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余掀开桌子上那个紫檀木做的食盒,一股淡雅的清香从他的笔尖飘过,原来是花饼。
明日若是能出去,定要带些花回来送给母亲。想到这,程南余咬着花饼,一脸的欢喜。
程夫人答应的爽快,倒是忘了,她家南余身体娇弱,不能出门。
万一在外头,南余出了什么事情,那后果不是她这个主母能担待的起的。
可是,她已经亏欠儿子太多太多,连这样一个小要求都不能帮儿子实现的话,她还有什么脸和南余亲近。
做为程夫人的贴身侍婢,越溪不用看夫人的脸色就知道,她正为刚刚答应小公子的事而苦恼。
不过,这事虽有些麻烦,但也未必不是个机会。她记得大管事说过,家主有让小公子出门的念头。
“夫人,越溪有一事相求。”,说着她“噗通”一声跪在石板上。
“快起来,有何事需要这般。”,程夫人性子极好,平日里待仆婢也没什么架子,很少见有人对她行此大礼。
她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让越溪起身。
“夫人,我想在小公子春游那日照顾小公子。”,这话有些唐突,她手心出了点汗,跪在地上不敢直视程夫人的眼睛。
“你是如何确定小公子一定能出门?”,程夫人有几分好奇,她都不敢肯定家主会答应,越溪一个小小的侍女为何如此肯定?
虽说是入了春,但正是乍暖还寒时候,越溪跪在地上还是感觉到了几分凉意。
她的身体颤了颤,低垂的眸子里含着一团不明的情绪,慢慢开口道:“奴婢与大管事乃是同乡,关系素来较好。奴婢无意中听大管事说,家主有意让小公子外出赏春,这才出此妄言。”
“嗯”,程夫人点点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又道,“既是如此,你也不必紧张,日后便去侍候南余吧。”
话音未落,程夫人和身后的另一侍婢已经走过石板路,不见踪影。
而越溪还在那跪了许久才起身揉揉自己发胀的膝盖,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夫人这些年,待她尚好,可又能再延续几年?她签到卖身契是一辈子,在这高门大院里头,总得规划长远一些。
“倾穗,你跟我多久了?”
快到程家书房时,程夫人突然停下来问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侍婢。
倾穗缓缓行了个礼,道:“十五年有余。”
举止有度,不卑不亢。
不亏是在大家族待了十多年的人,性子沉稳。
程夫人轻咳两声,道:“我听母亲说起过你,她还夸你能干来着。日后若是可以,还望你好好照顾南余,我必有重谢。”
倾穗听闻,眼中依旧一片淡漠,道:“奴婢定不负夫人所托。请夫人安心。”
程夫人闻言,轻轻一笑,尽显芙蓉之姿,眼角却微有一点水光。这院子里的梨花一衬,更是南方佳人,一顾倾城。
书房内,程十谦握着狼毫笔,气定神闲地在纸上挥墨,不一会,一座巍峨的高山已经初见形态。
峰岳入云巅,欲意比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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