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存在。
我们的存在在生命的天平上形成自身的合理。
我们的合理或多或少,或高或低,或长或短,或深或浅,或远或近……注定有自己的秘诀。
有时,我们用自己的秘诀成就爱。
有时,我们用自己的秘诀鞭笞天空。
有时,我们用自己的秘诀强大自我。
有时,我们用自己的秘诀丰满暗灵。
秘诀是什么?我们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我们可以回答,因为秘诀不在于秘诀本身。我们可以不回答,因为秘诀在自己的叶片上晾晒孤独。
我们不孤独。我们的孤独哪里去了?有个虚无缥缈的声音这样回答:在前世的老林里演化成野兽的腐皮了。野兽的腐皮在自己的蕨草地上开出最美的花朵。最美的花朵颜色娇艳。娇艳的脸孔行走惬意。花朵在自己的开放里抱紧真挚的爱。爱在带兵官鲁坚实的胸膛里鼓捣不停。
鼓捣是生命最原始的路。
带兵官鲁成了伊索的大首领。他飘飘的须髯在某种程度上扫除了生命里不可避免的生风夹雨的烦恼。他一点都不烦恼。他的烦恼哪里去了?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不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是真的不想知道。他的知道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
秘诀?有个声音飘来。
对!他肯定地回答。
他有自己的秘诀。他的秘诀什么时候有的,怎样来的?他的秘诀中心要害在哪里?他不会说,也无法说。
那是天空。他有时指了指远处的虚无。
他不知道什么是天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指天空。秘诀与天空应该算是尘世边缘寂寞的两极。秘诀有时保持自己的秘密,有时故意敞开自己的秘密。仿佛所有的秘密都不是秘密。天空却恰恰相反。天空在自己的世界里空空荡荡。天空没有秘密,也不需要敞开秘密。从这点上,天空的境界似乎比秘诀高很多。
哦,境界!什么是境界?
伊索的秋天在远远近近的山野里互相追逐。一片片金黄的燕麦青稞在阴沉的天空下飞舞。村庄的周围,核桃树庞大的面容渐渐暗淡。一只喜鹊站在核桃树枝丫间搭过冬的窝。荒坡一线,一群群洁白如雪的绵羊用牙齿钻啃盛夏遗留的草根。它们有时会叫上几声“咩咩”。这个世界太安静了,它们的“咩咩”声代表了生命万物的吉祥与奋斗不息。雾气茫茫。游走的白雾带着自己的情感与温度走在梦一般的伊索山野上,有一些怅然若失,也有一些自得其美。白雾与伊索的每一块石头、每一根树桩、每一丛枯草、每一棵果木倾诉着自然界不为人知的心灵秘史。白雾拥抱一切。白雾哼着小曲。白雾敲锣打鼓。白雾在自己的眼睛里忙忙碌碌。白雾在自己的世界里朦朦胧胧。白雾破碎白雾。白雾像大海般涌动。白雾在自己的涌动里嬉笑怒骂。白雾挠白雾的胳肢窝。白雾拿起曲折的山路当自己的命根。山林边缘,一条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隐藏起了自己的“咕咚”。荒草萋萋,黝黑的鹅卵石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丰收来临,万物收敛住自己的张扬。它们在自己的沉默里凝聚生命最原始的力量与温度。它们在蓄积爱的光芒与思念的尖刺。它们让伊索的百姓回归童年。
甘栀妹妹的脸孔笼罩住了带兵官鲁的慌张。
我慌张啦?带兵官鲁左看右看,他在寻找慌张。
没有。甘栀妹妹回答。
她站在一道被浓雾覆盖的山冈上。山冈上矮灌木密布。矮灌木的叶片落光了,光溜溜的枝丫有些稀松。甘栀妹妹美丽的面孔如故。她会说话的眼睛和成熟老练的呼吸如故。她的爱情步履蹒跚如故。她的朦朦胧胧如故。
雾的缘故。带兵官鲁笑了笑。
不全是。甘栀妹妹一直走向带兵官鲁。
她一直走不到带兵官鲁的身边。
她伸出细嫩的双手摸住带兵官鲁须髯飘飘的长形瘦脸。她的眼中掠过几丝凄凉。她的手指在带兵官鲁的每一根须髯间前行。她的手指从摸住带兵官鲁的须髯开始,一寸寸摸住带兵官鲁的心脏、脉搏、灵魂。她的手指由远而近,由近而远。她的手指成了带兵官鲁记忆深处隐隐作痛的伤。她走了。她的手指也走了。她在带兵官鲁的隐隐作痛中走了。
甘栀妹妹不会回来了。
甘栀妹妹不再是甘栀妹妹。甘栀妹妹在带兵官鲁出征伊索那年嫁给了居住在艾西坎的巴虎。时隔十七年后,甘栀妹妹的女儿已经十五岁。她的女儿叫甘栀鲁。甘栀鲁是甘栀妹妹和带兵官鲁的甜美回忆。甘栀鲁是甘栀妹妹和带兵官鲁一段朦胧的爱。她不是甘栀妹妹和带兵官鲁的爱情结晶。她的名字被甘栀妹妹取成甘栀鲁,其目的就是为了怀念不一定能回狄查莫的带兵官鲁。甘栀鲁长得水灵灵的,会说话的眼睛与成熟老练的呼吸是甘栀妹妹的翻版。带兵官鲁在梦中见过甘栀鲁。甘栀鲁在带兵官鲁的梦中是一朵摇曳的牵牛花。牵牛花没有牵住自己的牛。牵牛花缠住了带兵官鲁常年征战与被征战、漂泊与被漂泊的情丝。牵牛花在看不见自己的山冈上伸出脑袋。牵牛花颤抖着厚实的嫩叶把伊索的脉络疏通。
这时,沙加拉太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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