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事情是我俩一起做的。”
二人面色顿时有些凝重起来。
“舞雩台事件是我策划和组织实施的，确切的说，是王小雨帮助我策划和实施的。”
程明和陈永海做梦也没想到，他们会听到这样一个消息，程明只是吃惊的合不上嘴，而陈永海则是愣了一下之后，右手摸向腰间，那是他以前配枪的位置。
“你想干什么？”程明明显看到了陈永海的这个动作，恼怒的问，“是不是朋友了！”
陈永海看向曾一凡的眼光有些冷：“我本来应该感谢你，因为你救了我的家人，但你同时又利用了他们，也利用了我。那天交接的时间地点是我告诉过你们的，我没想到我也成了帮凶。”
“我哥做的难道是什么恶事？什么叫帮凶？”王小雨冷下脸。
“我无法分辨你到底是因为所谓正义而不择手段，还是为了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但你做的事毕竟见不得光，何况，我还是一个被欺骗的警察。所以，我很不喜欢你。”陈永海根本不理王小雨，依旧冷冷的说。
“虽然我喜欢用一种干净的手段，抵达一个光明的理想，但你看这城市，到处都是死亡和黑暗，我只能允许自己不计手段，我只在乎结果的明亮。”
曾一凡毫无愧意的直视着陈永海：“我的目的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我想让这城市能多存活十多万人，我做到了。”
“不喜欢我没关系，你不讨厌王小雨就行。”曾一凡随即又嬉笑着说。
“陈永海，你少特么装正经，疫苗的消息还是我最先告诉你们的，你难不成想把我们都交出去？”程明露出他纨绔不吝的样子，“申哥做这些碍你啥事了，你纠结个屁啊。”
“我马上要离开了，但不想你们蒙在鼓里，所以才把你们叫来，”曾一凡把昨天的经过大致说了下，“虽然没有牵扯到你们，但也不能大意，大家都提前做些准备。他们昨天虽然没有抓到我，但绝不会就此罢手的。”
“那她呢？”陈明海没再吭声，程明却指着王小雨问，“她总不会也跟着你逃吧。”
“他留，我留；他走，我走；他要死了，我杀了害他的人给他报仇，然后去找他！”王小雨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很坚决。这话像重锤一样同时撞在曾一凡和程明心口。
程明一脸的颓丧痛心还有落寞，别过头，望向窗外。而曾一凡则是怔怔的望着她，心头大颤，眼底发热。
“我欠他一条命，外加一只眼，加上我现在这丑陋的样子，只能赖着他啦。”王小雨说完，大概是感到过于直白，又故作轻松的掩饰到。
“丑陋又怎么了？丑陋也有胜过美貌的地方，容颜易老，它至少不会像美貌一样随着时间消失。”曾一凡想打破这尴尬，打趣道，“丑的东西都是假的！假如某样丑的东西是真的，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它其实并不丑。”
曾一凡绕口令一样的话让程明二人不明就里，只有王小雨心有灵犀的在笑。
“这特么一年多了都相安无事，我都快忘了这事了，怎么现在督察队忽然又找到了你？是哪里出了茬子？”程明忽然问道。
“应该不是我们内部的问题，那个叫许睿的督查说了一句，说是多亏了神光。你们谁知道神光是什么？是个什么人，还是什么组织？”
“神光是部机器！”王小雨忽然答道，说出这话的同时，王小雨脸色忽然变了。
“机器？什么机器？”几个人几乎问了同样的话。
“神光可能是一台超级计算机，或者说是一台超脑。”王小雨紧皱着眉头，“哥，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我姐她本来是不想去燕都的，后来延请她的人告诉她，是为了一台叫神光的机器，她就马上答应了。”
“好像是为了这台机器，公会几乎延请了整个大陆的计算机高手。”
曾一凡冷汗猛的冒出了，他也忽然明白最初听到神光这个词时，为什么会有模糊的印象，如果神光真的是一台超脑，那么只要有网络的地方，对他的监控就无所不在，他不论逃到哪里，也是无所遁形。
“你姐现在是否和你还有联系？”
王小雨摇摇头：“我姐离开时就说，她所去的地方是高度保密单位，很难和家里保持正常联系，自从她走后，就再也没有音信了。”
曾一凡灵光忽然一闪：“陈永海，每次王小雨被抓，都是谁命令你们放人的？”
“难道不是婆婆和你找人疏通的吗？”陈永海被问的一愣。“每次我们都接到局里的通知，说是上面的人命令让放人，我还一直以为是你们操作的呢。”
不但陈永海疑惑，连王小雨都皱起了眉。
“王小雨每次被抓都是第一个通知我，但每次我还没赶到她就已经出来了。如果我没猜错，每次放掉王小雨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姐姐。”
“这就说明她姐姐现在的地位和权限已经足以号令一个公会警察局，甚至更高的机构。这种权限我想应该和她研究神光的功劳分不开，甚至说就是她就可以操作神光。”
“不会吧，我姐有那么厉害？她都能命令警察局了，为啥却从不和我们联系？这说不过去啊。”王小雨不愿意相信曾一凡的话。“既然我姐能操作神光，你又一直和我在一起，要抓应该早就抓你了，为什么会等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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