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揭开王鹤身份,对白莲教也无益,自然是下下策。
“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王鹤实乃不情愿,这样便是要毁了箬筠的一生。
却听戴仕杰稍捋下颔胡须,极其隐晦的言道:“如若有更好的法子,自然也不会麻烦到王兄身上,想来,王兄今后便是不必再为王家小姐忙亲事,亦不必想什么旁的法子。”顿了顿,又继续言道:“王兄身为我教之人,必然是要为总舵主分忧才是,且近年来,你独善其身,为兄也未强迫于你半分不是?现时正是你表忠心的最佳时机,我想你是知道我教的厉害的,如若再一意孤行下去,全家性命不保。还望王兄三思。”戴仕杰起身踱步到王鹤面前,俯身言道,继而起身“为兄多有打扰,这便告辞了。”说罢便要走。
“戴兄请留步。”王鹤忙起身,顺手拿起桌前一柄剑,自比脖颈,“以我一命,换我妻女周全可好?这条命本就是当年为兄所救,现下兄弟便还于你。”
“爹爹。”箬筠眼见王鹤脖颈已有血迹,忙去阻拦,霎时手握剑柄的芊芊玉手已渗出斑斑血迹“爹爹,女儿愿意进宫。”
“筠儿。”王鹤松开剑柄,声泪俱下。
戴仕杰并未转身,夷然自若的大步迈出了提督府,听着身后父女情深的对话,戴仕杰不禁怡然,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中。
深冬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烈烈的,只见一束束黯光穿过窗户静静地泻在房间里,将殿内点缀得斑驳陆离。
箬筠摇摇欲坠的起身,踉踉跄跄站立在轩窗下,不由得握紧了手间的玉麒麟,梨花带雨般奄奄而泣,泪水点点滴落在了衣衫上,渲染出一片浅色水渍。
“永璇,上次你可以救我于危难,这次,任是谁都无法救我于水火。”箬筠凝望着已然褪色的窗棂,无望于心海。
而此时,王鹤双手靠背,似木立于庭院中,今夜不能寐,至戴仕杰离去便感头痛欲裂,内心癫荡。心中怨恨自己,给箬筠带来如此无妄之灾。
霎时一拳抵在檐柱上,顷刻间已见鲜血,他势必要揪出藏匿在提督府内的奸细!
如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戴仕杰怎么知道亲事即将成形?!这门亲事,他本就不打算大肆宣扬,而是要秘密协办。等木已成舟,戴仕杰的把戏就耍不成了,可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做什么都束手束脚,如何得了?!
“呜呜......”殿内绮娘啼哭不已,当她得知王鹤的身份和箬筠的入宫目的时,肝肠寸断,自己的宝贝女儿,竟落得为人棋子的下场,这一生都将毁掉,怎能不叫人心痛啊?!
想到其他官家闺女踱入宫门都是为的功名荣华,而我筠儿却是要命悬一线的斗转,“我的筠儿啊,为娘没用啊......呜呜。”
此后,提督府内再无生气,死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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