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苏轩摆手招来小二。
看着满是狼籍的桌子,小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迅速清点出苏轩这顿饭应付的银子。
苏轩思量了一下,暗道“这酒楼不愧为怀址之最,相同价格之下,这里的酒菜甚至比河间这样的郡城便宜不少,丝毫没有看苏轩是外地人就狮子大开口的意思,可以说他们迂腐,不懂得变通,但这也就是其可以成为怀址最知名酒楼之一的原因”。
苏轩笑着将银子递给小二,口中夸赞着这里的酒菜,虽然早已辟谷的他只吃了一小碗白饭。
见苏轩外地书生打扮,又只口称赞他们的饭菜,小二当下看了一眼远处正在饮酒清谈的其他客人,见他们都没什么要求,当下滔滔不绝地对苏轩介绍他们家酒楼。
“那是当然,我们南府虽然这些年有些没落了,但老祖尊定下的规矩我们一直没变,不满公子,就您刚才吃的这些东西,我们已经三十多年没变过价了”。
感受店小二这番由自肺腑的自豪感,饶是苏轩也不由得赞叹南府先辈们的先见之明。
知道二人之间的距离稍微接近了一些,苏轩这才开口询问起店小二一些真正有价值的问题。
“实不相瞒,小生自河间赶来,今日正午时分路过贵县一处巨大湖,见有三四十个衙役在湖里与一只十来尺长的巨大鲶鱼搏斗。我心中尚有疑惑,还请解惑”。
听闻苏轩的问话,店小二当下一楞,片刻后回答道:“您说这啊,我们也不知道那巨大的鲶鱼是从哪里来的,十来天前好像凭空从湖里冒出来,加害了不少去湖边饮水的人畜,方圆十里的百姓捕捞无果后,上报到了县衙,县令召集能人异士前往抓捕,想来公子是刚好遇到官府捕捞巨鲶了”。
“原来如此,多谢小二了,我还有一事想打听,还请告知”?苏轩回道。
见苏轩虽然是外地书生但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店小二也不觉得烦燥,当下回应道:“公子但问无妨”。
“贵府这些天应该有人过世了吧”苏轩盯着小二的眼睛,一脸严肃地小声问道。
听到这话,小二脸色瞬间大变,看向苏轩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与一丝恐惧。
他慌张的开口,准备反问苏轩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苏轩在迈入酒楼的第一刻开始,他就感觉这酒楼中隐隐有一股阴气环绕,虽然晦涩,但五感敏锐的苏轩还是找到了阴气的来源,正是出这自店小二的周身。
但这阴气不是将死之人身上的森森死气,而像是有阴物缠身后的寒阴气,苏轩这才问小二府上是否有人过世。
小二焦急地开口询问苏轩是如何得知的,毕竟这事只有他们府里的几个下人知晓。
但苏轩用手抵了抵嘴唇,指了指还在吃饭的其他客人,示意他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苏轩低声开口,用手比了一个时间,示意小二下午这个时辰自己再来找他。
说完,不等小二反应,背起箱笼走出酒楼,缓缓没入拥挤的人流中。
只留下酒楼中小二一脸惊恐且希冀地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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