生,这些搞恶作剧的家伙,您知道上面有多少吗?”
很难回答彭克洛夫,至于重新开始小伙子的尝试,也不大容易,因为梯子的下端已被收进门里,再拽绳子时,绳子断了,而梯子也不再落下。情况实在是令人为难。彭克洛夫怒不可遏。局面有其滑稽可笑的一面,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笑。显然,移殖民们最终会回到住所,并把闯入者赶走,可那是在何时,又是用什么方法,这正是他们说不上来的。
两小时过去了,在此期间,猴子们躲着不露面,而有三四次,会有一张脸或一只爪子在门里或窗户里闪过,结果招来一阵枪声。
“我们躲起来吧,”工程师于是说,“也许猴子们会以为我们走了,那样它们就会露面了。不过斯皮莱和哈伯特要埋伏在岩石后面,一出现什么就开枪。”
工程师的命令被执行了,记者和小伙子,这两位最机灵的射手,守候在射程之内,但又是猴子看不到的地方。纳布、彭克洛夫和赛勒斯·史密斯则爬上高地,到森林里去打野味,因为午餐时间到了,而吃的东西已一点没剩。半小时后,猎人们带着几只岩鸽回来了,大家好歹烤了烤。猴子一只都没有再出现。
杰丁·斯皮莱和哈伯特也回来吃饭了,托普则继续守在窗户下面。吃罢饭,他们又回去站岗放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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