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过来抓人吗?”几个愤青同时怒道,众后生又是一阵子附和,看来他们的反抗情绪都是非常高的。
张汉山摆摆手,否定他们的这种说法,浑浊的目光渐渐变得灼热起来,在人群中来回游弋,良久后终叹道:“大家回去把值钱的东西再拢一拢,都聚到这里来吧,钱财乃身外之物,人命才是关天啊,留得青山在,何怕没柴烧,先混过今年这一关再说吧。”
“族长,值钱的东西去年都已经用来抵租子了,哪里还有啊!”
“是啊,我家现在吃饭睡觉可都是在床上了,我倒是没所谓,难道还要让我七十岁的老娘睡地上不成。”
院子外陈大鹏看到这里,再也看不下去了,愤恨地咒骂道:“这周扒皮不是人,简直就是个吸血鬼。”
窦小虎早已经下马,同样他也是神情激愤,但他只捏着拳头,没骂出来,做为农民的儿子,里面这些人所说的痛苦,他们多少也是经历过的。
对村民们现在的处境,张天翼何尝又不是亲身体验过,他现在终于弄明白了一些问题,问旁边二人道:“兰州离这里才百几十里的路途,蛮子大军入侵,你们知道为什么村子里的人都没逃难吗?”
“可能还没得到消息吧,要不我们进去告诉他们?”陈大鹏歪着脑袋道。
“这里离官道又不远,咱们灵州上万的人往这边跑,不用问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啦。”窦小虎反驳着,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我认为,大家都觉得没钱没粮地跑是寻死,待在这里是等死,万一吐蕃人杀过来了,大不了也是一死,反正都是一死,为什么要死到异地他乡去?”
说到这里,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看着马上自己母亲的尸体,泪水止不住地又流了下来。
张天翼看着窦小虎,暗暗里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那妇人开始有些气味散发出的尸身,举起手在破门上敲了敲。
“你们是谁?”门打开,一名十七八岁的愤青站在门口,敌意十足地盯着张天翼三人。
“你们是周扒皮的人!”又有三名二十岁左右的愤青走了过来,有两人甚至还顺便操起了家伙。
一听这话,院中的青年全部窜了过来,有拿锄头耙头的,有拿钗子棒子的,还有几个没什么合适的东西拿,顺手从地上摸了块板砖。
十几名青年个个紧抓武器,如临大敌,满院子的人俱是紧张兮兮,族长的脸黑得与煤碳再没有区别,现场一时竟充满了硝烟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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