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感觉,对我来说就像在看别的星球的文化一样,”中岛敦这样说着。
“太宰先生你还记得第一次遇到我的事吗?”中岛敦问太宰治。
太宰治神色温柔,风轻抚过他的发梢,他说:“记得,搜索老虎的时候。”
中岛敦低下头,他像是在自问,也像是在询问太宰治他说:“院长为什么,把我是老虎的事情瞒着大家呢?”
“谁知道呢……”太宰治看向远方,他说,“不过一直帮你保密一定非常困难。”
是的,那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
【你再这样下去大概会死在他手中,或许是间接又或许是直接,你不应该留着他。】
【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把他交给你们。】
【我不会放手的,他是我的孩子。】
……
既然如此,那我便褒奖你吧,毕竟……
世间——只有父母这一种称呼,会想让人无条件的臣服。
我仁慈的父啊……
我残忍的主啊——
“阿敦,院长打算买的东西,你知道了吗?”太宰治的手放在口袋之中,他轻声问。
“嗯,”中岛敦点头,他低垂着的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已经预约了。”
“和乱步说的一样?”太宰治问。
“……是的。”
【去调查‘花店’。】
在中岛敦被派遣调查之前,被江户川乱步这样告知了。
“院长在和我见面前,”中岛敦握紧了拳头,却无法停止住身体的颤抖,“打算……”
“买捧花束……”
他咬着嘴唇,声音有些嘶哑的说。
……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原谅那个人!”
“真的……过去真的非常痛苦,事到如今,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他……”
中岛敦的声音之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宛如破败不堪的城墙,在用最后的力气坚守着自己一样。
“没有原谅他的必要,无论他的信念如何,他对你施加的非人的暴行这一行为是不能被原谅的,”太宰治坐到了中岛敦身边,他轻声对中岛敦说话,坚定而温柔。
“但是,你必须知道,失去了五个同伴的院长,他认为对蛮横无理的悲惨生活的愤怒,才是生命力的源头。”
“如果没有那些为了给予你生命力而施加的‘教育’,如果你知道自己是老虎……”
“阿敦你说不定,就在当初我遇到你的那个河畔结束自己的生命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太宰治闭上眼睛,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过往。
“在那之后也是,你作为深知痛苦的人类与暴力和罪恶对抗,救助了许多弱小的人,”太宰治开导着无法走出死胡同的中岛敦。
“你曾身处地狱,但地狱培养出了你的坚强意志。”
太宰治起身,他应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的,仍旧需要看中岛敦自己了。
“我走了,”太宰治打了一声招呼。
“太宰先生,”中岛敦叫住了太宰治。
太宰治回头,他看到了抬起头的中岛敦脸上,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我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明明我恨的人死了,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我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中岛敦在纠结,询问着自己,也询问着太宰治。
太宰治的面上隐着一丝忧伤,他淡然开口,“那是你的感情,用你想用的表情就行。”
“我能说的只是,一般情况下……”
“人啊,在父亲去世的时候是会哭的。”
太宰治转身,毫无留念的离开了。
被他留在身后长椅上的中岛敦,有些无助的,流下了眼泪。
晴朗的天空之下,全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一位无助的孩子,在和煦阳光的照耀下,用泪水宣泄着,失去的悲伤。
或许,在他人的安慰之下,悲伤会渐渐消失。
但又或许,那份悲伤永远不会消失,只会像海沟一样,越扩越大。
直到将人,吞没至死——
黑衣女性再次敲响了复曲有误办公室的门。
在一声“请进”之后,女人拍了拍身上沾染的黑灰,走进了办公室。
“复曲大人,”黑衣女性站定在办公桌前。
复曲有误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花盆,发呆中。
半晌,她开口,“完成了?”
女性点头,回答:“是的。”
复曲有误稍稍松懈了神情。
“那就好,记得这件事,不需要告诉首领,”复曲有误皱眉,又想到了什么,她抬眼看着面前的黑衣女人,目光之中是无尽的冰冷,她说,“也不需要让中原中也大人知道。”
“记住了吗?”复曲有误面色阴沉的说。
“是,”黑衣女性面不改色。
她完完全全的听从于复曲有误的意思。
毕竟能像中原中也那样纠结于责任与情感的人,并非多数,大多时候人们都会毫不知情的选择情感……
复曲有误叹了一口气,她摆摆手,示意女人下去。
黑衣女性鞠躬,告退。
这个充斥着冰凉空气的房间之中,又只剩下了复曲有误一人。
阳光透过玻璃,撒在屋中人身上,只剩下一丝薄凉。
暖金色的温柔偏居一隅。
她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不顾形象的,把脚收到了椅子上,抱着双膝,她将脸贴在膝盖上,慢慢阖上了眼睛。
似乎只有蜷缩着身体,才能在自己身上,汲取到一丝温暖。
她的视线之中只有黑暗,她颤抖着双唇,像是在对谁解释倾诉着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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