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跟着二老进了卧室。
移水:“你去自己的房间,跟进来做甚?”
秦笙一溜烟钻进了床上的被子中央,这个床是为荒原二老特制的,因二人常年被锁链连接不得不形影不离,因此床特别的大,能容下四人同睡。
秦笙从被子里钻出个小脑袋:“师傅,一起睡吧。”
移水斥道:“小鬼,你给我下来,你心里还有没有个尊卑?”
秦笙嘟囔个嘴巴往被子里缩了缩,一脸可怜无辜:“徒儿怕,徒儿真的害怕极了。”
移水荒唐一笑:“你还知道怕?!为师真的小看你了。”
秦笙道:“那歹人若是晚上来杀我,我如何抵挡,师傅,就让我跟你们睡在一起吧。”
移山挑了挑眉毛:“你一个小孩,他杀你作甚,你既然想睡在这,那便睡吧,我困了,我也睡了。”
移山噗通也倒在床上,移水无法子也躺了下去,三人躺在一张床上,秦笙被二老夹在中间,一个胳膊挽着一边师傅,心满意足地咧着嘴笑。
移水本来一脸严肃的面容却难得的傻笑了起来“你毕竟是个孩子啊”
此时移水并无睡意,问道:“徒儿,你为何非要看那尸体?”
秦笙本睡意朦胧的眼睛缓缓睁开,似有无数哀伤突然浮现在他稚嫩的脸上:“有一天,我发现父亲在家里有一道暗阁,我在里面发现一本书,父亲知道以后暴打了我一顿,他把书烧了,可他却不知道我从五岁起便过目不忘,那本书的每个字我都记得。”
秦笙此时紧紧阖上眼皮,一滴眼泪从眼角滑向鬓边。
“原来,我父亲是朝廷通缉的钦犯。”
话落此处,本昏昏沉沉已快入睡的移山也睁开了眼睛。
移水侧过身子追问:“那本书是?”
秦笙直勾勾看着头顶的梁,一字一句清晰的如同夜里的蝉鸣“《大明仵作案详》”
二人恍然如大梦初醒,房间内半晌没有声音,移水移山脑袋里盘旋,就算看过仵作案详,也未必是个破案高手吧,两个人默默想着,也不好质疑。
沉默着,沉默着,许久,不知打了几更天,大家再次要睡着时。
移水突然扯开干涸的喉咙,移山和秦笙本来酣畅的睡意被骤然惊醒,望着移水恨得牙痒痒。
“家父如是朝廷官员,为何沦洛到被通缉的境地?那本书中写了什么?”
秦笙耷拉着眼皮,谁叫他是师傅,想骂人又忍了回去,便也怏怏地嘟囔着“写了父亲毕生查验过的案子,桩桩件件仔仔细细,记载到最后一个案子却被撕去了一页,夹着父亲的通缉令,至于缘由,我想被撕去的那一页应该会有答案。”
空气再次陷入宁静,渐渐地夜色越加浓重。
不知过了多久,移山和移水已鼾声如雷。
秦笙却再无睡意,思绪和回忆到了这里,无限的哀伤席卷而来。
如果不是他破了族长谋杀儿媳的案子,他的父母也不会被族里的长老们排挤驱逐。
他的父亲本是朝廷钦犯,带着一家老小躲在秦家堡,若是默默无闻,便可相安无事一生,全因他多管闲事,引来祸患。
秦笙的母亲从小教他读书,教他圣人之道,告诉他长大以后要做匡扶百姓的大侠,要一身正气,凌然傲世,母亲的话在他脑海里如同昨日般清晰。
他的正义之举却引来全家的祸端,他做的到底是对是错?!他自以为是的壮举害的他流落江湖,父母不知所踪。
是对是错?!是对是错?!……
这一夜,秦笙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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