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ump咖啡馆的老板孙泽逗弄着一只角蛙,坐在折凳上望着窗外。小雨淅淅沥沥,看起来整个城市都脏兮兮的。
短发的女孩子陪在孙泽身边,大眼闪烁。草青色外套披在瘦弱的肩上,看起来有些疲倦。
灯光很美,色散在一杯风神饮中。周可可知道这杯茶的一味名字独特的草药,叫做“王不留行”。补血气,对女孩子有好处。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中药呢?‘’
孙泽微笑着,白色的卫衣材质很好。晨风拂过孙泽的发梢,如同拂过贝加尔湖畔。
“久病成医喽!”
周可可从来没见孙泽吃过药,甚至都没见过孙泽咳嗽一声。“你有什么病呢?我从来没觉得你是一个亚健康状态的人。”虽不是医生,但在医院财务科工作的周可可或多或少地受了熏染。
“深入骨髓的病,怎么会轻易在表面显露出来呢?自己不知道,才是最恐怖的呢!”孙泽靠在周可可耳边,低声细语地说道:“还好,你就是医我的药……”
周可可脸羞得通红,紧紧闭着眼睛,嘴里直喊“讨厌”,却期待孙泽用深红色的嘴唇碰碰她可爱的脸。
但孙泽并没有,他看着电视机上又一次单挑荒野的挨饿德。挨饿德想必是饿坏了,竟然想干掉一头棕熊。
“你说埃德会怎么评价熊肉呢?”
周可可看过这集,埃德狼狈地逃走了,却明知故问。
孙泽嚼着一只曲奇,听着电视发出的声音:“依我说啊,埃德想把棕熊当做猎物。其实呢,是棕熊先把埃德当成了猎物,向埃德示弱,是棕熊的小计俩。你看它的眼神。”孙泽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可可一眼。
周可可联想着自己与孙泽的关系,难道是孙泽先注意到了自己,才欲擒故纵?她不禁喜上眉梢,愉快地吃着鸡汁包子。
窗外阵阵嘈杂,角蛙也不合时宜地随着乱叫。交通警察的执勤车辆警笛声起伏,红蓝灯闪烁。
“孩子们好辛苦哦。每年都要冒雨去扫墓,还要耽误休息时间。”周可可清明休假。事业单位的工资不高,不过从不占用假期。
寒意并没有完全散尽。高纬度地区常有八个月的冬季。孙泽抽出一支爱你香烟,点燃。
稚气未脱的学生昂首挺胸,争奇斗艳。“1234”的口号声此起彼伏,鼓声、号声响彻云霄。
“为什么每年都要扫墓呢?好像味道有点变了呢。”
孙泽沏上两杯茉莉,递给周可可。白瓷杯子纯净优雅。
“过去的耻辱,应该要记得;失去的尊严,必须拿回来。形式变了,灵魂没变。”孙泽笑了笑。
可可洗了手,打开塞子,水迅速流走。孙泽看着漩涡,若有所思。“不管是什么,陷入了漩涡,就无法全身而退。”
漩涡无处不在,有差异的地方就会形成漩涡。漩涡是两股或两股以上方向、流速、温度等存在差异的能量相互接触时互相吸引而缠绕在一起形成的螺旋状合流。合流在漩涡平面轴线方向形成一进一出的出入口。在入口处,合流被吸入;在出口处,合流被喷出。入口处相当于所谓的黑洞;出口处相当于所谓的“宇宙大爆炸”。
“嗯。江里应该就有漩涡呢,好多游泳的在那里出事,我想应该是漩涡吧。表面看起来什么都没有,水底应该是暗潮涌动。”周可可双手握着白瓷杯子:“我爷爷总去那儿钓鱼,太危险了。”
“下次叫你爷爷把鱼卖给我,我要设计一道‘鱼罪’,蹭蹭热度。”
“十一点半喽,看来今天不会有什么客人了,兰州拉面走起!”孙泽披上牛仔外套,拉着周可可锁上店门。
周可可讨厌兰州拉面,却不讨厌与孙泽吃的兰州拉面。“小哥,一个大碗一个小碗拉面,切二十块钱牛肉。”孙泽灵巧地起开两瓶白色宏宝莱,插上吸管递给周可可:“对了小哥,多加点白萝卜片!”
宏宝莱也许并不好喝,不过喝了好多年,早已喝不出其他汽水的味道。
对面的桌子摆着两盘油泼面,没怎么动过。两位中年大叔头发油腻,烟雾将他们整个包围。
鬓角泛白的大叔看起来很硬朗,夹着白杆泰山牌香烟,蹙着眉毛:“十天了,一个电话都没有?”
另一位大叔身旁放着双拐,似乎腿脚不太方便。“哎,臭小子,话也不说一句就跑了!从小就不让我省心,要是有你老于的儿子一半听话,我也就满足了!”
老于扒拉着盘里的葱丝:“人家姑娘怎么样了?”
“她怎么样我管不着!我儿子开心就行……雷雷啊……”
老于“啪”的摔了筷子,没有任何征兆:“你tmd那叫人话吗!”
拄拐大叔一怔,发觉触了老于霉头,自觉的转移了话题:“刚给这小子买的车,奥迪,四十多万呢,开着就跑了……”
老于突然心里觉得不对劲,但是说不出来:“临走前几天有什么异常吗?说过什么别的话吗?两个孩子感情怎么样?”
一连串的问题抛了过来,拄拐大叔十分不满:“我又不是犯人,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你tmd闭嘴!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老于暴怒,气场瞬间笼罩了整个小店。
周可可拿塑料筷子拌着拉面,眼瞅盘里那薄如蝉翼的牛肉片,九片二十。怪不得人家都说,全国兰州拉面分店在开业那天杀了一头牛,共用至今没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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