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公主，草原明月？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我只告诉你，你父亲阿日斯兰的二十万人马，不留下九成，那我姬霄。”姬霄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那是忍耐着极致的怒火。
“命令，所有各营士兵，只带三天的粮食，奔赴九原城下，我不想看到一个匈奴杂碎从九原城里出来。”
“诺”
传令的亲卫也是满眼通红，他们甚至有人的亲人就在九原郡，九原如此的惨状，怎不令人悲伤，怎不令人愤怒。
姬霄此时麾下已收拢有三万余龙骧的精锐，加上各地的县兵和边军，足有近五万人，一时九原城外尘土飞扬，旌旗招展。
而此时的扎那和他的部下依然还在郡守府内白日宣淫，整个郡守府与哭喊与狂笑声不绝于耳。城楼上的匈奴卫兵看到城外的秦军，大惊失色，连忙一路狂奔，从城楼上一路狂奔至郡守府。
“报，报，速报大汗，城外有大批秦军，打的是秦国龙骧军和一个‘姬’字的旗号。”那亲卫很是慌乱，以为是龙骧军主将，大秦上将军姬乾率部杀到。
“姬乾？那位贵人刚刚之前才说，他此时还在咸阳，龙骧的主力也在北地和上郡，哪又来的一个龙骧姓姬的。”
“千真万确，大汗，对方军阵整齐，还是有大量的战马和骑兵，确实是秦国的龙骧边军。”
扎那一听也是心中一慌，一把推开怀里衣衫半解，已经吓坏的少女。拉上衣服就去寻战马，两旁的匈奴贵族和部将也不敢迟疑，立刻随扎那出了门。
城外的姬霄此时是满脸的怒容，城门上挂着九原郡守龚孝文以及他一家人的尸体，甚至还有一个小女孩，阵前胡麻子和一众九原来的龙骧各营校尉都是声泪俱下。
“都尉，让我等出战吧，我要夺回将军的尸体。”
“我等要战，要战。”
“要战”
“要战”
所有的校尉的吼了起来，包括黑夫和狼生这些姬霄的老部下。
“好，擂起战鼓”
“轰，轰，轰，轰……”
姬霄的帅旗下开始擂响了进攻的鼓声，很快，前阵各营开始擂鼓，逐渐传到前军。整个秦军军阵开始缓缓向前推进。
“命令，把那些俘虏压上来，祭旗。”
“诺”
姬霄硬是忍着没当场下令斩杀这些匈奴俘虏，就是本着价值最大化的利用，如今倒是可派上用场了，左贤王做得了初一，他就做得了十五。
“滚上去，畜生，快滚。”
两支百人队秦军将两千俘虏压到了阵前，秦军军阵的煞气让战俘们脸上充满了惊恐，他们零零散散地站成几排，脸上充满有些肥胖的匈奴贵族甚至开始颤抖起来。
“姬獒，把那几个胖子的脑袋砍下来，绑在我的帅旗下，为我军祭旗。”
姬霄一挥手，姬獒等亲卫亮出锋利的弯刀，把那几个发抖的匈奴贵族提了出来，一脚踹到的地上。
然后几道刀光闪过，姬霄的帅旗上悬起了七八颗人头。
“命令，将那两千杂碎推上阵前，让他们去顶匈奴人的第一轮齐射。”
姬霄下令发起了第一轮的进攻。
此战，九原，必陷。
……
王阳干脆利落地割断了匈奴人捆住腿脚的绳子，一脚踹在了一个匈奴人背上，把那匈奴人踹了个踉跄，他恨极了这群匈奴人，他是龚孝文的亲卫，眼见着自己昔日的主将全家惨死，尸首高悬城门之上。
那刻骨铭心的仇恨让他忍不住将这股恨意发泄在了匈奴人身上，甚至忍不住直接砍死了三四个战俘，直砍得是血肉模糊，却又异常痛快。
“啊，给老子滚，弟兄们，等他们跑五十步的时候，给老子放箭，射死那些后面的。”
……
乌兰被姬霄绑在了帐前，他原本想用乌兰来祭旗，但那日见着乌兰留着清泪跪在雪地上，跪在一那几个惨死在县衙外的女孩面前，一点点为她们擦去胸前和下体的血污。
他倒没再说什么，只是心中还是难以介怀。
姬霄要让乌兰这个唯一能活下来的匈奴公主看着他姬霄的报复，大秦的报复。
匈奴人犯下的血债，必须要用鲜血来偿还。
……
“五十步，射。”
王阳指挥着弩兵方阵，将第一轮箭雨砸向了落在后面的匈奴俘虏。
匈奴俘虏见身边不断有人被秦军的弓弩射杀，更没命地向前狂奔而去。有人还在用匈奴语大喊着：“我是叶部落的勇士木罗，快接应我们，杀光那些秦人……”
王阳心里冷哼：“勇士？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一群只敢屠戮弱小的懦夫。”
“八十步，射，把这些懦夫逼到城门下。”
……
扎那在城墙上看到秦军也像当日左贤王一般趋人攻城，脸上冷笑连连。他很轻蔑地看着姬霄帅旗，这个秦军统帅把他扎那看成龚孝文这种弱者，简直是可笑。
“弓箭手，放箭。”
“不用管他们，不能让他们靠近城墙和城门，不能让秦军上来，快放箭。”
跑在前面的木罗眼见城门已近在眼前，心中一喜，自己终于要得救了，他要立刻回到九原，捡起弯刀，杀光那些秦军，好好享用他们的血肉和妻女。
“咻，咻咻咻”
一阵箭雨从城墙上射出，落向那些狂奔的匈奴人，几乎不到十息时间，城下就没有了能占起来的匈奴人。
远处的姬霄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心中却是冷笑。乌兰交待了这扎那的性格，狂妄自大，残暴不仁。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不过姬霄却没有多看一眼，马上命令把第二队的战俘扔上去当沙包。
……
阵前，王阳等校尉自然不会多言，他们恨不得一日之内让这些匈奴人全部死光。
“呼哗啦”
又是两千匈奴俘虏被秦军的利弩逼上了战场。
姬霄也不下令挥军掩杀，趁机攻城，就只让这些战俘没有任何意义地死在了匈奴人自己的箭雨下。
“命令，让各校尉再来一组，我要这六千匈奴人留下他们的狗命。”
“诺”
……
城门上的扎那也是冷笑连连，他嗤笑秦军统帅的胆小，有匈奴的俘虏做掩护也不敢派军掩杀。若是想借机消耗自己的弓箭，也是痴心妄想，他九原城足足有十万余支弓箭，都是破城后在秦军武库里找到。
扎那很乐意用秦军的利箭杀光城下的秦军，然后回去享用刚从地窖里找到的那个秦国少女，他想起那女孩身上的淡香，又是暗暗兴奋，他平日里见到的都是带着羊骚味的匈奴女人，哪里见过这等精致的秦人少女。
“咻，咻咻”又是一阵箭雨撒落。正往城门下狂奔的匈奴俘虏歪歪斜斜又倒下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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