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灾祸如此骇人,简直令我们不敢想象,它们的出现使我们不寒而栗。然而当它们一旦降临到我们头上,我们会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坚强;我们会和厄运搏斗,而且比我们所预期的做得更好。
——拉布吕耶尔
晨昱回到家里,发现只有冯蕾怏怏地在看着一个最近比较火的宫斗剧,晨昱问老爸呢,冯蕾叹息道:“哦,说到这个,你这段时间可能见不到你老爸了。”
晨昱手里拎着的半个榴梿“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差一点砸到她的脚。晨昱顾不得平日里最爱吃的榴梿,两三步跑到冯蕾面前,紧张地望着她,问道:“我老爸怎么了,为什么这段时间见不着了,病了,严不严重?”
冯蕾从宫斗剧中回过神,看了看地上滚来滚去的榴梿,说:“你买了榴梿,快拿过来,我们趁着新鲜吃点儿。”随后看着晨昱神情紧张地瞪着自己,冯蕾摆摆手,接着说,“你老爸他没病,就是出差了,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晨昱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将榴梿搬了过来,切好后,先递给冯蕾一大块,边吃边问:“老爸大概要多长时间回来?”
“谁知道,无非是十天半个月,一个月封顶呗。没事,他以前出去考察一两个星期不回来也是常事。宝贝,你要是觉得无聊,妈陪着你,周末想去哪儿玩。再过两天就是元旦,要不我们去海南住几天?”
晨昱想了想,摇摇头:“三天假,时间太短,来不及玩就该回来了。等过年吧,我看了看过年是二十多号,还有不到一个月了,等老爸回来,咱们一起去。”
冯蕾搂住晨昱,“吧唧”一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赞道:“还是我闺女聪明,想得周到,你妈老了,不但有了皱纹和白发,有时候就连脑子也不太好用了。”
晨昱抱住冯蕾,安慰道:“哪里呀,母后看起来顶多也就三十多岁,哪有你说的那么老?”与此同时,她心里默默念着,老天爷呀,我这是善意的谎言,可不能算不道德,您老可不能用雷劈我啊。
天越发冷了起来,北方的冬天是可怕的,呼呼的西北风吹过高大的树木,发出“呜呜”的悲鸣,落在人脸上,硬生生地疼。
这样的季节,用一句话说,就是冷得冻死人。晨昱减少了外出,除了上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陪母亲看一些偶像剧。
转眼到了年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冯蕾说如果要去海南过年的话,该去买机票了。晨昱一拍脑门,说:“母后说得对,我怎么忘记了。”
两个人说干就干,开车去机场买票。
因为是新手,晨昱开车很慢,“阿魅”走走停停,跑得很不尽兴。冯蕾坐在车上也不安稳,皱眉道:“你这水平也太差了吧,要不,换我来开。”
晨昱全神贯注,随口道:“也没那么差啦,这不是车多拥挤吗,自然是慢一些的好……哎,老妈,你有没有觉得后面那一辆黑色的车总是跟着我们,从咱们家附近就开始跟着……”
“谁会跟着我们,咱又不是什么明星名人,你想多了吧,可能是顺路罢了。”冯蕾不以为然地说道。
晨昱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反正她们只是去机场买机票,走的都是人多的地方,即便是有人故意跟着,也不怕。
在停车场等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才有了车位,晨昱又笨手笨脚地花费了好几分钟才把车停了进去。她拉着冯蕾进了售票大厅,排了二十分钟的队,终于来到售票员面前,晨昱道:“来两张飞往海南的机票,时间是……”
晨昱话还没有说完,有两只手一左一右地压在她的肩膀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冯蕾的怒吼:“放手!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干什么?”
晨昱抬眼望去,老妈也跟她一样,一左一右站了两个壮年大汉。
这时,从旁边走出一个身穿制服的领导模样的人,对着她们微微一笑:“两位不用害怕,这些都是便衣警察,不会伤害两位女士的。只不过,机票恐怕暂时买不了,至少在我们调查结束之前是不行,还请两位予以配合。”说着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证件,对着晨昱母子还有售票员出示了一下。
晨昱没有看清楚证件到底写的是什么,转头只见冯蕾神色一暗,露出了绝望和恐慌的神色,而机场的工作人员则微笑着对身穿制服的人说:“同志,辛苦了。”
晨昱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不知所措……
从被带走,晨昱就跟母亲分开了,当然,她更加不可能见到父亲,在经历了两个昼夜不停的问询之后,晨昱被放了出来。
可出来的,只有晨昱一个人。父亲因涉嫌贪污被暂时扣押,母亲因为惊吓突发脑出血,躺进了医院。
晨昱浑浑噩噩地在医院守了母亲几天,直到她脱离了生命危险。晨昱才松了一口气,头一栽,自己也晕倒了。
再次睁开眼,晨昱发现自己也躺在医院的急救室里。
“昱儿,你醒了?”旁边传来喜极而泣的声音。
晨昱缓过神儿来,这个时候还有人唤她为“昱儿”,晨昱顿时感觉亲切,而最早这样唤她的人却一个被关押、一个昏迷不醒。
晨昱松散的眼神渐渐凝聚,落在了身旁守着自己的两个人影上,一男一女,一个帅脸含情、一个眉目含悲,他们都关切地注视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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