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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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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感这方面,我似乎是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或许本身在这方面,梦境和现实就是并行发生的。

我心下,彻彻底底的不在对我与宋文珍能够重新在一起这件事抱有任何希望,或者是别的什么美好的幻想。也不像之前那次她误会我之后的分手一样,我没有因为无法再收到她的晚安而感到失落,我仅仅是觉得一切都结束了,内心空旷无比。

空,没有装着任何东西的那种空。并非失落,也并非解脱。

但我又觉察到我自己并未完全放下。从半年前的那个凌晨向她“告白”直到此时此刻的自己,全然地,将这份感情埋在了内心深处,我不清楚这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似乎是不舍;似乎又是一种没能挽留住一个人而产生的挫败感,而况我也并不了解这种挫败感是因何而挫败;有似乎,只是我更加矛盾了起来。

我知道,时间能够将一切冲淡,不管是多么难以愈合的心头上的伤疤还是如我这种“不足挂齿”的,感情挫败。但在冲淡之前,我又不得不强忍着这股挫败过一种必须平平淡淡的生活。

具体在于,我依旧将宋文珍半年前给我写的“情书”留着,并且夹在一本书里。我将这本书放在我书架的最高处,避免我触景生情,我也想过,将那东西撕碎了之,但每次这样想过后我又会发现全然无法铁下心来去这样做,在这种事上,我永远都站在矛盾这一边。

又像之前一样,至少在我面前,没有人会在聊天的时候主动提起我与宋文珍的事情,当然这必须除去经常一同交心的安斗宇。

……

我依旧喜欢从教室后面拿起一把吉他弹两下,弹着弹着就唱起来。这天我吃过午饭便走进了教室,我朝着教室的后方走去。因为右后侧是教室的后门,我不大喜欢进进出出的人扰乱我拨弄琴弦的情绪,而正后方开阔,是一些人聊天的位置,所以我选在了一个左侧一个角落处坐下,顺手将靠在墙根的一把吉他抱了起来。

我拨弄起了琴弦。于是我随着吉他的声响,唱了起来。教室里的人似乎早已习惯了我每天中午的“演奏”,有的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有的人听见声后便转过来与我互动。不过我自己心下是明白的,我的曲风已然不同于半年前那样欢快了。

唱过一首歌后,我便趁歇息的功夫看看周围。视线偶然瞟到了我身后的一个身影,她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上身趴在桌子上,似是熟睡许久了,那正是孟瑶。在刚才我坐在这里时,并未发现旁边座上的女生是孟瑶。也不知道她是否有听见我刚才我的歌声。

我思索了片刻,便开始弹起《斑马》的前奏,接着又随着自己的伴奏,唱了起来。特别在那句“我是只会歌唱的傻瓜”用了我认为比较重的感情。一旁聊天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感情,都看向我这里。最后,又以自己熟练过的结尾伴奏为自己此次的“演奏”画上了句号。

我开始对刚才琴弦振动残留的余味进行回顾,同时也意识到孟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似乎是为了支撑刚睡醒后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扶了一下我的肩膀,从我身旁走了过去。我抬起头看了看她的背影,把琴靠回了墙根,也离开了这个位置。

……

在那次英语节演出过后,在社交网络平台上与我交流的并不只有宋文珍一人。还有一个高二的女生,也就是学姐,她叫做乔依梦,但我并不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她是从何而知的。

乔依梦看起来似乎对我很上心,交流的时候无时无刻的不在寻找话题。但当她知道宋文珍与我的再次建立联系后她就没再来找过我。直到此刻,我同宋文珍彻底没有交集后,乔依梦又出现了。

我很明白,乔依梦这已经算是在追求我了。然而我并没有聪宋文珍的过往中走出来,所以我并没有以一种接纳的方式与乔依梦建立联系。而且,我并不清楚,这个与我在社交平台上交流的人具体是什么样子、什么性格。于是我与她更多的交流在与我对她长相的猜测,生活习惯的认识。也许我们之间的交流给她的感受是愉悦的,就如同之前有过误会但得意解除之后,我与宋文珍的交流带给我的感受是愉悦的一样。

高一下半期结束后的那个假期更是乔依梦与我交流的平凡期。以至于我更加想要见见这位乔依梦的真真面容。这种好奇心陪伴了我整个假期。

我或许确确实实不该忘记这样一个人,一个在我处于迷茫期的时候给我一剂宽慰的人,一个会给我指明道路的学姐。

但我并未想过有一天她会问道我们之间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于是我又担心如宋文珍那样,两人之间缺少必要的当年交流以及无法沟通。我说:“我似乎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好的一个人。”

“你就说行不行?”她的语气似乎有些决断。

我沉默良久,还是说了句“不行。”

那之后,我们便没有再继续聊过了。后来我也知道,当初我的联系方式,是宋文珍给她的。

可以说很巧合的是,堂哥也在这个时候,与她的“DD”分了手。

或许感情这一类的事情,并不是我们这种年少者们能够完全彻底地感知到的。不论发生过了什么诸如上述的不称意,不顺,我都将这些当作是一个个美好的情愫,美好的念想。

不得不承认的是,内心的失落和孤独是无法避免的,我不清楚如果那天与乔依梦之间没有展开这个话题还会出现什么样的未来,也许它足够精彩;也许它足够与旁人一同欢喜;抑或是能够走到最后,共同驾驶着一个帆船行驶到达彼岸。

然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已然出现的落寞与孤独是我内心所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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