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岁的鬼才导演黎宏光要结婚了!
这位导演实在太洁身自好,私生活干净到曾一度被传是同志,如今突然传出要结婚的消息,结婚对象还是一个有些残疾的乡野孤女,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黎宏光的新婚妻子是云淖介绍的,叫子埝。
那日云淖在黎宏光家探讨剧本,谈及创作灵感时,黎宏光从书架里取出一本书页有些泛黄的《前世今生》,沉默良久。
云淖心中歉意,装作不经意地问:“黎导相信前世今生吗?”
黎宏光抚摸着封面上的书名,深深叹了口气。
云淖有些不忍,岔开话题:“我知道一个很好的地方,不如明天黎导跟我去看看,适不适合当做新片的取景地。”
黎宏光没有拒绝,第二天卓染加入,三人一起去了一座南方的边陲小城。
下了飞机,又转了绿皮火车,搭上乡村中巴车,摇摇晃晃地到了一片山清水秀的乡村绿野。
这里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正值中午,有房顶上空出现袅袅炊烟。
云淖似乎对此地熟悉,在前带路,领着两位男士,走在山野间,穿过一片竹海,到了空地上的一座小木屋前。
木屋与世隔绝,房前屋后有菜地,一条清澈的小溪静静卧在木屋前,溪边开着白色的小野花。
黎宏光看到这一幕,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云淖看着木屋上升起的炊烟,道:“那里面有位姑娘,在等待着她的良人。”
黎宏光双手抖得厉害,步子却不敢再往前迈。
这时木屋半掩着的门从里打开,出来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姑娘,她端着竹编筐,看见溪边三人,愣在当场。
云淖在黎宏光耳边轻语:“要想证实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就应该大胆地上前。”
黎宏光眼角有泪滑落,仍然止步。
卓染还以为看错,转头好奇地看向云淖,云淖却拉起他的手,沿着溪流的方向,脚步轻快。
如此磨磨唧唧,真是让人看了生恼!
云淖和卓染都已经走远了,黎宏光还在原地踟蹰。
那端着竹编筐的姑娘,却是笑着朝他道:“阿轮,我终于等到你了。”
“子埝……”
黎宏光失了往日在片场的临危不乱,慌乱地不知手脚放在哪里。
子埝把竹编筐放在门边的椅子上,她的左脚有些跛,脚步一深一浅地走过来。
黎宏光见状,赶忙上前迎了过去。
子埝用手轻抚着黎宏光的侧脸,温柔道:“阿轮,今生,你比我生得早啊。”
黎宏光贪婪地看着子埝,仿佛要把她刻画进骨血里:“阿埝,我,我不知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该早些来的,对不起……”
黎宏光小心扶着子埝进了木屋,在桌边坐下,以诉这两世相思。
子埝轻笑:“我以为我只要在黄泉等,就可以等到你,所以我飘荡了许久才去投胎的,没想到你居然比我早。”
前世的黎宏光,名唤成轮,与子埝是一对隐世的神仙眷侣。二人居住在山林深处的一座小木屋,平常自给自足,闲暇时对弈为乐,生活闲适平淡。
后来,江湖传言成家后人手中有一本棋谱,得此谱者参悟棋道,便可找到棋圣留下的宝藏。
一时间各路人马争相找寻成氏后人,凡成姓族人,不论男女老幼,皆遭洗劫,有的成姓子孙为避此灾祸,改名换姓,逃离家乡。
成轮和子埝与世隔绝,自是不知道这些的。
有一次,有一少侠上山打猎,不慎射中了正在山林里采蘑菇的子埝,子埝左脚被射伤,行走不能,少侠见状自责不已,强烈要求跟着送她回家。
虽然成轮对此人颇为不满,奈何子埝心地善良,天眼看就要黑了,怕是在这山林里容易迷路。看那少侠,像是初入江湖,涉世未深的样子,于心不忍,便央着成轮带上他一同回去。
成轮不情不愿地答应了,那少侠自然是欣喜万分,还道自己是某个山庄的少主,到时候出去了定当重谢。
那少侠到了木屋以后,虽然问题颇多,倒也是规规矩矩,纵使是这样,成轮也瞧他极不顺眼。
因为,子埝的脚伤的很重,那少侠箭法力道实在是重,怕是下辈子都要跛脚了。
少侠在木屋里住了两日,相安无事。
第三日午后,子埝和成轮依照惯例,在窗边对弈,那少侠便在一旁看他二人下棋。
少侠也略通对弈之道,看出二人来往间,招式比自己所见过的高明太多,便请教成轮师从何处。
成轮道只是幼时在家学里学过几年,谈不上高深。
那少侠缠着成轮教他棋艺,成轮被软磨硬泡地烦了,便与他对弈了几局。
次日醒来,那少侠便不见了踪影。
成轮巴不得他走,也没放在心上,照样跟子埝过着以往平淡的日子。
谁料三日后,成轮从山上打猎归来,回来便见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子埝。
木屋里被翻的一片狼藉。
子埝撑着最后一口气,告诉他不要报仇,好好活下去,代她照顾好那一树海棠。
成轮感受着怀里的子埝,体温在一点点消逝,直至冰冷,仰天长嘶。
在海棠树下,成轮为子埝堆起一座新坟,每一抔土都沾着一滴泪,一声阿埝。
窗边的棋盘上,还有二人昨日没有下完的残局,棋子被打翻在地,黑白交错。
成轮对子埝食言了,因为他看见了一枚玉佩。
那个少侠曾经戴过的玉佩。
成轮只身一人杀去了羽箭山庄。
羽箭山庄的少庄主,从此失了一双手。
你用那双手伤了吾妻,那双手便该断。
成轮回到小木屋两日后,便接到了飞鸽传书:羽箭山庄满门被杀,不余活口。
前两日江湖盛传,羽箭山庄得到成氏棋谱,这才惹了灾祸。
成轮那晚喝了不少的秋露白,只着中衣,在子埝坟前痛哭不已。
阿埝,怪我,你该怪我的,我没能好好护着你……
……
微风凉凉,回忆沙沙作响。
黎宏光走到窗边,那里棋盘上赫然是前世那局未完的残棋。
子埝解释道:“我昨夜梦见孟姑,她对我说今日可以见到你,我便把这局棋摆出来了。”
阿轮执黑子,阿埝执白子,二人窗边对坐,继续着前世那未分胜负的棋局。
一子落,两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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