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拦了一下,没拦住,潘美美说张媛媛死了,留死人用过的东西晦气,要全扔掉。
于文雅自然是想办法拦着,不让她继续扔。李芳最初也跟着一起拦,可不知道怎么的,说着说着,潘美美就把李芳说动了,李芳也跟着一起收拾。两人一个在里面装袋,一个拿小物件出去扔。
“现在想起来,她们两个人的眼神好可怕……”于文雅打了个哆嗦。
沈阔安慰了她一下,她继续说下去。
于文雅一个人自然拗不过两个人,她一个身形娇小的弱女子,也没什么反抗能力,自然是拦不住她们俩的。可问题就出现在,她想要打电话告诉团支书和班长,也就是沈阔和他说的“团子”。
两人哪里能让她这两通电话打出去?李芳眼里寒芒一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于文雅给绑了,这样她就没办法拦住她们俩了。干把她双手绑上不放心,怕她挣脱开,两人又把她绑到了水管上。
这下子于文雅挣脱不掉了,也打不了电话了,可李芳看到她张嘴要叫喊,就拿了几双没洗的袜子塞进了她嘴里,让她再也叫不出声。
后来外面好像很嘈杂的样子,潘美美拿了几件玻璃制品就没再回来,李芳不知道怎么想的,出去之前锁了门不说,还拿了剪子把于文雅身上的衣服剪碎了,在她脚下洒满了玻璃渣子,让她只能踮着脚尖站着。
两人这一去,谁也没再回来。
于文雅彻底失去了自由,连站着都只能靠踮着脚尖,纵然有磨绳子的想法也没了精力。
再然后,就是沈阔踹开大门把她从水管上救下来了。
听着于文雅的讲述,沈阔对上了整个事件,他的心头火又是大起。强按下这股冲天的火气,他直感觉人心的丑陋。
张媛媛碍了两人什么事情了?死者为大的文化里,潘李两人就连遗物也不肯放过;于文雅做错什么了?她不过是捍卫了死者的尊严,维持着心中的正义,却被潘李两人这番恶毒地对待。
潘美美也就算了,她娇生惯养,有些背景,平时也是一副天老大她老二的样子,可李芳呢?她又是为什么?最讽刺的是,整个全程,李芳才是最大的主谋和执行者!
沈阔拍了拍于文雅的后背,递给她一个纸抽,微笑着说:“小雅,坚强一些,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这件事情,你放心,这件事会烂在我肚子里的。来擦擦眼泪,然后把早饭吃了,也不知道你爱吃啥,我就买了碗粥,买了几张饼。”
于文雅接过纸抽,拽了一张手纸擤了一下鼻涕,听到沈阔后面的话,破涕为笑。
沈阔半开玩笑地说:“其实也不一定没有好处,你看你这婴儿肥,这不年轻了不少吗?”
……
“这么严重吗?”吴彪的脸色很凝重。
沈阔沉沉地点了点头,“需要证人的话,我一会就给你找来。”
吴彪摇了摇头,“不用证人,我让小唐去了解一下情况就足够了。现在的孩子,真的是……怎么能这样呢?”
沈阔低头沉默,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他开口问道:“怎么判?”
“具体的程序还要走法院,需要一定的时间。以我们的名义上报的话,案子有些小,还不足够,只能是我们重点提名,这样的话比我们直接上交会耗费一些时间。”
吴彪沉吟了一会,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至少也是非法绑架、故意伤人,如果力度够大的话,还会加上心理伤害的罪责,具体的我不是很了解。”
“如果是师姐在就好了,以她的脾气和性格,让判个故意杀人估计不是什么问题,顺便吃个五到七年的公饭,为国家做无偿服……”
“嗡~”
吴彪话说到一半,兜里的电话响了。
“喂?陈局,出什么事了么?”
“那倒不是,小吴啊,有这么个事,我想和你确认一下。”
“陈局你说。”
“是这样的,有人给我打电话啊,问我说,我们的人扣了一个叫做潘美美的女孩。我刚才问了一下局里,那边关押的人说是昨天你带过去的,有这回事么?”
吴彪看了沈阔一眼,回道:“嗯,是有这么回事。”
“啊,那这样你看行不。那个人呢,我欠他一个人情,潘美美是他女儿。你看这事要是不大的话,咱能不能通融通融?”
吴彪转头看着沈阔深邃的双眼,果断地回答:“陈局,真不好意思,这个真不是我不帮你忙,是实在帮不上。一来呢,我刚才查了这个案子,这个叫做潘美美的女孩子犯的案子实在是不小,严重地说可以算上故意杀人了;二来呢,这是燕平叶家的意思。燕平叶家,陈局,咱们局里不少的设备都是人家支持的……”
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会,回答道:“行,小吴,那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
“没事没事,陈局你忙。”
“求情电话?”沈阔看吴彪挂了手机,开口问道。
“嗯,我们一把手打来的,好像是欠人家一个人情。”
“那你还敢打发?”
“呵,你有师姐这层关系,怕什么?”吴彪邪邪一笑,和他的性格相当不符合。
……
沈阔走在旧市场的胡同边,正打算找找有没有旧书什么的,忽然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转头就跑。
“跑啊,怎么不跑了?”
几个黑衣人蒙着面,对着胡同里的沈阔嘲讽。
沈阔没说话,前后脚稍稍错开,身体稍稍下压,背部微屈,一副战斗姿态。
黑衣人见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小臂长的短刀,纷纷冲上来。
沈阔看向短刀末梢靠近护手位置那里刻着的一个篆体字,嘴角一抹冷笑:
“终于出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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