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摇着头示意李德宝身后的人放下刀,杀了李德宝并不能挽回局势。
警察松了口气,握枪的手指开始从僵硬变得柔软,只要不死人,一切还有缓和的余地,在这密集的人群中,他们也不敢开枪,这里可是黄土地。
但是所有人都错了。
李德宝身后的人并未按照刘文的指示行事,他依旧不肯放弃,他是在人群中捅了人,在紧张的情绪中他来不及过多思考,只能按照本能保护自己行事。他叫嚷着:“闪开!都给我闪开!”他边退边怒吼。
提高声音,似乎能振奋信心。
刀,在李德宝的脖颈处要开几道血线,鲜红,冷色刀白,甚是煞眼。
形势急转直下,李德宝后腰一直在流血,很多人都能等,但他等不了。谷半初眯着眼,握紧了拳头,他这时候手背上的青筋,更加凸起,扎眼。
警察再次紧张起来。
现在由三方对峙,转换成两方对垒。警察和李德宝身后的人成了直接交锋。
警察枪口直接转向李德宝身后,李德宝身后的人反而放轻松了,再也不用顾及刘文,只要自己脱身就行,自己不是叛徒,刘文才是。
面对枪口,他面无惧色,准备做最后一搏,胜了,他逃出生天,败了,不过是坐牢而已。
侥幸,是天底下最划算的简单想法。
总之,这是一线机会,李德宝身后的人心里想着。
但他再次像刘文一样,忽略了一个人,谷半初。
谷半初在他后退之时,便悄然后移,趁着警察站在刘文身边,遮挡住李德宝身后人的视线,就躲入了人群。
警察也没察觉到谷半初的的意图,更何况是李德宝身后的人。
李德宝身后的人嚷嚣着后退,警察亦步亦趋,双方拉锯移动,紧绷着神经,都在把握转瞬的机会。
四周的人群早已躲避的远远的,就连孙鹏也是拉着记者藏在一个饭摊之后。
拳脚相加,是看戏,现在动刀见血时刻。血,要么激发人的兴奋,要么反蹭人的胆怯。
黑影,一道黑影。
至少在警察眼里,那是一道黑影,从一个饭摊后飞出来,像炮弹一样快,眨眼间,李德宝身后的人就“嗯”一声顺声趴在了地上,像个死人一样,安静了。
不但李德宝身后的人安静了,警察也安静了,全都安静了。
黑夜的安静,在地上手刀的反光中,尤为冷。
警察看着扶着李德宝的谷半初,他们才反应过来,那道黑影是谷半初。
谷半初扶着李德宝,第一时间就喊孙鹏,叫车送李德宝去医院。
警察这时候才开始清理场面,增援人手也赶到了,该送医院的送医院,该拉回警局的拉回警局,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仿佛刚才的混战激斗不曾发生过。
卢磊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热心的帮忙起来。不过,李德宝和孙鹏都没正眼瞧他,倒是谷半初说了声“麻烦了”。
此刻,围观人群才算一哄而散,呼啦一阵,八角楼像是直接进入后半夜,由夏天跳转为寒冬,只有红灯笼在随风摇曳,显示着这里早先的热闹非凡,全都收录在它们的亮光中,鲜为人知。
有记者的作证,谷半初被允许在医院守着李德宝,他正心里发慌地蹲坐在手术室外,他有些后悔,如果自己不强出头,最多就是挨一顿,断不至于是要进手术室的结果。
一旁的警察看着颓废的谷半初,神情恍惚,这还是刚才一人撂翻八九个壮汉的人吗?由意气风发到精气神全无,转瞬之间的事,他忍不住安稳说:“放宽心,我刚才看了一眼你朋友的伤势,伤口不深,只是失血过多,他那么壮的身体,很快就能好起来。”
“谢谢。”谷半初没有抬头,礼貌性地答谢。
警察蹲下身子,拍了拍谷半初的肩膀,和他一起坐在地上,等待手术室的门开。
等待,才是世界上最焦心的事。
孙海涛的声音,在谷半初的耳边响起,他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孙海涛的笑脸。
警察连忙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
孙海涛点头示意,然后对谷半初说:“你小子不让人省心啊,怎么哪里有事,哪里就有你。”
谷半初刚要张口,孙海涛摆摆手说:“放心,我刚才问过一开始接手李德宝的医生了,没什么大碍,想当年我挨了两刀都没事,李德宝就更不会有事,都是年轻小伙,身体硬着呢,年轻就是一切。”
“谢谢孙队,这我就放心了,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谷半初很相信孙海涛,见到他第一眼,心里的石头就落了地。
“我是从局里赶过来的,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了,这事不小,第一时间就报到了市局,市局连夜召开了会议,部署下一步的工作。”孙海涛像是看心爱的玩具一样看着谷半初,“记者是真记者,手头的资料很有分量,这次刘文一帮人是跑不了,不把牢底坐穿,就算走了大运了,你小子又立一功。”
李德宝还在手术室,谷半初哪里敢居功,他连忙说:“没有李德宝,就不会有记者手里的证据,他才是立功的人,我要是不出风头,他也不会躺在里面。”他还是担忧地看着手术室的灯。
“你这孩子......”孙海涛的话还没说完,手术室的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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