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暖，云出岫当然是信任的，由于这种信任，何暖送给她的账本，她已经很久没有看了，不过即使是如此，何暖还是兢兢业业，没有半分懈怠，云出岫看不看账本，她账本照送，半年过去，云出岫那里的账本多了不少，银钱也多了不少。
当着何暖的面，云出岫随便抽出了两本账本出来，飞快的核对了一番，然后点点头，将账本往桌面上一方，“何暖，你做事情，我向来是放心的。”
“多谢东家的信任，不过这段时间销量降低了许多，何暖有愧东家的信任了。”何暖低头说道。
“这个问题又不是你造成的，这胭脂坊你打理的很好。”云出岫伸手拍拍何暖的肩膀。
“东家。”何暖抬起头，看了云出岫一眼，道：“东家，你觉得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
虽然云出岫说了要将那些代理商全部都叫到茶楼议事，但是何暖并不知道云出岫心中的打算，因而还是有些揪心的，尤其是走了这么一路，云出岫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章程，好似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似的。
“你不用担心。”云出岫微微一笑，对何暖倒是也不隐瞒，她也不卖关子，只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的跟何暖说道。
“东家，这能成吗？”何暖听到云出岫的话后，倒是大吃一惊，在整个黎国开铺子，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不说金钱、客源的问题，光是这人脉就是一个大问题了，黎国如此的不安稳，恃强凌弱的事情常有发生，若是去一个新地方开铺子，你没有人脉，势必会有人来捣乱的。
不说同行间的阴私，就是那街上的地痞流氓都会逮住你来造害。
至于说你在凉州有人脉、有地位，不好意思，人家根本就不认，虎落平阳被犬欺，人家哪里会管你那么多，造害你一笔，到时候跑了就了事。
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东家说的那个改造包装的事情能够成功吗？
那水琉璃是什么模样的，何暖没有见过，不过就听云出岫的介绍，她便已经神往不已了，透明如同水一样的瓶子，还有光彩鉴人的镜子，能够将人照的纤毫毕现，丝毫不差，即使是最好的铜镜工匠，也没有这么好的手艺。
更重要的是，东家说了，以后她的瓶子还会有五颜六色的，但依旧是透明的，甚至有些瓶子在阳光下，能够变色，能够反射出太阳的光辉。
这样的东西，光是一个瓶子，就已经是价值不菲了，若是云出岫真的做出了这种水琉璃，并且将它做成装这些露粉霜的瓶子，那这东西肯定会引起那些世家贵妇、大家小姐的疯抢的，但凡有点钱的，肯定都想要拥有一个这样的瓶子吧。
更别说那所谓的镜子了，若是真的如云出岫所说，将这种镜子装到放胭脂水粉的小盒子盖上，那这胭脂水粉根本就不愁销量的。
可是，这样宝贵的东西，真的可以做出来吗？
何暖表示怀疑。
这世界上最通透的玉，也不会如同云出岫所形容的那样，透明如同无物啊。
所以，何暖很小心的提了一句，“东家，您这个主意是很不错，可是，万一这水琉璃没有做出来，那该怎么办？”
“不会有这个可能的。”云出岫摆摆手，道：“我这个水琉璃厂都已经开了这么长时间了，前段时间，我一直都在设计配方，你也是知道，我这么辛苦，没道理做不出来。”
“呃……”何暖不说话了。
云出岫都这么自信了，她还能够说些什么？
实际上，在她看来，很多的事情，不是你想要做到，就能够做到的，有些东西，世界上并不存在，就是你再努力，也不可能做出来，就好像，有时候你明明很努力，但依旧是改变不了、你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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