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五年,五月二十七日。
魏忠贤一早便哭丧着脸去了乾清宫。
他跑到朱由校面前,添油加醋的哭诉自己险些被人刺杀。
朱由校听了,气愤道:“岂有此理!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当街刺杀魏大伴!”
魏忠贤扭头看向张嫣的坤宁宫,意有所指道:“据酒楼的管事交代,安排给老奴这壶毒酒的指使者:面白无须,衣服露出的内衬一角看着应该是宫中的制式。这将老奴看做肉中刺的人不少!可是不怕皇爷您,又能使唤动宫中内侍的却不多啊!”
朱由校闻言,转头看向魏忠贤。寒声警告:“大伴慎言。”可他桌案下的手却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
魏忠贤被朱由校这声警告,吓得一缩脖。低下头委屈道:“老奴也没说什么啊!就连那些酒楼的人证…说出此事后,老奴也当即放了人。还让人以后都对此守口如瓶……可是皇爷,老奴害怕呀!这么些年老奴跟着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可千万要保住老奴这条小命啊!”
朱由校叹了一口气,他松了拳头,安抚魏忠贤:“这些年你确实也算尽心尽力!所以,大伴大可把心放在肚子。朕自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晚上坤宁宫。朱由校回来后,张嫣就觉得今日这朱由校有些怪怪的?!
进了坤宁宫的大门后一言不发,还总是盯着自己来来回回的打量?!
张嫣:“校哥儿,你今儿是怎么了?”
朱由校:“没怎么,只是今天听说了一件事。让朕觉得有些不认得皇后了。”
张嫣闻言收了脸上笑。
“哦?是吗?”
朱由校:“昨日大伴在前门大街路遇惊马,后来在旁边酒楼歇息又碰到有人下毒!此事,皇后听说了没有?”
张嫣:“似有耳闻……圣上到这坤宁宫这般质问臣妾!可是那魏公公跟您说了什么?”
朱由校:“酒楼里管事交代,那壶毒酒是宫里的人安排的。如此,皇后怎么想?”
张嫣两手一摊,耸耸肩道:“魏公公好生走运!竟这般巧合的既没有被摔下马车,也没有碰那壶酒。校哥儿,你就不觉得太过于巧合吗?再说了,宫里的内侍可是都以咱们这位魏大伴马首是从。而且审问此案的又是投靠了他的许显纯!校哥儿,你就没想过这是对臣妾的诬陷吗?”
朱由校被张嫣这么一说,想法动摇了。他惊疑不定道:“诬陷吗?……如此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张嫣笑了一下,一派从容的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定的品起茶来!
如此一来,朱由校更觉得此事不像张嫣干的了。
所以接下来,这一晚上。朱由校再没有提起这个话题。两人只是如同往日那般,安然睡下了……
翌日,乾清宫。
魏忠贤见并无任何关于帝后失和的消息传出,面上有些失望。不过片刻后,他眼中精光一闪。心道:“如今皇后既然想要他的命!那倒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天启五年,六月十二日。
用过早膳,张嫣陪朱媺乐玩了一会儿。而后,开始教她数数。
听着女儿数“一、二、三”,张嫣亲了一口朱媺乐红扑扑的小脸蛋,笑着道:“悦悦真乖,真聪明。中午母后给你做你最喜欢的小蛋糕怎么样?”
朱媺乐听了,高兴的张牙舞爪。她伸手抱住张嫣,也朝张嫣脸上亲了一口。奶声奶气道:“好。”
到了中午,母女两个用过午膳便一起歇午觉了……
上次,张嫣对魏忠贤动手。结果阴差阳错,让魏忠贤躲过一劫。
既然已经打草惊蛇,对方如今肯定提高了警惕!这样一来,张嫣只得等一段时间才好再动手。
所以这半个月,张嫣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坤宁宫,每日都陪着朱媺乐。教女儿说话,陪女儿玩。
那魏忠贤等了十几天,结果每日张嫣都没有一丁点动手的意思……浑然当世上没有魏忠贤这个人一样!
这认了魏忠贤做义父的崔呈秀,见状给他出主意道:“干爹,既然害您的凶手选择蛰伏起来。守株待兔这一招行不通了……不如咱们主动出击?”
魏忠贤:“主动出击?”
崔呈秀于是凑到魏忠贤身边,嘀嘀咕咕的耳语了一番。
天启五年,六月十八日。这天一早,张嫣起身后发现起了漫天的大雾。
而且直到辰时,这雾都没有消散的意思……
等到朱由校下了早朝,宫门外竟有人嚷嚷说有秘辛来报。言说,是关乎当朝皇后之父——张国纪的!
魏忠贤听得宫人来报,抢在王体乾之前。快步而出,到了宫门口将那人给带到了朱由校面前。
于是,朱由校听到一段宛如话本情节的往事。
在这自称张嫣舅父的人口中,张嫣并不是自己妹妹王氏所出。
当年王氏早产,挣扎了一日夜生下的孩子当场便夭折了。当时自家妹夫张国纪并不在家。
等到三天后,张国纪回来。怀里抱着的还有一个不知从何处抱来的女婴。自家那傻妹妹心软,见不得孩子受罪,便同意了养在膝下……
后来,有传言说。张国纪这个窝囊废,曾有一位拜了把子的兄弟落草为寇。那日王氏早产,张国纪出门访友,去的就是那个拜把子兄弟处。
这土匪的日子过得朝不保夕,如何能够带着一个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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