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把合上的胭脂盒倒过来又仔细地闻了闻，非常确定的说道：“这是一种来自西域香料所散发的气味。只是……这种香料很名贵，一般人根本就用不起。而且，西域的商人已经很久不跟我们通商了，这种香料比黄金还要贵。”
白莞又追问：“你知道哪家用得起这东西。”
太医顿了顿，“本来皇宫有些的，可是自从皇上下令要缩减后宫开支用度，各位娘娘已经没有再购买过。至于民间，我倒是听说金凤轩经常大批购买过，至于别处估计没有他们那么大的手笔，这种昂贵的香料恐怕除了西域也只有金凤轩有了。”
昭荣突然走过来说道：“对嘛！我就说这是金凤轩独有的味道哦，先前我还奇怪呢，一个路边摊怎么也有金凤轩制品的气味。”
白莞眼眸微眨，看向昭荣说道：“公主，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说吧！咱们还客气什么。”
“你可有带在金凤轩买的胭脂水粉或者香粉之类的？我可否拿来比对一下。”
“你不知道吧，自从西域的那帮商人不通商后，金凤轩就拿最后一批香料通通制成五盒百合蜜香。从前的那些金凤轩制品我都用完了，而且我买不起百合蜜香，拿什么给你对比？”
昭荣眼神黯淡，声音变得越来越细。
白莞追问：“百合蜜香？拿百合花为主制成的？”
昭荣点头：“嗯嗯，大概是吧！据说用了数千多朵百合花制成的。香气迷人，久而不散。想想都想要一盒呢，可惜父皇缩减开支，不然我也能买到一盒。唉……”
昭荣连连叹气。
白莞大叫：“太好了！太医，你再仔细闻闻是不是有百合花的气味。”
太医低头又仔细嗅嗅：“嗯，确实有些。要不是香料过于浓郁，这百合的气味不仔细分辨根本就闻不起来。”
众人皆喜，说明他们离真像越来越接近了。
就在此时，白莺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我知道是谁？”
众人齐齐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
白莺依然端庄优雅：“是固宁公主。今天她曾在我面前炫耀过此物。”
昭荣大呼：“什么？我二皇姐居然那么有钱。”
众人又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她讪讪一笑。
白莞扶额：“一共制成五盒不一定就是固宁，更何况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怎么会亲自去下药。”
贺璟晨噗嗤一笑，“你和我二皇姐很熟吗？”
一听熟字白莞心虚，哈哈一笑，“额……怎么会呢。我都是听说。”
“不会是二皇姐，她从来不会亲自动手。”贺璟熠突然出声，语气冷淡，从中看得出来他与他这位二皇姐并不亲昵。
“是啊。七弟说得很对。”贺璟玥也点头说道。
昭荣疑虑：“那是谁啊？总不能个个出去排查一下吧，弄不好会惊扰了父皇和皇后娘娘。”
贺璟泽嘴角微微扬起：“这事不惊动父皇也是拿不下来的。能用这种东西的人非富即贵。如果今晚不把这事敲定，恐怕到了来日就不好办了？”
贺璟玥儒雅问道：“三哥是有主意了？”
贺璟泽狂傲一笑：“马上禀告父皇，将前来的贵妇一一排查，下毒之人又能藏到哪去？”
白莞垂头，真想给贺璟泽一个大白眼，这种得罪人的事恐怕只有他能干得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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