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亦言示意洵跟着一块,留下渊跟着自己。
捻起桌上小碟中的乌梅果脯,放进嘴里,嚼了会儿,“这乌梅真甜。”抬眸仿佛见到当年的那个少年,莞尔一笑而不语。
“主子。”渊将茶杯送到她手上,“缓缓疼。”
也不知道是缓这果脯蜜饯带来的牙疼,还是缓这失去至亲的疼。
玄亦言清了清口,站了起来,展开手里的竹扇,“诸位现在等着少宗主的真相便可,我也不会跑,就是乏了,想休息休息。”
朴又临急忙吩咐朴斯然,“斯然,你快带着二小姐去客房休息。”
玄亦言转身对朴又临和欧阳策行礼,“多谢朴宗主,欧阳长老,前些日子在广陵遇见小晗子和明降,说是要来比试,他们可有事?怎的没见着白家的人?”
欧阳策道:“两人皆无事,还杀了几具凶尸,这时傲着呢。白家正值宗主接换时,派了名监事来,许是有事,近日未见。”
“嗯,修行不错。”玄亦言拱手行礼,“那亦言告退,宗主,长老留步。”
永州城外的比试场已经被封锁起来,而参加剑术比试的所有人都被安排在道场偏院住下。
仙徒们皆是年少的年纪,遇到同龄人最容易交谈起来,这不,还是共生死,杀过凶尸的人,自然成了过命的朋友。
一暗紫衣长袍的小徒急匆匆的跑进偏院,“子弦!枫家两位师兄来了!”
枫子弦三人本坐在房中下棋,一听这话,立马出了门,“青阳,少宗主和懿师兄都来了?”
跑得急喘气的少年,名唤邵青阳,临涣邵家的仙徒。
“是,我看得真真的,吴家二公子也来了,还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未见过,身后跟着两个黑衣男子。”
围在一块的少年们听着带来的新情况。
“那是师姐!师姐也来了!”白明降急忙跑来,人未到,声先来。
“那个驱使凶尸,伤害我们的人?”有小徒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欧阳晗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站在台阶上,“师姐曾在阙兰山舍命救了我们,才不是这次驱使凶尸的人!”
“可是,那些师兄们都真切得看见了,那人就是玄亦言。”
枫子弦站出来,道:“师姐是光明磊落之人,若真的想对此次比试出手,大不必躲躲藏藏。若是真的是师姐所为,为何还要来永州城,自投罗网呢?”
众小徒纷纷赞同枫子弦的说法。
更多的是好奇诡道邪术是什么样的术法。
“这位…师姐,很厉害吗?”一个与邵青阳穿着相同道服的小徒问道。
枫子弦颇为认真的点头,缓缓道:“师姐与少宗主一辈中,实力可与懿师兄相较,修为高深。”
而白明降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掏出来给他们看,“何止厉害啊!别的不知真假,就凭阙兰山师姐一人之力敌如家数万仙徒,将我们众家救了出去!”
“哇……”
小徒们一阵惊呼,不敢相信。
“青阳师兄,你看见那位师姐,好看吗?”几个女徒站在一起,扭捏的问。
邵青阳努力回忆着,“我也没瞧个正脸。”
“那你怎么认出枫家两位师兄的!”
“不是,枫二公子遮着那位师姐了。再说,枫家人的气质又不是认不出!”
白明降再次扯着他的大嗓门,“师姐美若天仙!”看着在场的女仙徒,咂巴着小嘴,一脸嫌弃,“你们不及师姐一分!”
“你就扯吧,哪能如此!”
欧阳晗凑到枫家三人身边,问:“子弦,子政,子夏,你们说,师姐是不是很好看!”
众人看向枫家三人。
只见枫子夏和枫子政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于是,这个偏院开始流行起玄亦言的“英雄事迹”,而这几个见过玄亦言的小徒成了炙手可热的“热门人物”。
道场内院。
玄亦言在房中是真的休息了半日,一觉睡到了半下午时辰,才缓缓醒来,睁眼便看见满屋子的符咒。却丝毫不在意,径直的坐起,伸了个懒腰。
“哎,没有懿香味的床,真是睡得不好。”
说罢,便听见门外的声音,“师兄。”随后,便传来敲门声。
“师妹。”朴斯然的声音。
玄亦言起身穿好衣衫,“请进。”
朴斯然进门,手中端着吃食,盅盒多个,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
“师妹,我给你送来些吃食,好解解乏。”
只见玄亦言站在一张符咒前,手指轻撇,竟毫发无伤,走到桌边,“还是朴师兄关心我。我这一觉睡得甚好,朴家的床还是很软啊。”
朴斯然收起符咒无作用的惊讶,“师妹睡得好便好。”
玄亦言笑道:“我本是仙门人,这些哪里困得住我。”说着,看着他打开一个个盅盒。
两品盅汤,四品盅菜,一品白饭,一杯温热的枣茶。
“朴家果然讲究得很,看来朴宗主也不算是虐待我。”
朴斯然一边卸下菜品,一边道:“家主念师妹上次在阙兰山救本族一恩,吩咐斯然定不能怠慢招待。这些迫于各家压力,家主不得如此,还请师妹见谅。”
玄亦言摆摆手,端起枣茶饮下,一喝便知是枫懿留下交代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朴斯然轻笑,递过筷子给她,“先吃饭吧。”
“多谢,”玄亦言夹起青菜放在碗里,又夹了些米饭一块送进口里,回问道:“此次剑术大会,师兄可在,可见到那些凶尸被驱使?”
朴斯然点头,“那日正是与欧阳家梓凌师弟比试,还未拔剑便听见有师弟传唤有凶尸袭了众师兄弟休息的院落。赶过去时,院中凶尸已经被师兄弟们降服。”
“降服”二字让玄亦言笑出了声,她要是出手,他们怎会轻易降服,“何处看见我?”
“屋脊上,与师妹长相十分相似。”
相似到所有人都认为是她,要不然也不会被“困”在此处。
玄亦言似乎想到一个人,低头继续吃饭,突然抬头,“受伤的人在何处?”
“事发突然,皆安排在道场偏院处,”朴斯然将未动的盅盒挪近了些,“受伤的小徒皆是众家族中的嫡系子弟。皆因当时无赛事,而在庭中闲谈,被伤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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