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凡带着一众弟子跪地痛哭。看着一片狼藉的茅山，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门派将要除名了。
我没有停留，抱着狐娘往外面走，离开之前，只说了一句：“灵侍。阴兵过境，踏平茅山，剩下的事情你处理好。”
“是！”灵侍答应一声。
我离开，背后传来张文凡痛彻心扉的声音：“叶寒！啊啊啊！”
狠人和君梦也跟着我走了，他们两个留在这里没用。
至于那位看戏的老修罗，也随着我们的离开，和大乔一起离开了。
我们走到半山腰，阴兵过境已经冲到了山上的道观，茅山一脉剩余的几十名弟子四散而逃，哭喊连连，整座山上都回荡着惨叫声。
他们是生是死和我没有关系，如果能在阴兵过境之下活过来。那是他们的命好，只要不在招惹我，我也不会再去刻意寻仇。
阴兵过境，鬼气漫天，茅山龙脉断裂，灵气四散。这一处洞天福地。在新年之夜，横尸遍野，血流满地，成为了一座死山。
我下山之后，各个势力的人都在等着我，看到我抱着狐娘下山。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出现在最前面的那个身影，让我和狠人都停下了脚步。
圣姑。
圣姑站在最前面，拦着下山的道路，旁边站着艳尸，艳尸冲我使眼色，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我能够想得到。肯定是圣姑找到了艳尸，逼问之下，才知道我们在这来，而她才会到这里来。
当然，她最大的目的不是来找我或者帮我，而是找狠人。
狠人一直在躲着圣姑，现在面对面碰上，是躲不了了。
这个时候，圣姑眼睛死死盯着狠人，身体颤抖，狠声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今天你哪里也跑不掉了。”
我清楚狠人为圣姑做的一切，想要替他解释一句，对圣姑说：“前辈…”
话还没说，圣姑就冲我喊道：“叶寒，我助你修行，帮你那么多，你也答应我。会站在我这一边，和我一起对付狠人。”
“今天我就要你给我做第一件事情，不要和他有什么联系，也不要接替他那个什么阴司的职位，你给我来这边。”
我微微一怔，忽然明白了当初圣姑为什么给我那张空头支票。只需要答应和她统一战线的，她就给我提供帮助。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狠人，要让我不答应接替狠人的身份，让他一切的努力白费。
狠人这个时候说了句：“已经晚了，现在叶寒已经是阴司守护者了。”
圣姑瞪着我，大喊一声：“你给我过来。”
我一怔，看他们的架势，感觉他们之间的比斗，不是力量的对抗，反而是一种类似于赌气的比试。
而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我也揣测不出来。
狠人说对圣姑没有感情，可究竟如何，我不敢肯定。圣姑口口声声要杀了狠人，真让她动手，能不能下的去手我也不知道。
我说了句：“前辈，你们两个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我要先找地方安顿狐娘，有什么问题等过后再说吧。”
“你…”圣姑似乎把我当成忘恩负义的人了，准备要骂我。
狠人忽然打断她的话，道：“你就不要为难叶寒了，他好不容易救出自己的女人，还满身是伤，咱们两个人的事情自己解决就好。”
“好，我就和你解决一番。”说罢，圣姑冲上去，和狠人战在一起。
圣姑不会是狠人的对手，我也没心情看他们两个打。
正要趁这个机会离开，山上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叶寒，你等一下。”
我微微一愣，抬起的脚又落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刚才离开了的大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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