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门打开之时,那里面黑洞洞的,瞧不见任何东西。
“人呢?”
苟文强目露疑问,侧着身子再度往里面望了望。
黄恩赐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拿起筷子从鲫鱼汤碗里夹了一片鱼扔在了地上,呼唤黑狗过来。
不多时,黑狗还是禁不住美食的诱惑,过来了,这时,黄恩赐便突然抱住了黑狗,下一刻,黄恩赐将黑狗扔向了那房间之中。
可只是片刻,黑狗便脚底抹油,一溜烟儿的窜了出来。
而紧随着,一个身影猛的窜了出来。
那东西浑身污浊不堪,但面目狰狞,此时的他,双眼血红,面目之上尽是伤痕,但他好像没有一点儿疼的意思,森然的盯着桌子前的苟文强和黄恩赐看。
如果不是他的双手被绑住,系在了身后仓库门上,此刻指不定他还能干出什么事儿来。
“莫不是中了邪了?”
“亦或者发了狂犬症了?我瞧他身上有许多咬痕,脖子上都有?”
苟文强瞧着小黄后背发毛,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而后问黄恩赐。
黄恩赐收回极不忍心的目光,那可是他的独子?曾几何时,他还指望着黄桦传宗接代呢!
黄恩赐的目光重新回到苟文强的身上。
“他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倒是不意外,您知道那晚他伤成什么样子么?”
“我在林子里寻到他时,一根树枝直接从他的眉心穿到了后脑勺。。。”
“我的乖乖,当时找到他时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了。”
“老实说,现在瞧见他这副模样,我倒宁愿那晚他死了!”
苟文强就那么听着黄恩赐有一句没一句说着,他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或者怎样做才能安慰黄恩赐。
其实好几次,苟文强话到嘴边,但最后都还是给憋回去了。
那晚发生的事情,苟文强好像很是忌讳,他急切的想要掩盖过去,恨不得将其封印在尘埃里。
黄恩赐悲从中来,见自己说了好半天那苟文强也不曾搭话,其实大抵也能猜到苟文强的心了。
只是黄恩赐不太甘心,儿子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他苟文强不说负责,怎么也得给个缘由啊!
没可能就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看着黄桦等死啊?
这样一想,黄恩赐愈发的感觉不甘心,终于他起身了,一手拎着酒瓶,来到苟文强的面前替他斟满了酒。
苟文强心中也明了,自拿出一盒烟来点上,吧唧了两口后,他正视着黄恩赐。
“老黄,这么些年来你最懂我,即使是小黄,那也算是我半个儿子,只是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了,再去追究其他的也已没用,现下最重要的是咱们还得好好的活下去,不是么?”
听着苟文强的话,黄恩赐顿住了手中倒酒的动作,他明白苟文强话里的意思,便是要他不要再多问了。
很明显,苟文强并不想多说。
黄恩赐有些郁闷,自己的杯子干脆也就不倒了,直接拿起酒瓶就是干。
直到酒瓶喝干,黄恩赐这才砸了酒瓶,关了黄桦房间的门。
一旁的苟文强正襟危坐,如一切与他无关似的,自顾自的开始夹菜品尝。
黄恩赐在一旁瞧着淡然的苟文强,任凭空气变得沉寂。
屋子里的气氛在苟文强和黄恩赐之间发生着巧妙的变化,可能是空腹喝酒喝的急,不多时,黄恩赐已经开始有些恍惚了。
而再待下去似乎已没必要,因此黄恩赐转身,想要离开。
“你去哪儿?”
在黄恩赐还未离开门之前,苟文强终于再次发声。
“火大,憋的慌!去下河村消消火。。。。”
苟文强明显能够听得出黄恩赐话里的不爽,但他只是轻蔑的笑了笑。
“我这次上来是有点儿事儿想要找你问清楚?”
“直接点儿,快憋不住了。。。”
“上东岭哪家有消息么?都两天了,难不成还没人发现?”
“不清楚,若是有事,肯定有人会上报,你急个什么!”
“那今天你们村赵家院里的那颗大树又是怎么一回事儿?难不成和下河村的那妮子有关联?”
“您何时这般体恤民情了?农家大院里的小事情什么鸡啊鸭啊狗的多不胜数,您能管的过来?”
苟文强被呛了一鼻子的灰,关键是他竟然无言以对。。。。
往日里,苟文强公干的主要方式是酒桌,现下,好像这唯一擅长的本事也不怎么行得通了。
黄恩赐离开后,苟文强一个人在桌子上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
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几杯之后,苟文强的脑海里总时不时的出现那天下午上岭村的画面。。。。
“赵天、严强、黄桦、杨东、我…………”
“不对。。。还有赵天江。。。”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严强已经出乡了,黄桦疯了、赵天江死了、杨东自己也参与了,现下,只剩下赵天了,这小子,最近好像不太一样了,得早早的想个法子才行。。。”
………………
冰冷而破旧的老式医院里,没来由的,赵天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了?”
坐在一旁的苒秋洱冲赵天投来关心的目光。
赵天揉了揉鼻子。
“没事儿,就是鼻子有些不舒服,也或许,是那个在背后说我或者有人在想我。。。”
赵天本来只是胡乱的调侃一句。
可苒秋洱听到了重点:“有人刚刚在想赵天。。”
也不知是不是自我代入感强,反正听到这话,苒秋洱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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