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是因为时间的侵蚀使它的身体不能再保护它了，毕竟如果不是保护能量核心的保护壳自己烂了，凭厉寒他们根本就破不了防。
厉寒打通了前面的道路后，与古佳和塔塔穆继续前进，走着走着，突然感觉一阵恍惚，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很有科技感的房间里。
旁边一个声音打断了还在惊愕中的厉寒：“你好！”
厉寒寻着声音望去，发现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头发花白，但并不显老，戴着一个挡了他大半个脸的厚重眼镜，眼镜上全是反光，使得厉寒看不清他的脸。
“你好！我叫艾文.斯密斯！欢迎你来到我的研究所。”
“斯密斯博士？终于见到你了！我另外两个同伴呢？”厉寒知道斯密斯等人在这里就相当于游戏里GM的存在，所以他懒得去问他是怎么突然到这里的。
“你的两个同伴还在高塔里，他们都没任何事，我已经彻底放弃实验了，我不会再去见高塔部落的人了，不会去干扰他们的人生，上次那个金修武和墨尘是个意外，我不想再去和他们发生任何交集了。”
“闲话不多说，你是像金修武那样意外进来的，还是看到我留下的信息进来的，《五禽功》带过来了没。”
虽然是询问，但斯密斯博士面无表情的样子和陈述般的平静语气实在不像是在询问，反而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厉寒没说话，拿出了放在包袱里的《五禽功》，他本来的背包坏了，只能像高塔人那样弄了个包袱了。
斯密斯博士直接抢走了厉寒手上的《五禽功》，把书往一个像培养舱那样的仪器上一扔，厉寒花了40贡献点换出来的《五禽功》就直接化为光点，融入到里面去了，接着这个仪器上面一个显示屏样的东西出现了鲲鹏的图样。
“现在你只要躺进去就可以学会五禽功的其中一式——鲲鹏变了，之后还会送你回到现实界面。”
“先等下博士，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不知…”
“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要视情况回不回答你。”博士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游戏里学习技能的职业导师。
“高塔人真的不能离开大衍幻境吗？”
“不能？”
厉寒等了半响没等来博士的解释，只好主动开口问道：“为什么不能？”
“这涉及到道标，如果你没有相关的知识的话，我解释了你也听不懂，你知道大道吧。”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你把这里叫做大衍幻境，莫非这里就是那个遁去的一？”
“没错，这里是现实层面的大道之一，但却又是脱离了的大道，他们在这里出身的人首先已经沾染这里的道，与现实层面的道互相排斥。”
“其次他们在现实世界没有现实身体，只有意识身体，道标是一种常人无法去理解的东西，现在的你还不能去知道，不然会有很大的影响，起码你肯定不能轻易离开这里了。”
“为了方便你理解，我打个比方，就像一本漫画或小说，先不说能不能穿越次元壁，即使能穿越，他们的一切都是作者给他们的，包括外貌，人设等等，如果他们真的穿越出去离开了作者，他们真的还是他们自己吗？而不是跟他们一模一样的其他人？”
“所以他们不能离开大衍幻境，即使离开了，离开的又是谁呢？”
此时厉寒心里是一阵卧槽，他不是因为听不懂而卧槽，正相反，他听懂了才卧槽，这已经差不多是我思故我在的高度了，高塔人现在已经像漫画人物那样依托着某样东西而存在了。
只不过漫画人物依托着读者，因为没读者作者没钱赚，可能就会停刊，那漫画人物就相当于不存在了，而高塔人依托着大衍幻境的道标存在。
按这样想的话，虽然厉寒还不知道道标的具体情况，不过可稍微猜一猜了，应该像是游戏服务器般的存在，而高塔人就像是在这个服务器上的账号。
也或者道标就是一种观测者的存在，而高塔人就像量子力学的存在，因为被道标观测着，才能存在于大衍幻境，要是出去就相当于被另一个观测者观测到，他们会变成另一种状态，一种由另一个观测者观测到的状态，而有句话叫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到时候出去后的古佳，还不是厉寒认识的古佳就完全不知道了。
厉寒陷入了深沉地思索，而斯密斯博士一语不发地站在旁边，良久厉寒才开口说道：“那照博士你所说的，那我要回去的话，回到现实的我还是不是我？”
“你只理解了一点点，道标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我能找其他事物来比喻的话，我可以说出上万种相似的比喻，但无论怎么找，都只是相似，因为你没从【根源】去理解。”
“我这样说吧，你现在只是意识进入了大衍空间，形成了你这副意识身体，但你本来的身体还在现实层面，你来到这里的意识混有现实层面的道，因此这里的道不会影响到你，除非你自己要作死。”
“所以你只要回归就行，这里沾染的道并不会融入你的意识，会自动向现实层面的道同化，回归本源，你不需要担心。还有，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去探讨道标了，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那…我现在想问一下，关于高塔里的瓦希恩草……”
虽然还有很多其他的想知道的，但他选择了先了解这个，这是为了验证之前的猜测。
“你猜的没错，跟你想的差不多，放心，我并不能猜到你的想法，只是单纯按照计算，因为你不是高塔人却问这样问题，说明你起码知道了大部分，不然应该是不会问的。”
此时厉寒心里的卧槽才是真正的因为不明觉厉的卧槽。
“就跟你想的一样，那种草的来因就是古高塔人的血，因为那次的战争导致极为大量的高塔人死在了高塔里，高塔是我一开始的实验区，因为涉及了很多事情所以不能完全对你解释。”
“总之就是古高塔人的血里有他们残留的执念，引动道标而形成的，你也可以理解为古高塔人的血与高塔里的某些物质产生了反应，从而形成那种草。”
“你问这么多都是为了高塔部落吧，放心，虽然这种草是因为执念形成的，但不会因此影响到那些高塔人的，这你要多谢我那个傻助手了。”
“还有那个之前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好像因为你的关系使得她能突破防火墙进来，所以你们不用为他们的未来担忧，即使大部分人不能进高塔，他们也会有别的出路。”
厉寒正待追问，但斯密斯博士打断了他，并叫他还有要问的捡点重要的问，他很快要回去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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