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楚家大少爷的房间亮着灯光,透过灯光照出的阴影,楚雄安能够看见房中两人。
看样子,那个下人并没有说错,父亲的确是在这里。
想着,楚雄安就要朝着那个房间走去,但是,房间当中传出的对话声却让楚雄安脚步一顿,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
“乱儿,这件事情就快到尾声了,你也该收敛收敛。”某个中年人的话从房中传出,颇有些许苦口婆心的意思。
“我知道。”回答中年人的声音稍显稚嫩。
站在屋外的楚雄安听见这话,便知道父亲又在说教自家那个大哥,想了想,也不走入房间,站在原地等两人说完算了。
和在整个南明域都颇为耀眼的楚雄安不同,楚雄安的大哥楚雄乱,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富家纨绔公子哥。
天不天才并不知道,因为楚雄乱怕苦又怕累,完全没有修炼过,每日近乎都在玩乐当中度过。
但就算这样一个废物,也有着楚雄安颇为嫉妒的一点。
那就是父亲对大哥的溺爱,远远超过楚雄安,即使大哥闯的祸再大,也不曾生过一丝气。
就连楚家子弟幼时必去的万丈雄关,父亲也颇为偏袒地没让大哥过去。
可楚雄安呢,一旦自己修炼慢了片刻,迎来的便是父亲的一顿毒打。
但是,楚雄安又生不出一丝怨恨来。
因为每当这个时候,站得远远的大哥总会跑过来,关切地问自己有没有事。
在楚雄安的心里,大哥楚雄乱虽然吃喝嫖赌样样都占,但是,他却是一个好大哥。
屋内的对话依旧没有结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话已经从之前的说教逐渐变成了楚雄安听不懂的对话。
父亲:“那件事情,我已经帮你安排妥当了,只要再等几个月时间,他的东西便是你的了。”
听见这话的楚雄安猛地一愣,事情、时间、他的东西,父亲在说什么?
不过没等楚雄安想明白,房内又传来的楚雄乱的声音,语气好像有些失落。
楚雄乱:“我知道。”
父亲:“乱儿呀,不是我说你,你出了我知道,你能不能说些别的东西。”
楚雄乱:“父亲...”
父亲:“什么事?”
楚雄乱:“那件事情,能不能别做。”
“你说什么!”
父亲突然的吼声让站在门外的楚雄安吓了一跳,他还从没见过父亲在自己大哥面前如此失态。
不过,父亲他好像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连连对楚雄乱道。
“乱儿,抱歉,是爹吓到你了。”
“但是,这一件事情可事关你的未来,可容不得你如此任性,你要知道,世上只有爹才是你最亲最亲的人,要是哪一天爹走了,你这个样子,又能怎么办。”
“爹,二弟他会保护我的。”
楚雄安听见自家大哥这样子说,心里不由得一暖,但是在下一个瞬间,父亲的话却让楚雄安的心如坠冰窖。
“二弟?哼!一个外人罢了,乱儿,你也知道,他不过是我在外面捡来的野种。”
屋内的楚雄乱没有说话,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知道自己父亲说得并没有错,而另外一半,是不愿意开口承认这件事的事实。
而站在门外的楚雄安却全部听了去,顿时,他身体如遭雷击,身体连连后走几步,跌坐在地。
原来,父亲对大哥的偏爱、纵容,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我不是亲生的。
屋内的对话并没有随着楚雄安跌坐在地而结束,那个并不是自己亲生父亲的父亲,还有那个并不是自己亲手大哥的大哥还在说着话。
“乱儿,野种终究是野种,你把他当兄弟看,他甚至可能反咬你一口,楚家最后,终究还是你来当楚家家主。”
“不过不得不说,那家伙虽是野种,但天赋和实力确实不错,但是,这些都只是乱儿你的嫁衣罢了。”
“再等几个月,那个野种的一切,可都是乱儿你的了。”
“但是父亲,他终究是我二弟啊。”
“二弟?乱儿,你什么都好,可就是太过心软了,你把他当二弟,他呢,他只把你当成个废物!”
“但事实上,他也只是一个空有天赋的蠢物罢了,那枚戒指交给他,他便丝毫没有考虑一般戴上,不然,这件事情怎么可能那么顺利。”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当再过几个月,那个野种从决灵者沦为凡人,那么便是乱儿你名声响彻整个南明域的时候。”
“那父亲,能不能留二弟...”
“二弟?”
“能不能留那,那野种一条命。”
“之后的事情,便是你自己决定,但是,爹要奉劝你一句,就算那时的大局已定,但你也不要因为一时心软,而留下一丝隐患。”
简直,简直是欺人太甚!
楚雄安站在门外,听见那段对话的他双眼已经变得通红,一股冲动从他胸口突然涌出,便要冲入前方的房间当中。
不自觉地,他低头看向戴在自己指上的那枚戒指,将它摘下朝地上猛地一扔...
叮铃铃!
金属与石制地面的清脆撞击声响起,客栈那跑堂颇为慌乱地捡起台下听客扔到苏晨脚下的钱币,将它们揣入准备好的袋中。
钱币是那些看客打赏给说书先生的钱财,而所谓的说书先生,自然站在台上的苏晨。
台上,苏晨穿着客栈为自己置办的一身长衫,一手长扇轻摇,一手中醒堂木猛地一拍,又将故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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