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诸夏八百年战乱后的第一个统一王朝。
《大秦国史》记:
“大秦,地处东方的强大帝国,曾扫灭六国,一统诸夏。国君赢政,自认德兼三皇,功过五帝。取“皇”、“帝”二字作为己名号,称“始皇帝”。
始皇十一年,始皇帝驾崩,公子扶苏依始皇遗诏,继位为皇帝,以仁德为年号,开启仁德之治。
大秦以武立国,先皇以严法重刑治国,致使秦国虽军力强大,国库充盈,却使庶民苦其劳役,怨其重法,六国贵族残余欲趁机起事复国。
仁武三年,阳城人陈涉于大泽乡起事。帝国上将军章邯,蒙恬率军讨灭。
仁武五年,六国残余于巨鹿起事,各地相应云集。秦皇扶苏亲赴巨鹿,密会六国贵族残余诸帅,同年冬,叛逆遂平。记“秦皇巨鹿说诸侯”。”
仁武三十九年,一处边关内的军营中,一个少年正站在帐前出神地望着远方。
……
几日前
“速退,速退,都尉重伤,速退”
一个身着黑色甲胄的校尉嘶吼着,转身挽起长弓,搭上了羽箭。
“咻”
羽箭上带着寒芒,穿透了一名匈奴人的咽喉。
那精准的箭法,饶是弓马精湛的匈奴人也是暗暗赞叹。
但是
“咻咻”
更多的箭矢向他疾射而去,那校尉气势猛然拔高,一身煞气凌冽,将身后少年护到了胸前。
“啪啪,噗”
煞气凝练出一身黑色的甲胄,护住了校尉的背部,但终究还是没撑住那一小轮箭雨,还是有一支刁钻的箭矢绕过了甲胄,射中了他的侧腰。
那支箭矢带着骨质的箭头,却异常的锋利,滑破了他的腰甲,拉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几乎,肉眼可见的速度,那伤口开始泛黑,
箭,有毒。
“接应,接应,都尉在此……”
那校尉一路狂奔,远远见到一处关隘出现在了眼前,他大声嘶吼着。
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完,一头栽了下马。
……
一个少年站在一处大帐内,静静地出神。
他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很多。
少年只记得有人把他带回了大帐,他是一个都尉,剩下的印象就有些混乱了。
他的记忆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那校尉如今还在昏迷之中吧,他暗自想到。
一名参将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一队队士兵的调动,见少年那一动不动地愣神,他双足一靠,右手往胸前一平,行了一个军礼。
“报都尉,军营一切已整顿完成,敌方游骑已悉数歼灭,有俘虏两人正关押在军营中。”
少年像是没听见参将的报告,仍是直直地望着远方出神。
参将只得上前轻声道:“公子,营中一切已无大碍,有何吩咐吗?”
“吩咐?”少年疑惑地一问。
哦,有的。
“我需要一份地图,以及我军最新的军情。”
“诺”
……
九原郡
一名将军装束的中年人正披着玄色的战袍,站在城门楼上,死死地盯着城外匈奴人的营地,握着佩剑的右手已经青筋暴起。
难以置信,匈奴人是怎么过来的?
他居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几百里延绵的长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连烽火台都没有燃起狼烟。
“咻,咻咻咻”
足足有五万的匈奴骑兵从阵中突出,在城外绕出了两个大圆,开始向城门楼上齐射。
“盾卫,举盾,挡住匈奴人的箭雨”
中年将军立刻反应过来,给城头的秦军下达了命令。
但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
“呼呼,呼”
箭雨之中,居然夹杂着漫天的石弹,那是投石车发射的巨石。
中年将军已经完全被惊住了,这次的匈奴人来势太过凶猛,不仅来了足足二十余万,而且居然还带了投石车。
投石车,他们哪来的投石车?
不仅是中年将军,连指挥的校尉和士兵都惊住了。
“砰,砰,砰”
巨石犹如流星一样袭向城头,巨盾的盾卫能够挡住箭雨,却挡不住巨石。
磨盘大的巨石砸在了秦军的巨盾上。
“哇”
那几名盾卫立刻口鼻溢血,晕死过去。
几乎不到一刻钟,城头就已经哀嚎一片,无数的秦军倒在了血泊之中。
盾卫的阵列被巨石砸开,零零星星的盾墙立刻将弓手和枪兵暴露在了箭雨之中。
在漫天箭雨的打击下,城头的所有将士非死即伤。
……
远处,一面印着雄狮的帅旗之下,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的壮士男子骑在一匹赤红的战马,背上挎着一张足足有一人高的巨弓,紧紧地盯着城头的战况。
“不好,秦人放狼烟了,抓紧时间,把那些人都派上去,四面进攻,加快速度。”
“遵大汗令。”
身边的几个亲卫匆忙离去。
“呜,呜”
悠扬的号角开始吹起,整个匈奴大营开始活动起来,二十余万的士兵如同一场恐怖的山洪,向那巍峨的九原城涌去。
此时的九原城虽有二十米高的城墙,却依然显得岌岌可危。
……
“狼烟,是狼烟,三道狼烟,九原方向。”
秦军还是反应过来了,一座座县城也开始燃起了烽火,一道道乌黑的狼烟冲天而起,然后逐渐向四面蔓延。
如同一点火星落入了秋日的枯草之中,开始迅速点燃,扩散,火势迅速蔓延到天边。
……
“狼烟?九原方向?”
上谷郡内,一个身着龙纹战铠,肩披雪白战袍的将军快步走入了大帐之中。
“擂鼓,聚将,命令靠近九原各军,迅速驰援九原。”
命令下达,几百骑传信斥候从大营中疾驰而出,开始向四处狂奔而去。
大营内,军队开始迅速戒严集结。
……
少年还在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地图久久沉默,这地图画的并不好,甚至还有些简陋,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但渐渐地,少年的眉头开始紧皱。
五日前,他在上谷郡附近的一处小关隘遭遇了匈奴游骑的袭击,身负重伤。
麾下接应的校尉也身中毒箭,伤情虽已无碍,却还是十分虚弱。
“我们现在何处?”
少年向参将问道。
“回都尉,我们在此关隘。”
少年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关隘并不重要,甚至对战局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匈奴的游骑却深入到了此处,而且与秦军发生了一场厮杀。
那附近的防卫,怕是出现问题了。
匈奴人要搞事了,他猛然察觉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这关隘原本毫不起眼,没人知道这里驻扎了一支足有五千余人的龙骧边军,
也没有人知道,
他,姬霄,会在这里。
除非,匈奴人的斥候已经深入大秦。
除非,匈奴人已经南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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