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云大厦顶层宴会厅，温婉的乐曲声若隐若现，硕大的水晶吊灯洒下的光，柔和而不失明亮。
保养的极好略显富态的夫人们，个个珠光宝气，明**人；西装革履故作风度翩然的各式男人，穿梭其中。虽说是商会，但循圣公会但凡有些身份的人，大都云集于此。大家都为这久违的奢华欢宴而兴奋不已。
曾一凡和王小雨相携步入大厅，立刻就吸引了一众目光。
曾一凡除了外表惹眼，他那深邃不失纯净的眼神，和干净而温暖的笑，让他和这些充满欲望和官贾酸气的男人高下立判。
一身黑色长裙的王小雨，白臂如玉，香肩半袒，一条凤尾大花丝巾随意的系着，垂到腰间，长发自然披散，没有刻意掩盖病毁的面容，反倒透出一种诡异惊人的美。
“枯荣仙子！”
“小魔女也来了。”
……
人群里不断有惊叹声传来。
程明是第一个发现他们并走过来的，端着酒杯，惊喜的和王小雨打着招呼：“你还真的来了？”
当他望向曾一凡，面色却有些冷。尤其看到曾一凡腕上戴着和王小雨一般模样的腕表，眼神里立刻透出一丝遮掩不住的厌恶。
“北甸曾一凡，请程公子多关照。”曾一凡笑着伸出手。
“凡哥？”程明眼一亮，惊喜叫到，他这才意识到曾一凡戴了面具。“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你这可是真神了！”
他竟然歪着头，侧着脸，靠近曾一凡仔细的看。
“凡哥可是做原油生意的，你们哥俩可要多亲近啊。”王小雨提醒他说。
“哦，哦。”程明立刻明白了王小雨的意思，“我明天就要回燕都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程明轻声问。
“有事需要处理下，完了马上走。”
“这不是曾老板吗，哈哈，我正后悔下午没能邀你一起来参加晚宴呢，没想到还能碰到您。”胖子行长热情的快步走过来。
“来来，我给你们几个介绍个新朋友。”时均现故作熟络的向围过来的几个商人一一介绍着曾一凡。又向一边的一个年轻人喊道，“谢副行长，下午你无缘得见，这是我和你说的新客户曾老板。”
当那年轻人神色怪异的走过来，王小雨笑着大方的伸出手：“谢公子久违了。”
程明凑在曾一凡耳边笑着悄悄说：“这个就是被小雨扒光衣服的副会长公子。”
曾一凡很佩服王小雨，能在这样的场合如鱼得水，一时笑靥如花、一时又面若冰霜，游走在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之间。
隐约间，曾一凡感到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循着直觉望去，
一个苍白而瘦弱的女孩，夹着香烟，旁若无人的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晃着身体，眼睛却一瞬不眨的盯着曾一凡。
白金色的细碎短发，浓重的烟熏妆，蝴蝶般的假睫毛，夸张的金属耳环，一身亮黄色小西装里白色的衬衣还敞开了两个扣，一切都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似乎是一个矛盾体，既脆弱的让人痛惜，又叛逆的让人心疼，还又危险的让人感到可怕。
这让周围的那些男人，望向她的眼神，既垂涎欲滴，又畏若蛇蝎。
危险的美丽。
至少曾一凡是这样想的。
曾一凡眯起了眼对视着，没有躲避。
那女孩望着他，一步一步穿过隔在他们中间的人群，径直走了过来。
程明慌乱的向曾一凡道：“哥，我先撤了，这个我也惹不起。”
“有那么严重？”曾一凡有些诧异。
“老子平生就挨过两个女人的打，一个是王小雨，再一个就是这疯子。特么的她比王小雨更疯！躲了、躲了，燕都找我。”
女孩个子有些矮，走到曾一凡前，需要抬着脸望他。
她的身后不远处缀着一个沉静内敛的敦实汉子，很明显是这女孩的贴身保镖。
“你说你是北甸做原油的，我咋不知道你？你在撒谎！”
曾一凡心里一惊，不知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太武断了吧，难道北甸做原油的你都认识？”
“差不多吧，因为我老爸也做原油。”
王小雨似乎感到有事情发生，迅速回到了曾一凡身边。
“不语妹妹，出啥事了，我哥哪里得罪你了？我替他给你赔罪。”王小雨笑着，对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小了许多女孩说。
“不语和子不语差别太大了，我叫子不语。你不语和我不语能一样吗？”
曾一凡这时候才知道这个让程明落荒而逃的女孩的名字。
“姐姐，我喜欢你！”子不语对着王小雨波澜不惊的说，“喜欢你不是因为你长得比我漂亮，尽管你坏了脸也比我漂亮。”
王小雨无奈而有好奇的笑着。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做的那些事，和我很像，不过我要做起来，比你要狠，那样才痛快！”
“哈哈，那我要谢谢妹妹了，子不语妹妹。”王小雨开心的说。
“我也喜欢你，虽然你撒了谎，但是你算是个好人”子不语忽然一转，莫名其妙的对着曾一凡说。
曾一凡也无奈的苦笑，望着等着看笑话的王小雨，他实在是摸不清这个丫头的套路。
“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好人？”曾一凡忍不住打趣道。
子不语忽然伸出一个指头，轻轻顶在曾一凡心口：“你这里干净，所以眼睛就干净。和姐姐一样，你们都是干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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