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条件不好的情况下，人的睡眠能更好。
杨凡和杨云羽从车上醒来，已是11点，转眼便到了午饭点。他们已抵达陕西省西安市。反正，陕西和山西是邻省，重新装上导航总能将他们带到目的地。
杨凡是第一次来陕西，想去看看延安的样子。可杨云羽以计划时间外为由拒绝了。二人开车去饭馆吃饭，便打算继续上路。
杨云羽不喜欢吃陕西面，叫了白米饭和炒菜。杨凡贪新鲜，叫了大碗哨子面。结果吃到一半肚子不舒服，急忙下桌，跑去小卖部买水。回来时，还带上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准确说这不太算作惊喜。
杨云羽万万想不到、万万猜不到，一个5岁左右的小女孩跟在了杨凡身后。她拉着杨凡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杨云羽。
“笨蛋！你小子怎么回事？”杨云羽当即便发飙。
杨凡见惯不怪，慢吞吞、平铺直述道：“哦！我看这小姑娘一个人在小卖部墙角，就上去逗了两句，谁知她乐呵呵朝我笑，还求我帮她找妈妈！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能拒绝一个小姑娘的请求吗？”
“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找？怎么找！找不到你放哪？找到了，人家还会误会我们是人贩子。你小子到底有没脑袋？扶老、碰瓷的见少啦！真是……”杨云羽已找不到词语来形容杨凡的无知。
“哎！我问过她，她知道自己家在哪？”
“她几岁？”
“5岁左右吧！”杨凡愣愣搭着话。
“那你几岁？”
“二十四？怎么啦？”
“二十四，我看你是二加四，她说的话能信啊？”
“怎么不能，说的话比你真！”
“好，你要做好人，你帮他找，我不管。”
“找就找，我怕呀！”
“你、你就是个傻逼，知道她什么来历吗？找妈妈，找到了说不定就被绑架了。你也出生社会好几年，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说完，杨云羽怒气冲天跑上了车。
杨凡拉上小女孩跟在后面，还一个劲开玩笑。
“小妹妹，别怕！那大哥哥是好人，就是脑子有问题。过会儿，就好了。”
此番评价，可能大声了点，顺着风儿跑到杨云羽耳朵里。他做大哥的，不生气才怪，二话不说，便发动汽车，往反方向掉头走了。
“大哥哥怎么走啦？”小女孩忙问杨凡。
杨凡不知所措，笑笑说：“他、他车没油了，加好油就回来。”
过了几分钟，小女孩又问：“大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啊？”
“在路上，再等会吧！”
杨凡本是安慰小女孩，却真说对了。杨云羽是去加了油，而且还趁时间，把事情理了理，想到了合适方法。他很清楚，如果像杨凡那样，听小女孩指方向找妈妈，估计到天黑都未必能找到。他必须要去问问小卖部和饭馆的人，了解下这孩子情况。同时，这些人也能证明他们不是绑匪。
兄弟间，从小睡一张床，彼此了解是理所应当的。不过这次，杨云羽是真生气。他加完油，便把车开到了路边休息。手机也扔到副驾驶，不理不问，等杨凡先认错。
杨凡也死要面子，不但不打个电话缓和，还拉着小女孩折回小卖部，买起零食来吃。
一个大男人和小女孩，就坐到路边椅子上谈笑风生。嘴里都吃着一颗棒棒糖。这幕，很容易让人想起让·雷诺大叔的《这个杀手不太冷》。只不过，杨凡的年纪稍微小了点，做不了杀手，最多当个护花使者还行。两个小伙伴分享了饼干和糖，自然无话不谈了。杨凡也从小女孩口中得知不少消息。
这小女孩叫何小雨，妈妈每次跟爸爸吵完架，就会将她一个人扔到外面。她的爸爸是一家乡村俱乐部的老板。另外，村里人有谣言说，她不是自己妈妈亲生的，更有人说，爸爸和妈妈根本没结婚，她是捡来的。
小时候这种骗人的故事，杨凡也信以为真过好多次。所以现在，他用自己做例子，将所有谣言通通击碎了。
两人就这样漫无边际地谈，不知今夕何时。
……
杨云羽这边，竟犯了二，在车上睡着了，鼾声动听。幸运的是，他做了个梦，被一位没有脚的女鬼吓醒了。他琢磨着，是自己不助人为乐的报应来了吧，急忙开车回去接杨凡。
见到杨凡，免不了一顿口舌争论。但最后，两兄弟还是讨论起了如何送何小雨回家的问题。他们去询问了不少人，也明白何小雨是被她的疯子妈妈丢的，而且被丢了十几回，且每次都丢在那小卖部。小女孩父亲所开的乡村俱乐部，杨云羽也大概掌握了位置。
了解情况，二人开始护送小女孩。
这个乡村俱乐部，顾名思义，开在村里。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了门外。俱乐部里很是热闹，可谓人声鼎沸。
何小雨见到自己家，便第一个推门走进去。杨云羽和杨凡紧随其后，想顺便看看能不能买点路上吃的干粮。然而，这哪是俱乐部，完全就是个赌博圣地，里面所有人好像都很快乐，并且脸上写满了快乐。
内部一楼是麻将、长牌和扑克三种娱乐，二楼是个喝茶吃饭的馆子，三楼是养精蓄锐的旅社，简直是为赌博量身打造的建筑啊。打牌打累了，喝点茶压压惊，然后吃饭睡觉，接着继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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