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莳看着此时沉默不语的沈清，提出疑问，难道这次想拒绝了？这时候已经不是她能拒绝的时候了。
沈清的思绪被拉回现实，沈清这次她很冷静，或许这些年的成长让她成熟了，再也不是当初贪慕虚荣的小丫头了，所以这次她很清楚知道，当年的选择让自以为的得到，其实失去了更多：“这次，我没有把握。老爷。”沈清头低了更低。此时他不是刚开始的他，她也不是那时候的自己了。
秦莳看了此时眼神黯淡没有光芒的沈清，耸搭着脑袋，但是这里不允许胆怯退缩的人，严厉严词：“你知道拒绝我的后果。”
威胁，沈清心里一紧，拒绝老爷等于失去这一切的荣华富贵，又回到当初的舞女身份，说不定也会被赶出嘉年华。失去这一切，对于自己是不是很致命，其实自己也不清楚。
“给你时间考虑。”秦莳对于人心与人性早已经深谙其中，“第二件事，就是你带我儿子熟悉这里。”
沈清抬头了看向对面的男士，原来他是老爷的儿子，又是得罪不起的身份。但是为什么让自己带他熟悉这里？沈清满腹狐疑，明明关姐比自己更了解嘉年华，甚至嘉年华之外的人，但是她不能问。“好的。老爷。”第二件事相对于第一件事还是很简单的。
“回去吧。你们俩。”秦莳说话直截了当。
秦浩然率先站起来，对着他父亲鞠躬，神情冷淡严肃：“告辞，父亲。”
“遵命，老爷。”沈清随后鞠躬。
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走出房间，门外的关山月给了秦皓然温和的笑脸，“少爷，房间准备好了。沈清带少爷去雅间。”
“好的，关姐。”沈清点点头，对着眼前的少爷轻声恭敬引路：“少爷，麻烦您跟我走吧。”
“多谢关姨。”秦皓然对关山月没有多余的情感，这个比自己父亲还细致照顾自己在外的点点滴滴的女人，但碍于她与自己父亲的关系，但是亲近不起来。
关山月看着他们俩走远，便推开门进入，来到秦莳身边，看了眼疲惫倚靠着得秦莳，“累了吗？”很自然站在秦莳身后，给秦莳按摩肩部。
秦莳很是柔和将关山月在自己肩上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是老了而已。”
一句老了，让关山月心疼几分，“局势是不是不能控制了？”
秦莳深深叹口气，“然儿回来了。”是啊，他与他儿子多年不见，他想念他，但是他更怕见到他。
关山月也叹口气，“是啊。那边的意思很明显是让他接手这边工作。”
秦莳点点头，那边找到了唯一能制约自己的人，秦莳自嘲笑了笑，原来自己也是棋中子，不得自由啊。
关山月能体会秦莳此时的无奈，安慰拍了拍秦莳的手背。
昏暗中的两个人像是背负了太多的重担，压得呼吸极其轻弱，与逐渐暗下里的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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