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说话难听的，自己去网上翻翻看，造谣生事的人说的话，只会比我难听一百倍。”
“照片？目前为止照片里出现的也只有汉庭的印总一个人吧？谈恋爱礼尚往来，印总帮过甄溪不少，我对汉庭也从不小气，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包养了。我妹子谈恋爱眼光不太好，我会教育她。不过渣男以为可以随意给她泼一盆脏水，这个仇我记了，走着瞧。”
甄溪抿了抿唇，关上手机，蜷缩在沙发上，心头莫名生出了几分委屈。
人就是这样，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的时候，咬咬牙怎么都可以坚持下去。可是一旦有人心疼，就会变得软弱，好像什么都扛不起了。
即使陶含露说这些是看在贺妤的面子上，她也是头一个站出来力挺自己的，以她的身份，本来没必要这么做。所以甄溪心里非常感激。
明明陶总那么讨厌她，还要在外人面前说跟她是好朋友。
真是个好人。
陶含露接受完采访，回到化妆间，捡到情绪低落的小狐狸一枚。
“陶前辈，谢谢你。”见到她，甄溪打起精神，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挺直了脊背，十分认真地道谢，“虽然现在还报答不了你，但是我会努力的。”
“废话真多。”陶含露扫了她一眼，回身将化妆间的门锁上，然后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道，“来，变个狐狸。”
甄溪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她。
陶含露捋了一下鬓发，“看我做什么？我都跟粉丝说了可以去你那边看小狐狸了，你难道不该多拍几张照片发微博？”
“哦。”甄溪应了一声，抓住放在旁边的抱枕挡了挡，变成了一只皮毛顺滑的火狐狸。
陶含露拿起手机，开始拍照。
进入工作状态，她的要求就比较高了，不断要求甄溪摆出各种姿势和造型，拍得非常痛快！比微博上那些所谓有灵性的宠物，不知道强了多少条街。
拍得差不多了，陶含露朝甄溪招了招手，让她走到自己这边来。
小狐狸迈着灵巧的步伐往前走了一段路，就迟疑地停住了脚步。她牢牢记得陶含露说过不喜欢毛绒绒，而且其后给出的解释，甄溪也觉得很合理。既然如此，自己就不应该靠得太近，给前辈造成困扰。
“站那儿干什么？”见她停住了，陶含露不解地问。
甄溪就又往前走了几步，谨慎地保持了一点距离，蹲下来看着她。陶含露被看得心软，忍不住伸出手，打算摸摸她的头。
谁知道手才伸出去，甄溪就往后退了退，避开了这个动作。
陶含露：“……”
她的身心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她没有嫌弃毛绒绒，小狐狸竟然敢嫌弃她了！简直不敢相信！
但是先说出这种话的人毕竟是她，所以此刻也不好意思说“过来让我撸一下”，只好保持那个姿势，僵硬地坐在原地。
甄溪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见陶含露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她犹豫了一下，又把自己的头挪了回来，然后小心地、一点一点地往前探出去，保持着伸长了脖子的姿势，歪着头，用头顶在陶含露的掌心里轻轻蹭了蹭。
也许是掌心太过敏感，触到那一点温软的瞬间，陶含露只觉得心软得不可思议，简直恨不能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来，只求她这样一次垂青。
她下意识的微微合拢手指，揉了揉甄溪的头。
另一只手则按下快门，将这一幕定格在屏幕之中。
但之后挑照片上传的时候，陶含露却特意将这一张排除在外，并不舍得分享给别人看。
毛绒动物有毒，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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