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着灵的照片，微微一笑，灌了一口浓茶，起身换了一套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灵坐在凯旋市最高建筑的天台上，手里握着一瓶矿泉水，那瓶水是他从街道旁一个自动售货机里砸碎玻璃拿来的。
灵喝了一口水，察觉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侧过头，因为水瓶口对着嘴，灵说出的话带着嗡嗡声，“如果你是来劝我别从这里掉下去摔成番茄酱的话，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是来劝你别摔下去的，相反，你如果真的成了番茄酱，我可能会高兴，因为我的两根手指的伤口还隐隐发痛。”说这话的是那个老头。
灵听到这略显熟悉的声音有些诧异的转过身来，踩着阶梯，晃着手里的水瓶，“这么晚了，还没睡觉？”简短的话语像是在问候一位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像我这个年纪的人，睡觉这件事真的是毫无意义，只不过是在浪费我剩下的时间，我还不如做一些比较有意义的事情。”老头宽松的衣衫在微风下摆动着，“比如，欣赏这美丽的夜空。”
“呵。”灵裂开嘴角，拿起瓶子就要往嘴里灌水，只是那动作却因老头接下来说的一句话瞬间凝固。
“只是不知道，这里的夜空与神域相比，谁更略胜一筹呢？”
灵脸色陡变，一脸严肃的看着似笑非笑的老头，“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你不觉得有些唐突吗？”老头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这种情况下，你的问题不应该是这个吧？”
“讲句公道话，你救了我，算是我的恩人，我可不想在我恩人的墓碑上不知道刻点什么。”灵将水瓶抛向空中，“上一个知道我是神域的人虽然还活的好好的，但你可没有他的实力。”说话之间，灵已逼致老头身前，举起的手中黑流窜动，对着老头的面门就打了上去。
“我叫高海。”简单的四个字让灵的动作瞬间停滞。
“你叫什么？”灵皱了皱眉，城主离别时的话语依稀在灵的耳边环绕。
老头即便命在旦夕，却面无惧色，推了推眼镜框说道，“我叫高海。”
啪，水瓶应声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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