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躺在地上,狼狈不堪,脑子一片空白,而各种擦伤、淤青的疼痛,也在我恢复的时间里,慢慢袭来。可惜,我全身神经绷紧之后,身体运动的不是很灵活,我根本爬不起来,靠着背包我勉强坐直了身子,试图站起,爬起来后却只是踉跄着走了几步,便立马身体又软了下去,难以多行。
我需要时间冷静。
“被人玩弄的滋味如何?”
耳畔幽幽传来一声问候,听上去不男不女的,我赶忙回头,却杳无人踪。
狗急了还跳墙,这实属欺人太甚,但此刻就算我有心问候对方的家人,我的身体也实在吃不消去反怼,于是我只能强迫自己静心宁神,闭眼不理。
“你不要以为你活下来是因为你的勇气与智谋。”对方见我不回应,补刀。
我此刻很没力气,知道自己吼不出来,我出了口气,只得“温声细语”地对空气道:“那谢谢你的宽宏大量,给了我苟活于世的机会。”
“你看看你的模样,哪里有水鸟鸑鷟的样子,对得起灵兽的能力吗?”
知道我是谁?激怒我?
所谓事不过三,她这连续三句都是鄙夷之语也就罢了,而且三句话间没有太紧密的联系,毫无疑问,对方是在刺激我的情绪。想来也是,对方在暗我在明,显然她对于玩弄我这件事兴致盎然,我如果一味与她争执,那才是对不起我做灵兽的资历。既如此,我更不必听也不必回复了。
想到这,我继续闭上眼睛。
“心里在骂我的话都说出来吧,故作清高,不难受吗?”
我打了个哈欠,本来没她这些话,我可能还没那么有动力起身,她既如此,我反而觉得站起离开是一件轻松事,反正也没伤筋动骨,好在之前被FH1锻炼出来的体能还在,这次就是心惊肉跳了点,还好还好。
于是我站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提起行李,直接往身后走去。当然,走姿可能有点怪,我觉得我腿还有点软。
“做奴兽的苦,你还没尝过吧?”
听见“奴兽”两个字,我乍然止步——如果是为了这个原因,那我是真的甚至想笑了,气笑加搞笑——前一阵,自己人为了猎我,下那么大一盘棋;今天,一个陌生人为了猎我,不惜偷一辆公交车,我岳濯真是何德何能以至于诸位大师如此谋划?就不能来个正常人像其他普通猎兽师一样先偷个情再偷灵兽的吗?姐这个气质这个颜值,勾搭我是一件很情难以堪的事情吗?
“麻烦工作做全套,”我此时全然没了形象这个概念,直接抬脚露出脚脖子,脚踝只在瞬间便泛出一圈金色光芒,仿佛在宣示着某一种主权,“你来晚了,我已经被人猎了,烦您再找吧,我要喜酒啊吃喜酒,你们人类的结婚喜酒!我此行是为你们人类的繁衍生息致以诚挚的祝福来的!放过我,告辞。”
半天没有动静,看来还真被我猜着了,是来猎我的。
如果我还有灵能的话,指不定还能消除一下大家记忆监控记录,再把公交车修复好还回去啥的,真是抱歉,这个屁股得幕后使者自己擦了。我起身拍拍土,转身往回头路走去,我爸大半天等不着我,指不定又得生气。
风过,我察觉异动。
等等,这个风?
“我当然知道你已是奴兽,所以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猎你,只是单纯为了你。”
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此刻来自于我身后。
我笑容逐渐凝固——忽然感觉,上次秦恕身后的风,和这个气息很像。我想转身,但是我感觉我被禁锢了,动不得。
“我刚才只是确认,以你现在脆弱的身子骨是否依旧受得住意外敌得过恶意,如今看来,你虽受伤,可表现实在出色,故而劳烦你还是得下山一趟,取一样东西。”
下山?
我看向了山路旁空荡的山谷。
我强笑:“逗鸟不好玩。”
紧跟着,我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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