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阵阵敲门声传入叶萱的耳中。
她跪在地上,头在嗡嗡作响,混身上的骨头都好像在被锤子狠狠的砸,心脏在被针一下一下的扎。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好在还能听见。
“叶姑娘,你睡了吗?”赵邪站在叶萱屋子的门口。
这是一家客栈,他们马上就要到京城了,赵邪觉得有些事有必要和叶萱商量一下,又看了一下天,觉得叶萱还没睡,就来找她。
可他站在门口良久,没有任何声音,而且灯也没有亮。
叶萱想要拿药,可是她疼的在地上团作一团,又发不出声音。
赵邪又敲了两下门,喊:“叶姑娘,你睡了吗?”还是没人回应,他心想:许是多日赶路累了。于是,转身就要离开。
叶萱艰难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她说:“赵……邪……”声音很小,很小。
但赵邪听见了,他跑了回来撞开了门,看到了躺在地上身旁有血的叶萱,宛如死状。
赵邪跑上去抱起了叶萱,他喊着:“叶萱,叶萱,你怎么了?”
叶萱指了指床上的那个小玉瓶,赵邪明白了立刻就拿了过来,叶萱喝了一小口玉瓶里面的酒,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我睡一会就好。”
赵邪紧紧的抱着她,叶萱身上痛的不省人事,她没有感觉到赵邪在颤抖,她只感觉到一滴冰凉的液体掉在了她的手背上。
赵邪在哭。
叶萱许是疼的不省人事了,动了动手敲了几下赵邪的手背,浑浑噩噩的说着:“不哭,不哭……”
叶萱的记忆恐怕是混乱了,她就胡乱的说:“姐姐没事……弟弟,不哭,昭儿……不哭……”
嘴里说着,叶萱睡了过去,不知道是因为她太想弟弟了,还是因为自己不省人事,她觉得自己听到了一声:“好,弟弟不哭。姐……”
不过,她很快就否定了。赵邪怎么可能是他弟弟,他弟弟的手背上有一个红色的圆形胎记,可,明明赵邪没有。
叶萱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下午。
她摇摇晃晃的走下来,赵邪,林若和夜琉璃都坐在下面再说事情,见她下来,又加了一些糕点。
“叶子,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夜琉璃端详着叶萱,以为她这么睡一顿,怎么也应该饱了,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感觉越睡越不好了。
叶萱艰难的笑了笑,说:“有吗?”
林若也说:“嗯,惨败惨白的。你受伤了?”
叶萱面对着这两对炽热的关心目光,说:“睡久了,晒,晒得。”
他们两个本来还想再关心一番,多亏赵邪出口相救:“明天王爷就要带堂庭审了。”
林若手里玩着杯子,说:“我爹给我送信了,里面说了一些内情,关系到皇帝和师父。”
叶萱并不惊讶,说:“是不是有两个皇帝?”
林若有些惊讶,说:“你怎么知道的?!”
赵邪叹了口气,说:“花老伪装成了谁?”
叶萱也叹了口气,说:“不知道。”
夜琉璃感觉自己待在这里有些多余,小声说:“我要不先回去了,一走十天了,楼里什么样我还不知……”
林若一听她要走,脸立刻就黑了,说:“不行。”
夜琉璃也立刻就说:“为什么不行,我在这儿也没用,还不如回去做我的事。”
林若则是又一次硬气的说:“不行!”
叶萱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夜琉璃的手,说:“你傻啊,他不是怕你出事嘛。”
赵邪也说:“京城现在到处都是秘密搜查我和林若的,你这个邀月楼楼主也失踪了十多天,不乏有人把你和我们联系在一起,依照这个皇帝杀人不眨眼的性格,你很有可能一招毙命。”
叶萱拍了拍夜琉璃的手背,赵邪打了打林若的肩,他们两个很识趣的走了出去,一起奔着一家酒肆(暗海阁暗桩)走去。
一起走的时候叶萱一直战战兢兢,心虚的很,十分害怕赵邪问她昨天晚上的事。
赵邪确是没问,不过叶萱自己抖落出来了,说:“昨天晚上,谢了。”
赵邪并没有笑,脸色比刚才还要不好,过了一会,说:“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叶萱就知道,早晚躲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叶萱总觉得这个人可信,仿佛第一次见面两人就有了默契,那是萧暮云都没有的。
叶萱叹了口气,那确实不是她想提的,不过怎么瞒早晚都有那么一天,她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毒发呗,不过这次比较严重。”
赵邪继续追问:“什么毒?”
叶萱笑了笑,说:“啊,没什么,就,五化散。”
赵邪停下了脚步,五化散,这是得有多毒!
叶萱看赵邪停下了,自己安慰说:“没事,都三年了,我不还没什么事吗,其实,五感尽失也没什么,爆体身亡也没什么,不过死得惨了点而已,我又没什么亲人,死就死了呗。”这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赵邪,反正她一直是笑着说的。
良久,赵邪对上叶萱的眼,说:“有解药吗?”
叶萱不在想笑了,说:“没有,秋辞也没办法。没关系。”
赵邪又说:“我,怎么帮你。”
叶萱笑着说:“赵公子,你帮我保密就好了。”
赵邪指了指叶萱腰间的玉瓶,说:“你什么时候毒发?”
叶萱说:“我的毒一直在发,只不过,月圆的时候比较严重而已。”
赵邪心想,像个死人,口吐鲜血,这只是比较严重,那他平时到底经历的是什么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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