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点牙疼
清晨，刘贤对着洗漱台的镜子张着嘴，微微的左右转头，可是怎么看也看不见牙疼的位置，抬起右手用食指轻轻的按了按嘴里右下边臼齿的位置“啧。。。”刘贤倒吸一口凉气，不碰的时候只有隐隐作痛，碰的时候还真是痛的手抖
拿漱口杯，挤牙膏，刘贤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刷完了牙
刘贤，35岁，租住郊区破旧单间公寓，目前在一家保险公司卖保险
洗漱完毕，刘贤刚走出洗浴室，床头电话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联系人，“郑女士”
郑女士，自己的一个保险客户，前不久发生一场车祸命大活了下来，膝下无子，是个脾气特别差有点小钱的中年妇女
一边用右手食指一下一下按着脸部牙疼的位置一边接起电话：“喂。”刘贤坐到了床上，电话那头一位中年女人的声音有点颤抖：“你应该知道的。。。”刘贤停下了右手按脸的动作，抬手缓慢的重重掳了一下头发没说话
“。。我该怎么办。。。”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刘贤嘴角微微勾起：“你先冷静，我下午去拜访你。”“我现在很害怕！”女人嘶吼起来，“嘟一”刘贤马上挂了电话，疯女人
“呃。。。”牙齿突然刺痛，刘贤张着嘴从床上爬起来，看来要去看一下牙医才行，下午得去拜访这个疯女人，车祸的时候就该被撞死，他有点烦躁的给了自己右脸一耳光，牙更疼了，刘贤皱着眉头狠狠朝垃圾桶吐了一口吐沫
去牙科的路上，刘贤在路上买了点卤鸡爪
偏僻的巷子里，简陋牙科诊疗室内
刘贤躺在靠椅上张着嘴，打了点麻醉，老牙医用器械弄着他嘴里的牙齿，“有一小块东西插进了牙龈里。”医生边弄边说，“啊。。。”刘贤盯着天花板发出声音，但是因为说不了话所以只能呜咽一声，还指了指旁边的卤鸡爪，不一会儿牙医用镊子夹出了一片带血的三角状碎骨片，刘贤的目光跟着牙医手里的镊子移动，用舌头舔了舔之前疼的位置，果然不疼了，但是血腥味很重
牙医看了看卤鸡爪又看了看刘贤，递给他一杯早已倒好的水说：“含点水漱漱口，含一会吐掉，吃鸡爪要注意点，如果卡到喉咙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而且看你牙齿磨损有点严重，年纪轻轻就这样，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乱吃。”刘贤拿着牙医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含着，这时候护士也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透明封口袋，袋子外面贴着诊所的标签，里面两小颗胶囊：“一个小时后口服，消炎的。”刘贤指了指器皿里医生夹出来的碎骨片，牙医看了一眼器皿又看一了眼刘贤：“要带走？”刘贤点点头，牙医边从旁边药品台拿出另一个小封口袋把碎骨片装进去边嘟囔：“这种东西还要带走，你也是奇葩。”说完递给刘贤，刘贤起身接过两个封口袋便提着鸡爪离开
刚出诊所，刘贤没有吐掉而是咽下了口里含着的水，“腥。。”他又皱起了眉头，都是自己血的味道，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把手里捏着的封口袋塞入了裤兜里拍了拍，然后晃了晃手里的鸡爪，拿了一只丢嘴里，边走边咀嚼着往公交车站点走去，午饭就路上拿鸡脚凑合，先回家吧
到家后，刘贤来到了洗漱台，掏出两个诊所带回来的封口袋打开，用洗漱杯接了点冷水吞了一颗胶囊，并把剩下的一颗胶囊打开倒掉里面的药粉，小心翼翼的把碎骨片放进了胶囊壳子里合好，轻轻的在耳边晃了晃装着碎骨片的胶囊，什么声音也没有，打开洗漱柜子，拿出仅有一瓶的钙片打开了瓶盖，把胶囊丢了进去，用手指戳了戳直到瓶底，抽回了手指又轻轻晃动了瓶子，钙片堆变回刚打开的样子，他盖好盖子又放回了柜子里，把钙片瓶子贴有名称的正面转向了自己，对着镜子拨了拨刘海，把封口袋丢进马桶按了冲水就转身走了出去
换了身衣服去床上躺了下来，定了个闹钟正准备睡觉，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响了起来，“郑女士”来电
刘贤没接，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直到铃声停止，“都说了下午着什么急，我都不急。”嘟囔了一声下了床，手机还在响，来电显示“郑女士”，还是没接，吹了声口哨，出门
手机一直在响没停过，上了出租车刘贤把手机弄了静音，丢在了座位上任它震动，打了个哈欠靠着车窗双手交叉闭目养神
不久后，出租车停在了一个院子前，院子有条小路直通尽头的小独栋两层楼房。
司机大哥看着后视镜里的刘贤说：“到了。”“嗯？”刘贤睁开了眼睛，还真是差点睡着，旁边手机还在震动，依然是郑女士来电，付了钱刚下车，震动就停止了
27个未接来电
把手机放进兜里，径直朝房子走去，到了门前发现门虚掩着，“有人吗？”刘贤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推开门，屋里有点黑，窗帘全部被拉上了，很安静，“有人吗？”刘贤动作缓慢的试探性走了进去，刚走到一半感觉不对劲，有股血腥味，他猛地冲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周围一切正常，但是血腥味还是没有减轻，他走向楼梯，越接近血腥味越浓，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血腥味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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