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去世以后,我妈让我搬到姥爷家去陪陪他。她给我姥爷打电话,姥爷很干脆,“那来吧!”一副来者不拒的气概。
我搬了行李住了几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姥爷看着我吃了一会,“唉”的叹了口气,“你姥姥生病那会看着也是心烦,等她一走,又想的慌。”他笑道。他好像有一肚子话想跟我说,可我却什么都不敢听。
我试着安慰了几句,可是听起来都很假。我劝他别太难过,节哀顺便,保重身体。
他“嘿”的笑了一声,突然说,他觉得活得没意思,想早点去找姥姥去。我吓了一跳,劝他别这么想,让他多找点事情做,吃点好的,散散心。他哑然一笑,好像我说了什么荒唐事似的,“那可不?我想吃啥就吃啥,把钱都花了,留着钱干嘛呀?还等着过继呀?嘿!”他一转身回大屋去了。我张着嘴愣了半天。我还一直认为,我们是同病相怜的两只小羔羊呢!我刚想追过去说清楚,这时,门一开,我姨进来了。
“爸!爸!”我姨夫还没进门,喳喳哄哄的跟楼道里就嚷开了。我一想起他们在葬礼上的那副不要脸的嘴脸就觉得反胃。早知道,不吃早饭了!我收拾了碗筷,拿到水池边洗。
“哎,安安在呐?”我姨笑盈盈的凑过来。
姨夫高高的举着一根青萝卜,“爸!咱们中午吃包饺子吧!您看这萝卜多好?咱们中午擦馅吃吧!”
我姥爷颤颤巍巍的迎出来,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哎!哎哎!”
我姨在厨房厕所转来转去,这看看那看看,“哎呀,这个脏……跟这住也不收拾收拾,瞧家里这个脏劲的!”她念叨了一圈,看我不理她,全当耳旁风,她又笑盈盈的晃到我跟前,跟个老妖精似的,娇滴滴的说,“哎呀,你洗碗怎么也不带个手套呀?”我心想,我妈打小就给你刷碗做饭,人家什么时候带手套了?我把碗往身后一撂,“没那么娇贵!”
她一愣,八成是镇住了。半天反应过来,赶紧不干了,吵吵道,“安安你说什么呢?哎哟!爸!你看安安她说我什么呢?”
我一皱眉,“别吵吵!姥爷心脏不好!”
我姨夫在后面嘿嘿傻笑着打圆场,象个傻儿子似的。难怪我姨一提到他就总是勉为其难的说,他们是先结婚后恋爱。这会她给噎得说不出话来,独自哼哼着往外走,“这都谁的东西呀?也不说收拾收拾,拿这当酒店住呢?”我姨夫过去小声说了句什么,她安静下来不做声了。
我洗好碗,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去见小何。三个人虚张声势的在门厅嚷嚷着要包饺子。
我假装没看见,心想,这样也好,反正姥爷有人照顾了。拎了包往外走。我姨夫一仰胳膊,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安安怎么走哇?留下来吃饺子?”我可不吃他这一套,想想我姥姥葬礼上怎么待我来着?叫我亲娘我也不搭理他!我冲着我姥爷说,“姥爷,我走了啊!”我姨还一副关切的样子,“上哪去呀?大周六的?”我看都懒得看她一眼。酸不溜丢那寒蝉样,还留着跟我一样的发型?真晦气!
我姥爷颤颤巍巍,象冤屈着似的说,“干什么去呀?不跟家吃饭啦?”
“啊,姥爷,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正想走,又突然觉得还缺点什么,一回身,我冲着我姨夫说,“记得好好捏捏小人嘴!”仨人一愣,谁都没反应过来。我开门出去,身后传来我姨夫假装大度的狂笑,“这孩子……哈哈哈哈!”走了两步,我忽然想起没带钥匙,一转身又回来,屋里早笑不出来了。那俩人跟炸开锅了似的,比着嗓门叫嚷着,“她说什么呢?啊?我们说她什么了?”“把她叫回来,咱们问问她。”“这孩子说什么呀?啊?”那沉稳乖巧的样子霎时全无,象两只疯狗一样,完全变了个人。俩人一看见我,就拽着我嚷,“问问她!”“对!问问她!我们说她什么了?”可俩人又不敢使劲揪住我不放,拿手轻轻拨拉我,“我们怎么她了?”“安安,你说,我们怎么你了?”谁理他们?我一抬手,“忘拿钥匙了。”我姨挡住门口不让我走。
“正巧安安也在这,咱们就把事说清楚了!”她抬手请了请我姥爷,“我们想请你姥爷立个遗嘱。”
我怎肯甘拜下风的,于是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说,”好呀,那我听听是怎么分的吧?”我也知道这里面准没好事。“唉!”我姥爷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姥姥姥爷就这么一套房,还有一笔存款。”我姨夫笑盈盈的说,“这房子呢,是央产房,不能卖,我们按照买入价给你妈一半,房子归你姨,存款一家一半。你要是留在这里照顾你姥爷呢,存款我们就不要了,都给你们。您看这样行不,爸?”他还冲我姥爷挤了挤眼睛。
我呸!买入价?这房在什么位置?现在这里至少十多万一平米,您原价两千不到买的!这差哪去了?我们还不如不要了,白送给您得了!存款你倒是大方,可现在,那连个茅坑也买不下来呀?
“想什么呢?要买房也要按现在市场价,哪有按几十年前的价格的?这房是我姥爷分的,还不要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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