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破局
第二天一早，许一流按时到聂茗雪小区门口等着，等了十分钟却不见人来。
难道是闹肚子还没好？今天不跑步了？
昨天在学校应该问问她好了没的，光想着季如玉的事了。
等了十分钟，许一流决定自己去跑了。刚跑出去没两步，突然被人叫住。
“牛哥！”
许一流回头一看，是聂茗雪，她一路从小区里快跑出来。
“不好意思啊牛哥，我迟到了。”聂茗雪喘着气，拍了拍胸脯。
许一流看着聂茗雪，她今天没有穿那身红色的运动服，而是换了一套黑色的运动紧身衣。
上衣紧贴着身上，能看出聂茗雪的身材非常完美，腰腹处没有一点赘肉，小胸脯鼓起了一个少女的弧度，不大，但是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嗯，比陈可儿的大点。许一流下意识地比较了一下。
下身也是那种贴身的裤子，但聂茗雪外面罩了一条宽松的短裤，直到膝盖的位置。因此，倒看不出来大腿的样子。
“你——今天不会化妆了吧？”许一流看着聂茗雪明显白了一度的脸，问道，“出来运动就没必要收拾了吧，跑步一出汗妆全花了。”
聂茗雪脸一红，梗着脖子说：“我才没化妆呢！我只是抹了点面霜、粉底和……和遮瑕罢了，又没有画眉毛，没有画眼影，没有涂口红，没有涂睫毛膏，怎么能算化妆呢？”
许一流听得很无奈，摆了摆手说：“你爱咋弄咋弄，以后别迟到就行。”
聂茗雪看着许一流跑去的背影，狠狠咬了咬牙。
我那么丢人的事情都让你知道了，我还不得改善一下在你心里的形象吗？
“牛哥，你等等我！”
……
跑完一圈回来，在安居小区门口，两人互相说了学校见。
许一流突然叫住聂茗雪，说：“你以后别化妆了，跟傻子涂墙一样。你本来清清爽爽地已经很好看了，实在要化可以跟陈可儿学学。”
“你才傻子呢！”聂茗雪气鼓鼓地说。看着许一流走了，心里又琢磨起来：他是在说我素颜漂亮吗？
到了学校，许一流环顾了一圈教室，看到了季如玉，她一个人坐在座位上，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早晨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洒下，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季姐……季姐？”许一流走到她面前轻轻叫，季如玉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没有什么反应。
许一流在她前桌坐下，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季如玉！”
季如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看到许一流，又低下了头：“算了吧牛哥，十万就十万，我昨天回家已经告诉我爸妈了，他们凑一凑借一借，还是能拿出来的。”
许一流看着季如玉眼角又湿润起来，连忙说：“我有办法了！”
季如玉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许一流：“真的……吗？”
“你只需要去报警就好了，”许一流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警察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季如玉眼里的光又黯淡了下去：“可是——警察都找到我家里来了，不就是说明，他们是相信余勇的说法吗？”
“咱们是当局者迷了，”许一流笑了笑说，“我昨天去和高怀蓉聊了聊，她确实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了，不过她相信不是你撞的。”
“想必你这两天和她接触，也能感觉到，她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所以说，赔偿这事完全是余勇一个人的主意。”
“这个我也知道，”季如玉眉头微皱，“但那有什么用呢，我们并不能让他改变想法。”
“我前天去事故现场周围看了看，附近商家的监控都拍不到当时的情况。而红绿灯上，是有道路监控的。”
“在找不到证人的情况下，高怀蓉作为当事人都没有控告你，监控就是唯一的物证。而在那样一个人流量巨大的地方，是不允许监控坏掉的，一定每天都会检查。”
“他们只要能调出监控，就一定能证明你没问题。既然如此，警察万万没有理由站在余勇的角度向你要钱。因为他们不会信谁说的话，他们只信证据！”
“那你的意思是？”季如玉有点没明白。
“一开始有事故送去医院，是一定会报警的。但是高怀蓉醒来后，警察来问她，她是如实说的。”
“所以不管余勇是怎么样的态度，他们查过监控以后，这事就了结了。之所以余勇没把矛头对向别人，大概率是因为高怀蓉是自己摔倒晕过去的。”
“也就是说……”季如玉眼睛一亮。
“对，也就是说，”许一流接过她的话茬，“去你家的那两个警察，很可能是假扮的，余勇想利用你是学生，不想惹事的性格，骗取十万块钱。”
“怪不得，那次他们来我家的时候，我一开门就问家长在不在，”季如玉回忆起了一些细节，“我们说话的时候，一个人一直站在窗户前面，看来就是在看有没有人回来。”
“对，他们就是怕你父母能看透他们的伪装，”许一流表示同意，“想来他们也就去过那一次，去得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绽。你只要报警，他就没法再问你要钱了。”
“只是这样，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余勇诈骗你，你们没有电话交流过，那两个假警察的事也没人能作证。”
“没事，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季如玉语气激动起来，抓住许一流的手，真挚地说，“牛哥，真的很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竟然又小声啜泣起来。
许一流感觉周围同学好像注意到了，有些尴尬地拍了拍季如玉的手：“不用这么激动，昨天的事，我还没给你个交代呢。”
季如玉想起了昨天的事，低声说：“没事的牛哥，毕竟……他也没真把我怎么样。我只想感觉结束这件事，再也别和他有什么瓜葛了。”
“你相信我吗？”许一流握住季如玉的手，盯着她的眼睛。
季如玉愣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我信你。”
“那就没问题了，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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