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贼心不死,他若活着,就算没有从旁撺掇,你也不会乖乖跟我返回雪域。”沐凤池态度冰冷,心情却是复杂,自己对于这个小表妹向来疼爱,虽然没有那种儿女之情,但是当见到一个敌国青年竟然虏获了她的芳心,心里依旧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就像自家的白菜被邻居的猪给拱了一样,怎么也不能咽下这口气。
“会的会的,表哥,只要你们放过秦郎,我什么都听你们的,我也会乖乖地回去。”雪桑连忙信誓旦旦,“不然,我就和秦郎死在一块。”
“你敢胁迫我?”沐凤池眉头一拧,透着一股戾气。
“不……桑儿不敢,只求表哥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答应桑儿这一次吧?”雪桑脸面委屈,继续哀求,“表哥……桑儿求你了……”
“桑儿,你……”沐凤池看着一脸哀婉,不断求情的雪桑,复又狠狠地扫了秦焘一眼,面容凝重,思虑片刻,忽地,嘴角露出一丝诡秘的笑意,对着雪桑温声说道,“记住你今天答应的事情。”
说着,沐凤池直接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啊……”雪桑听着一愣,直到看着沐凤池已经抬步下了楼梯,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谢道,“多谢表哥……谢谢……”
“桑儿,我舍不得离开你……”秦焘见着就要和雪桑分开,眼眶微红,一脸感伤,拉着雪桑的玉手,一副死活不肯放手的深情模样。
“对不起,秦郎,我也舍不得你……”雪桑也是同样情状,脉脉含情地望着秦焘,仿佛多看一眼,就能多出一份珍贵的爱情记忆。
“明明看着很甜,可是觉着很酸。”庄小松一手抚额,似乎有些看不下去,急急地喝完一杯玉露寒茶,直接起身,“今日就此作别,他日寿宴再见。”
“希望那时,还是喝茶的朋友,不是交手的敌人。”叶枫隐隐有些预感。
“但愿……”庄小松淡笑一声,身形一没,从窗边掠了出去。
叶枫望着窗外,脸上若有所思。
路上。
沐凤池、庄小松坐在同一辆马车上。
“你对那个叶枫的态度似乎有些特别。”沐凤池眯着眼睛,带着疑惑,“以你的性格,如果不是因为忌惮,断然不会那么客气说话。”
“我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庄小松闻言,忍不住反驳,可惜收效甚微,只得嘟囔一句,“他来自红藕谷。”
“红藕谷?”沐凤池听着,精神一振,“我听家父曾经说过,花域的红藕谷是个不同寻常的隐世之地。”
“是啊。”庄小松似有所忆,“就在上个月中,有个男子闯进松山,还和婆婆打了一架。那一战,石破天惊,震彻浩宇。”
“松雪婆婆乃是九大圣人之一,居然有人可以和她对战?那名男子难道也是圣人?”沐凤池脸面惊讶,连忙问道,“后来打斗结果怎样?”
“我不知道,圣人层次的战斗,我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实力旁观。”庄小松摇了摇头,面带遗憾,“不过,后来婆婆说了,那人是从红藕谷来的。”
“原来如此。”沐凤池若有所思,“难怪你会对那个叶枫如此忌惮。”
“红藕谷没有那么简单。”庄小松声音低沉,“我只是不想旁生枝节。”
“对了,你这次南来夜域,可是奉了松雪婆婆之令,前去夜门府?”沐凤池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庄小松,眼神之中透着一丝狡诈。
“是的,再过几天,就是西门家主之母,鞠芳夫人的五十寿宴。”庄小松百无聊赖,微微转眼,看出沐凤池眼神里面透着的杀伐之意,不禁皱起眉头,“既然你有此意,在茶楼的时候干嘛不直接杀掉,非要再麻烦我动一次手?”
“唉,你也知道,桑儿从小娇宠,我如果在她面前亲手杀了秦焘,只怕她会恨我一辈子。”沐凤池长叹一声,有些无奈,“但是这个秦焘,胆敢玷辱雪域王室,非死不可!”
“所以,这个恶人,你就要让我来当了?”庄小松眼皮一抬,有些不大乐意。
“嘿嘿,你这不是顺路嘛!”沐凤池挑着眉头,有些死皮赖脸,“刚好下个路口分开,你就要往东折去夜门府,我在这边预先祝你此行,旗开得胜。”
“算了,谁让我交了你这么一个损友。”庄小松摇头长叹,“就当你欠我一份人情。”
“那是自然,这份人情我沐凤池一定记着。”沐凤池笑了一笑,靠近身子,隐秘说道,“孤鹜还在夜域,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帮忙。不过你也知道,孤鹜身份特殊,与其他七禽卫首不同,就算柔儿,也没资格命令他做事。”
“这个我懂。”庄小松点了点头。
这队车马,径直往北而行,只是在下一个岔口,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队伍,独自朝着夜门府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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